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大小姐(16)(2 / 2)

旧情 一卷丹青 2965 字 5个月前

她对这个问题好奇,多问了几句。

央拉就一一解答,说他们现在有专门软件托运,但是运什么东西都很贵,他们都是攒很多单子一起运过来,还有的是托内地的朋友帮忙运。

央拉就是找在四川上学的朋友帮忙运的。

她们聊得都快忘了正事时,红包发来的声音传来过来。

央拉往下点开,瘪嘴:“真的才一块。”

看来,这个社会只有爸爸这个异性才会要一块给一百。

苏瑶看了一眼继续瘫地上玩手机,但上天似乎没有给她持续摆烂的机会。

楼梯传来脚步声。

苏瑶一瞬变得慌张起来,手机赶紧往身下藏,可惜男人走得太快了。

地板哐当一声,女人神色慌乱。

他慢悠悠下来,“你们俩怎么了?”

“我、我们,”央拉盯着她,苏瑶接上。“我们刚才点东西吃呢。”

巴桑看上去不生疑:“怎么又吃东西。”

焦糖布丁盒子是空的。

他思索片刻,“央拉你吃的吗?”她们问他为什么知道,巴桑远远一指那根用掉的勺子,“谁一直吃东西会拆两根勺?”

不是谁加入了,就是吃东西的这个人断了又重新吃。

而苏瑶是一个不贪食的人。

她们俩一想想也是这个理。

正因如此,苏瑶更慌了,央拉扫了一眼连忙起来:“你把她的帐结一下。”

这话新鲜,巴桑觉好笑地掏手机:“我还会逃单啊。”

央拉故意踮脚想挡住苏瑶。

但或许是没有用的,她一个吃牛羊肉长大的雪域之女居然长得还没苏瑶高,才一米六八,属于人均一米七的藏族女性中矮的那一类。

如果她稍微高一点,苏瑶都会很信赖她。

可惜,现在苏瑶瘫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生怕被一个净身高有一米九的男人发现了。

明明在空调房里,林芝晚上还冷,她却感觉自己好热。

手心是汗不说,头上也稀稀落落了几滴汗出来,背部连带着衣服都湿溻溻的,也不知道汗有没有滴到被藏夹在地板和女人之间的手机上。

也不知说了什么,他们俩的对话很快结束了,央拉被打发到去楼上玩。

巴桑则蹲下来。

他低头扫了一眼,便道:“地上冷,我送你上去吧?”

苏瑶赶紧摇头。

她知道自己没什么和人说话的技巧,每次有效沟通都要绞尽脑汁的。

于是赶紧转移注意力,将地上的手机转成他的衣服上。

说来也怪,巴桑出门在外一直穿戴整齐,穿着藏袍带佛珠,一到这来,竟然好几次都穿着睡衣。

还是说,她以前根本没注意这个人。

他穿睡衣根本没看见。

苏瑶整个人瘫着,只有头能动看得艰难:“……你穿的好像日本人。”

巴桑:“?”

他只是下午没配合苏瑶不至于被骂吧。

“是真的,”苏瑶努力开口,“他们那边都好喜欢宽松的裤子。”

宽衣服、宽裤子和看不见任何曲线的设计。

男人撑着头,红玛瑙在一片素白色的宽松衣服里格外显眼。他侧着头,知道她没什么恶意只是说话难听,无奈一笑:“你冷不冷?”

苏瑶赶紧摇头。

巴桑:“不然你起来我给你垫一层。”

她继续晃着脑袋,一想,这不符合她平时的人设:“不要,你不要碰我。”

“你还生气啊,”他细声说,“你别这么小气嘛。”

这样一说苏瑶就又不高兴了:“我没有小气。”

巴桑语气柔和:“好,你不小气。”她哼了一声这才算满意,男人盯着同样瘫在地板上的赤足,默不作声一会儿,说自己会按足疗的xue位。

苏瑶:“你怎么会这个?”

“我以前礼拜日会去云蒙山上爬,”巴桑说,“或者买个票去泰山,夜爬,很有意思。”

苏瑶沉默一阵:“你不累吗?”

他想了想:“你不觉得流汗很解压吗?”

