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和您保持长久的关系,我怕您厌倦我……”
后一句话轻得柏莎就快听不见了,她勉强听见,笑出了声音。
“迦南,你忘了吗,我说过,我的心上人是个不行的男人。”
“嗯,您说过。”
“我还说过,我的心上人就是你。”
迦南从被子里露出脸,他表情困惑地望着她,他不懂,这意味了什么。
柏莎向他微笑,“所以呢,哪怕你不行,哪怕我们永远不能做,我也喜欢你。我又怎么会对你厌倦呢?”
柏莎说完这句,把自己说伤心了,不会真有永远不能做的那天吧?
她好怕他某天想不开,把自己根除了……
迦南看出她的失落,他赶紧说:“老师,我可以的。”
柏莎松了口气,“那就好。”
迦南神情复杂地看着他的恋人,她是真的好喜欢这种事呢。
希望她今天有得到满足……
迦南思考时,见到恋人起身,走向书架。
“老师,您要找什么书吗?”
“不,我是想看看你平常都读些什么书。”
“我最近在读药剂学相关的书。”
“唔,我看到了,有不少……”
柏莎的视线从架子上排排扫过,忽地,她的目光落在了一本封皮熟悉的书本上。
她抽出它,并同时听到迦南的喊声:“老师,等下,那是……”
柏莎望着封皮,想起来了,“这不是你的笔记本吗?你以前还给我看过你的笔记。”
迦南轻声道:“但它也不只是我的笔记本……”
柏莎举起本子,挥了挥,“那,我能看吗?”
迦南脸又一次藏进了被子里,“可以。但请您看完了,不要生气。”
柏莎嘀咕:“我为你的笔记生什么气啊。”言罢,她翻开了本子。
前几页都没什么问题,是字迹工整的课堂笔记,但越往后,看着越不对。
这好像……是他的日记?
柏莎想起迦南扮演失忆时说过的话,“原来你真的有写日记的习惯啊,这里面有写到我吗?”
迦南的声音更轻了,“全都是您。”
柏莎笑了,“是吗!”她期待地翻下去。
几页过后,笑容凝固在了她的嘴角。
只见日记上整页只重复写了同一句话:想做。想做。想做。想做。想做。
柏莎大受震撼,本子在她的手中摇摇欲坠。
迦南感受到沉默,决心接受责备地从被子里钻了出来。
“老师,对不起。”
“我没生气。我只是好奇,这是你什么时候写下的?”
“我们第一次后的每一天……”
“啊?每一天?”
柏莎明白了什么的,把本子翻了下去,后面连续的十多页都写着同样的话。
再往后,他没再写了,看来那时是已没有必要。
柏莎抿唇,笑得有些怪异,“你啊,果然是只魅魔。”
迦南好疑惑,“您不是已经知道了吗?”
“除了你露出角、尾巴的那次,平常的你一点也看不出。”
“您的意思是,这次没能让您满意吗?”
“我很满意,但我想看你再露出角和尾巴嘛。”
“您想看的话,随时都可以给您看。”
说话间,柏莎已看到他的头顶冒出了那对黑色犄角。
柏莎放下本子,走过去,迫不及待地朝角伸出了手。
冰凉的角贴住她的掌心,温柔地蹭了蹭。
“好可爱啊。”柏莎称赞。
“您竟然觉得这个可爱吗?”迦南惊讶。
“是啊,我觉得你身上哪里都很可爱。”她说着,又拿手同他的尾巴碰了碰。
尾巴狡猾地勾住她的手腕,试图把她向自己主人的方向勾去。
它失败了,主人按住了它,他在心里责备尾巴。
你这样不知餍足,会被她讨厌的。
他错了,她不但不讨厌,还觉得好玩,她还想继续招惹那根尾巴,却被他抓住了双手。
“老师,下次再玩,好不好?您真的需要休息了。”
“好吧……”
柏莎妥协,只是看上去有点不开心。
迦南试图转移话题:“老师,想看翅膀吗?”
柏莎的眼睛亮了,沮丧一扫而空,“你还有那种东西……!!!”
迦南温和地笑了,“有,但是它黑漆漆的,不是很漂亮,您会喜欢吗?”
“翅膀能飞不就好了嘛!它会飞吗?”
“会哦。”
“那你会带我飞吗?”
“晚上可以吗?我怕吓到别人。”
“好啊好啊!”
柏莎高兴极了,他则沦为了她高兴的“牺牲品”,她一时兴起,让他趴过去,背对着她。
她说,她要研究他身体的构造。
她真的在好认真地研究他,研究后背、研究角、研究尾巴。
迦南任她摆弄,他是她的,他的全部自然也都是她的。
只是,不知为何,那动作慢慢放缓了,他就只能听见女性平缓的呼吸声。
他小心地转过身,看到靠住他睡着的银发女性,他的脸上不禁露出安心的笑容。
“太好了,您终于感到累了,请好好休息吧。”
“明天晚上,我再给您看我的翅膀……”
他的声音比耳语还轻,说到最后时,他也止不住倦意地合上了眼睛。
尾巴安静地落在了他们之间。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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