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女性的法师
◎她不仅不漂亮,还奇丑无比。她进入魔法塔学习后,遭到了几乎所有法师的孤立。◎
乔治的目光淡淡从他们握在一起的手上扫过。
“看来你的恋人又想起你了。”乔治说。
“您好像一点都不惊讶。”柏莎说。
“你猜我为什么说,和魅魔恋爱不容易?战争时期,我负责打探敌军消息,在这期间,我看到了茵卡,也就是梅尔达,太多次的变化。后来,又不知发生了什么,她再也没变过了。”
迦南轻声说:“我们族人生来习惯取悦他人。”
乔治说:“你们以此为食,也很正常。”
迦南在心里摇头,不,乔治大人,您错了,如果只是以此为食,还用不上费心取悦。
世上有太多食物,姐姐们、以及大多数的魅魔都活得潇洒自由。
只有当魅魔喜欢上某人时,烦恼才会出现。
克制不住想要讨好,又惶恐对方不是真心爱自己。
魅魔,要怎么确认对方对自己的感情是真心,还是被自己的特质吸引来的呢?
迦南想,祖母那样伟大的女性,过去可能也惶恐过吧,喜欢一个人,就会变得谨小慎微。
但他能够感觉到,他内心的恐惧在慢慢平息,老师坚定的喜欢给予了他力量,他现在会想,他这个人除了身体之外,说不定还有其他的可取之处。
他顺着思考,看向他的恋人,对方也正在看他,且表情神神秘秘。
柏莎靠到他耳边,悄声说:“迦南,偷偷告诉我。”
“嗯?”
“你遇到我之前,‘吃’的都是什么?”
“什么也不‘吃’。”
“不会饿死吗?”
“不会。但会有‘失控’的副作用,所以我才会来找您学习安抚魔法。”
柏莎“唔”了一声,从他身旁跳离,她有点羞愧。
“结果,安抚魔法对你还造成了那种效果……!”
“嗯,它从根源上杜绝了我的烦恼,真是了不起的魔法。”
柏莎难以理解地看着黑发男人说出这种话,如果她不是亲自看过、碰过、以及……过,她会怀疑他根本不是个男人。
“你是真的一点都不在乎啊。”柏莎叹气。
“其实,我已经开始在乎了。”迦南用微不可闻的声音说。
乔治听到他们的讨论,看了过来,“我作证,柏莎的安抚魔法很有用。”
柏莎好奇望向乔治,“乔治大人,您应该知道那个半兽人的事吧?发生了那样的意外后,您为什么还相信我的魔法呢?”
乔治说:“就是因为他的事,我才会说这一魔法有效。”
柏莎:“可他后来……”
乔治:“柏莎,你为什么不想,不是你魔法的问题,而是有人用了手段?”
因为我想不到他人这样做的目的。她那时还只是个高级魔法师,安抚魔法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魔法。
至少她是这么认为的……
话题没有接着继续,转眼,他们到了第三个迷宫。
这个迷宫竟然不是风、也不是土,是力之迷宫。
推开门,他们一行三人看到了一个广阔的训练场地。
训练场的地面、空中各摆放了数十个黑色靶子,且每个靶子上都有着数字标识,数字从10~5000不等。
“看到上面的数字了吗?当打击的力度和上面的数字相符时,靶子就会被击退,全部击退后,门就会开启。”柏莎为迦南讲解道。
“老师,如果力度超过数字太多,会怎么样?”
“太多、或太少,都属于不合格。如果对同一个靶子进行了三次不合格打击,这里的地板会随机塌陷一块。”
迦南低下头,看到大家的脚下都有着方格地板,每格地板大概足够两个人站立。
“看那边。”乔治指向训练场角落的白色靶子,那个靶子上写有数字100。
乔治说:“这是个安全靶,它的目的是协助挑战者了解,数字100大概代表着什么样的力度,它被击退后会再次重生,它被击错也不会有任何惩罚。”
迦南看向安全靶,跃跃欲试,“我可以对它试一次吗?”
两位人类法师都朝他微笑点头,鼓励道:“去吧。”
迦南点点头,面朝向白色靶子,开始施法。
100是什么概念呢?应该……是不用太多魔力的意思吧!
迦南随意地打出一击,光箭飞射出去,直中靶心,“滋滋”响声后,白靶被火焰包裹,倒成了一堆焦木。
这就是击退吗?迦南眨眨眼睛,看着白靶,等待它重生。但,重生久久没有到来。
他困惑地转过头,见到两位人类法师哆嗦着身体,合不上嘴巴。
“不愧是梅尔达的孩子啊。”乔治轻声感慨。
“您说什么?”柏莎没有听清。
“我说,不愧是梅尔达的孙子。”
“梅尔达也这么厉害吗?”
“除了我爷爷,恐怕人类法师里没人是她的对手。”
“欧恩连人神都没有成为,却这样强大,这是不是说明,法师等级、龙化程度,都不能概括法师的实力呢?”
“本来就是这样。遗憾的是,很少有人能懂这个道理,如果世上所有人都在追求等级,一个初级魔法师还怎么敢去学习中级魔法师的魔法呢?而真相是,他只要想学,他就能学会。”
柏莎沉默了,她想到了洛克山的法师米尔,他看到安息杏时,那复杂的眼神,现在,她明白了。
无名法师看透了世界。等级是人为构造的概念,神明也没什么好执着成为的,如果法师的终途是成为某人的盘中餐,那或许,这一切,还及不上停下来看一场日出。
他们交谈结束时,魔物青年向他们走来。
“老师,那个白靶为什么没有重生?”
“因为,它被你摧毁了。”
柏莎按住太阳xue,她想起了学院的那台被他摧毁的魔法测量仪器。
“我……已经努力克制力气了。”
“嗯,我知道。”
柏莎走过去,揉搓了两下他低下来的头发,他被水打湿的头发还没有干,不过她并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