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莎苦思这件事的时候,迦南已经找到了房内的机关,青年意外得在某些地方非常机敏。
转动机关,一道隐于墙上的暗门向里打开,门的另一侧黑黝黝的,什么也看不见。
昆西见到门打开,立马就要向里冲。
迦南拉住他,“昆西先生,您还不可以进去。”
“为什么?”
“因为很危险。”
柏莎也点点头,说道:“没错,昆西,你先别进去。”
昆西听他们这么说,更觉得自己要进去了,他讥嘲地笑了声,向里面迈出一大步。
五秒后,黑暗的房间里传来男人倒地的声响。
迦南听到声音,遗憾地叹道:“昆西先生好没用,听声音,好像才触发了一个机关。”
柏莎说:“不对,是两个。空中一个,地上一个。”
屋内传来男人虚弱的呻|吟:“救……救我。”
柏莎和迦南对视一眼,他们都没打算对这个人放任不管,虽然各种意义上,这都是他自己活该。
瓦伦的房里布了一堆魔法机关,身为高级魔法师的昆西,如果不那么自大的话,不至于一点都看不出。
不过,“要把这里的魔法机关全都拆掉,怎么也要两个小时吧。”柏莎嘀咕道。
迦南说:“老师,只要全部触发不就好了吗?”
“哈?全部触发?会死掉的!”
“我不会。请您等我一下。”
语落,迦南也紧随昆西地踏入房间。
漆黑之中,重物落地、箭矢穿梭、地板塌陷的奇怪声音不断响起,每响一次,柏莎的身体都要跟着哆嗦一下。
她始终没有听见青年自己的声音。
迦南你该不会是在逞强吧?你要死在这里了吗?不要啊——!
想到这时,屋内亮堂了,是魔法的光亮。
黑发青年伫立在房屋的中央,脚下躺着一个金发的男人。
青年的嘴角、耳朵、手部到处都是血。他自己的血。
他浑不在意,擡手舔了舔手腕,“多亏了您,老师,我现在见到血,也不会失控了。”
柏莎依旧不懂他的失控是什么,多亏了她又是什么意思,但那都不重要。
她向他走去,擡手为他检查伤口,“太莽撞了,迦南。”
迦南的脸颊贴上她的掌心,小猫般得蹭了蹭,“没关系,老师,只是小伤。”
“要我为你治疗吗?不,你那么强,不需要我吧。”
“我需要。”“小猫”低头靠近她,“亲亲我,好不好?”
柏莎没办法拒绝他,她温柔地擡起他受伤的那只手,细细吮去了上面的血。
咦,好甜。你是那种血会很甜的魔物吗?
柏莎遐想之际,右脚腕被一只手抓住了,她低头看见伤上加伤的金发青年。
哦,糟了,把他忘记了……
迦南拦住柏莎准备蹲下去的身体,“老师,我为他检查过了,他不会死。”
柏莎点点头,直起身体,“这样啊,那不管他了。”
昆西:“???”
柏莎不管昆西的理由还有一个,那就是眼前这个机关被完全触发的房间里,竟陈列了数十个书架。
一眼看去,柏莎还以为自己来到了学院的图书馆。
她走过去,随意地查看了几个架子,发现上面摆放的都是法师的资料。
谁的都有,只是有的人打开,里面的资料全是空白。
比如说,戴维。柏莎失落地把戴维的资料塞了回去。
她接着向里搜寻,竟还发现了她自己的名字,她打开她的资料,里面除了一张纸便什么都没有。
她拿起那张纸,发现不过是一张影子魔法制成的画像。
迦南从她背后看见了那副画像,“老师,您好漂亮。”
“我当然漂亮啦。”柏莎说,“但我想看的不是这个。”
她还以为瓦伦这能有关于她更多的事呢,比如说,她失去的记忆。
她就要丧气的时候,青年递给她了一份资料。
“老师,这里还有梅尔达的资料。”
“梅尔达?”柏莎晃了下神,从迦南那收过资料。
她打开,发现里面和她的那份一样,就只有一张影子魔法制成的画像。
但也不算没有收获吧,她看着画像上黑发红眸的女人,感到一些与她有关的记忆在慢慢复苏。
她回头,想和身旁的青年交流两句,却看到青年望着画像,已是一副呆滞的模样。
“迦南,你怎么了?”
青年好一会才回过神,可神情依旧是一脸困惑。
“老师,这不是梅尔达。”
“那是谁?”
“这是我的祖母。我见过祖母年轻时候的画像,她就是长得这样。”
柏莎:“……”
这会,呆滞的人变成了柏莎,她想起了青年的那些黑发红眼睛的姐姐们。
说的也是,梅尔达的长相真是和迦南的家人们一模一样啊。
所以,有没有一种可能,梅尔达就是迦南的祖母呢?
毕竟,魔物的年龄很难说嘛。她的祖母可能几百岁,看起来还像个小姑娘。
柏莎故作镇定地想到这,可她心底里还有另一个声音在叫嚣。
那么,柏莎,你不就相当于是睡了你第一个学徒的孙子了吗?
这……这种事,也太无耻了吧!!!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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