“不是,你工作不累吗?”她说得详细一点。

巴桑:“做什么工作都累,只是我的工作需要长时间久坐,才更需要运动。”他见苏瑶一脸无语,微笑着说出他们大学的校训:“为祖国健康工作五十年嘛。”

苏瑶却心想,难怪她和这个人不是一路人。

她平日里能坐着不站着,能躺着不坐着,恨不得化成一阵风飘走。

于是也不客气了,她这一辈子追求的就是舒服。

手不干活,脑子也不想动,人情懒得交际,唯一的脑细胞都放在画面的表达上了。

巴桑盘腿坐着,拉着她的腿直接往上面一放。

苏瑶身高长相都随父亲,长得高,脚自然也不小,足足三十九码。只是他更高,手掌更大些,居然能一手握住这个喜欢在地上光脚的。

女人的脚也白,她原皮就白,脚还天天在外穿着鞋捂着。

他低头轻轻用手摩擦着脚。

苏瑶半眯着眼,一只手搭在头上,好一副慵懒欲颓的样子。

巴桑哑着声问:“不然我给你弄个枕头来。”

苏瑶猛然惊醒。她知道这个人亲自会拿着枕头给她塞过来的,这样不就发现藏在肩膀

“枕着枕头好睡一点,你不是想睡吗?”他绵着问。

苏瑶忙否认:“没呀,我是来享受的。”

巴桑念叨着行,突然加大了力度,引得女人高昂的叫了一声。

苏瑶痛死:“别、别,我好痛——”

她尖锐的叫声随着对方的一按,逐渐变小,音调又难以控制的舒叹起来,细细微微,想压抑又泄出来几声梨花打雨的快意。

男人低声询问,“舒服吗?”

她含着刚痛出来的眼泪点点头,喘不过气:“轻点,我受不了。”

巴桑念着轻些控着手。

她一直喘气,楼上都能听见尴尬死了,他提醒:“你小声点。”

“可我忍不了,”苏瑶不自禁道,“你再捏会儿嘛。”

他低笑着重复,“那再捏会儿。”

力道依旧,速度也没能快起来,宽大的手指不慌不忙地窜过细小的指缝,黑手缓缓滑行在白皙红润的脚掌。

他思考起来一直喜欢用手转腕上的物件儿,玉佛珠、木菩提、红玛瑙、绿翡翠、夹杂着几颗白珍珠,天天磨,日日蹭……一双脚自然是把玩得缠绕舒坦。

苏瑶手抓着木地板不松开。

她没解开束发的皮筋,但头发早就乱了,青丝遮住颓糜的表情又遮不住。

女人被捏得没力气,柔柔弱弱,和只小猫似的。

也不知什么时候,脚底心的触感从手换成了温热的一片。

苏瑶皱眉,“你为什么不捏了?”

她想起,但身子必须躺着才行,于是一个头艰难起来什么也见不着。她不敢起,只见脚被贴在男人的肚皮上。

腹肌居然是软的,仔细一踩,又是硬的,每个地方触感还不一样。

“怕你冷。”他解释完压低声音,颇有些哑着。

苏瑶觉得搞笑,“怕我冷,我怎么会怕冷?”她只怕热着还差不多。

这人找借口也不找个好的。

至于目的是什么,哼哼,看他还算会按摩的情况下,给点奖励吧。

男人努力把注意力放到正事上:“下次,你别让央拉问我要钱了。”

苏瑶自然会问:“你又有什么忌讳啊?”这人规矩真多,不吃鱼,不能早上管人要钱,不能这,不能那,烦都烦死了。

巴桑说清楚:“她是日结,问雇来的借钱是支条,这次是真打着你的名号买东西借,下次,她也打着给同样的名号借钱去干别的怎么办?”

剩下的他也没说这么仔细,谁知道央拉麻瘾多大,借钱给一个赌徒是要不回来的。

但苏瑶懒得在这一两块身上计较,自然也就不上心地应了一声。

他说,“下次呢,你就打电话问我要。”

苏瑶是明白要遮掩一二的:“我、我没有手机啊,你要把你不用的那个给我吗?”

脚底心被一遍遍摩挲着纹路,细细擦过,像是眷恋不已了很久。男人的手悬在脚心良久,良久,他才放下,那种温热感骤然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巴桑的脸突地出现在眼前。

苏瑶整个人往地板处躲,恨不得和底下的手机融为一体,为什么人紧急情况不能和物品融在一起?

视线猛地变成了一个鳄鱼包,他蹲在一边,好心教她:

“下次拿东西,记得把我的包藏好。”

那部不常用的手机在车里。

而苏瑶拿了什么东西,只需要低头看看就好。

苏瑶终于认命地从地上起来。

她头发凌乱,衣服也不整,头在地上躺久了晕乎乎的。

一起来,被压着的手机也暴露了出来。

女人恼羞成怒,与这种人相处什么啊,什么都被猜出来了,一点优势、优越都没有。

苏瑶马上抽身:“滚开!你弄疼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