这些年的经历磨砺了叶徽仪的心境,她落笔越发沉稳内敛,颇有大家风范。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肖尧被捕,鸿轩失势,之前协同鸿轩集团打压长业的几家公司也没落得了好,纷纷陷入危机。
叶徽仪手里却握着元玺科技百分之五的干股,又是业界知名的画家。她的画作闻名遐迩,一幅画就能拍出上百万的高价,正是如日中天的时候。
所有人不约而同地选择忘记几年前的那些丑闻,忘记了他们当年的袖手旁观和落井下石,纷纷主动上前与她攀谈起来。
叶徽仪仿佛也忘掉了所有的不愉快,周旋在来宾之间,应答得体,进退自如。
书画展上的氛围融融和谐,直到施凝携沈承望步入大厅。
空气仿佛都微妙地停滞了一瞬。
这两人虽在受邀之列,可谁也没想到他们真的会应邀前来。
因着肖尧的缘故,施家这两年屡被打压,远远不比从前。
施凝却依旧保持着一贯的优雅派头,一举一动丝毫不落下风。
沈承望却很有些尴尬。
他不同于吕嘉茂和肖尧,情史干净。
他曾实打实追求过叶徽仪,整整半年风雨无阻。
叶徽仪却丝毫没有理会他的意思,只偏头和张珂交谈,彻头彻尾地无视了这两个人。
施凝脸上的笑意分毫未减,和几个关系比较好的女生寒暄了几句,擡眼间不经意看到什么,温声道了句“失陪”,便朝那个方向走过去。
徽昭正在画展东南角赏鉴画作,忽然听到施凝在她身后问道:“叶总愿意和我单独谈谈吗?”
相似的场景,相同的人,两人的境遇却彻底颠倒反转。
徽昭转身挑眉,漫不经心道:“施小姐有话不妨直说。”
施凝定定地看了他片刻,忽然嗤笑出声:“我真不明白。你们怎么都要护着叶徽仪。”
她眼中映出几分狡黠,揶揄道:“我听说叶总是孤儿院出身,总不能是因为这个?”
徽昭已经知道了她的身份来历,再听这话时只觉好笑:“我所作所为,比起肖总还是差了一筹。”
施凝脸色微变:“她怎么能和我相提并论?”
徽昭上下打量她一瞬,毫不客气地笑了一声:“施小姐的自我认知真是清晰。”
她转过身去,看着面前的花鸟图,眼中浮现柔和的笑意:“这是徽仪十六岁那年作的画。”
那时叶徽仪才来到现代不久,生活上很不适应。那幅画落笔轻飘,笔法稚嫩,远远比不上她近些年的作品。
徽昭好整以暇地望着施凝:“施小姐十六岁时,画得出这样水平的画吗?”
施凝闻言反倒冷静下来,微微笑道:“叶总的话我听不明白。我是土生土长的现代人,为什么要和她相比?”
徽昭的神色淡了下来,说道:“有时候我也看不明白,你到底是蠢还是坏。”
施凝仿佛没听清楚似的:“你说什么?”
徽昭笑意盈盈:“说你双标啊。”
她从从容容地站在那里,挺拔如青松:“你书画技艺不佳,便是理所应当。我妹妹不适应现代思潮,就要被打成封建余孽。”
“好事都让你占了,你心里难道不是明镜似的。”
施凝笑不出来了。
她皱眉道:“这怎么能一样?”
徽昭徐徐道:“我只知道,礼教没有扭曲徽仪的本性,却腐蚀了你的心性。”
她露出一点意味不明的笑,语气玩味:“说到底,你所自矜的一切,并不是凭努力得来的,不是吗?”
她只是好运,生在了这个人人开悟,男女平等的新时代。
施凝冷笑道:“她如今风光,不过是借了你和张珂的力,没什么了不起!我靠自己打拼才有了今天,我问心无愧!”
徽昭反问她道:“你既然问心无愧,为什么又来找我?”
施凝哑然。
徽昭轻笑一声,戏谑道:“难道不是求我放过沈氏集团吗?”
“是沈伯父的意思吧?”
她分明在问,语气却再肯定不过。
施凝强撑的那口气忽然就泄了。
如果说当年叶家姐妹面临的一切困境,肖尧是罪魁祸首,那沈家就是最大的帮凶。
鸿轩集团的前车之鉴摆在那里,沈父如何不自危呢?
徽昭缓缓说道:“被逼着向我和徽仪低头,施小姐很不甘心吧?”
施凝微微偏过头去,神色淡淡,不言不语。
她半晌才出声道:“我只是不明白,她有什么好,值得你们这样护着?”
徽昭的目光忽然放远,嗓音也变得温柔:“东侧画廊尽头的第三幅画,是徽仪在我昏迷时画的。她那两年卖出去不少画作,只为了挣我的医药费。”
大家下个世界想看什么哇
备选1:末世背景,女主空间系造物者,偏正剧
备选2:古代背景,女主基建打脸龙傲天,轻松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