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必须照顾她(1 / 2)

第77章必须照顾她

◎“哭也不行。乖,你该睡了。”◎

柏莎的脑海里已经构想出,昆西被埃莉卡、迦南、迪夫三人混合暴打的场景。

她想要回复说“太好了,就这么办!”,转头她对上了埃莉卡幽怨的目光。

这位助理女士的眼神就像是在说:柏莎大人,您不能答应,他这是在侮辱我们。

而柏莎会说,如果这是侮辱的话,她不介意每天都被这样侮辱一次。

她心里虽这样想,言语还是采纳了埃莉卡的建议,她了解那孩子想和昆西公平对决。

“肯特,”柏莎说,“这不好吧,我想这么做对你们不公平。”

肯特没有回话,他朝后看了一眼,金发青年接受到眼神,擡起了头。

“没关系,柏莎大人,这是我向肯特教授主动提起的。”

“哦?你不觉得这有些太欺负人了吗?”

“欺负谁呢?”昆西扬眉,一脸困惑的样子。

柏莎懂了,“看来,你是觉得一对三,你还是很有胜利的把握啊。”

昆西摇头,轻笑,“我没有这么说,我一向相信您挑选学徒的眼光。”

“是吗,我也非常相信。”

“您至今也不觉得后悔?”

“原本不觉得。今天见到你,我才发现……”

昆西的眼睛微微睁大,“嗯?”

柏莎:“原来我看人一向很准。”

昆西:“……”

金发青年的脸色肉眼可见地变得难看。

肯特为他说情道:“小柏莎,你误解了昆西的意思。”

柏莎蹙眉,看向肯特,“我哪句话误解了?”

肯特说:“你也知道,像你我这样的大魔法师,一个人足以对抗十个高级魔法师。”

柏莎:“你的意思是,你的学徒有信心对抗十个中级魔法师咯?”

肯特挑眉,“可能没到那个地步。但对抗三个一点也不夸张,我们正是考虑到对决的公平,才提出三对一的特殊规则。”

是吗,那你们还真是自信。

话说到了这里,再拒绝好像就不礼貌了。

柏莎说:“好,就按照你们说的来。”

-

舞会还在继续。

柏莎坐在角落,一杯杯地将酒饮下。

青年坐在她的身旁,神情担忧地望着她。

“老师,您已经喝了好多杯了。”

“嗯……!”

柏莎重重点头,把又一次空的酒杯向他的方向一推。

“迦南,再来一杯!”

“不行,老师,您这样下去会醉的。”

“我……才不会醉!!!”

迦南听着她话里的颤音,明白她已经醉了。

他坚决地把她的杯子抽走,放到她够不到的地方。

柏莎看见了,她伸出手想去抢,又根本斗不过意识清醒的青年。

她的双手在空中无力地摆动了几下,放弃了,改为就近捶打青年的胸口。

“迦南,我讨厌你。”

“我知道您在说醉话,就算被您讨厌,我也不准您再喝了。”

“呜呜呜。”

“哭也没有用,老师。”

迦南把柏莎轻轻揽到了怀里。

“老师,告诉我,您今天为什么喝那么多?”

这个问题,他其实在她清醒的时候就问过她,她当时不肯回答。

现在,她意识模糊了,她依旧不想说,可舌头不听话地把话语吐了出来。

“我……担心埃莉卡。”

“您是在担心她和昆西先生的魔法对决,对吗?但老师,我和迪夫先生会保护好埃莉卡女士的。”

“可是,你们三个加在一起,也未必打得过他。”

“嗯?怎么会,我一个人就能打过他了。”

柏莎还很醉,但没有醉到不了解眼前人实力的地步。

她靠在他的胸口笑出了声,“迦南,你是这样幽默的人吗?”

迦南张口,想要反驳,想了想又放弃了。

他知道,在老师的眼中,他只是个刚达到中级的法师。

他后悔没在一开始就申请一个高级魔法师的身份,到了今天,他已不可能再去向“他们”申请。

因为如果他一下子就从初级魔法师变成中级又变成高级,迪夫先生、埃莉卡女士该感到多么惊讶、多么痛苦呀。

尤其是埃莉卡女士,她会怀疑自己的能力吧。

所以,他想,他如果要在魔法对决中出手,也只能是静悄悄地出手。

而他不知道的是,即使柏莎了解他能力的强大,她心中的忧虑也无法散去。

昆西。那个卑鄙的男人,曾经和魔法塔举报她,后来又给埃莉卡寄去那些无聊的信件。

他这样一个人,什么事做不出呢?他能够对三对一的对决这样有信心,是不是他已经有了额外的计划?

如果到时,他在对决中掺杂了诡计,她的三个正直的学徒又该如何面对?

柏莎想不出办法,除非她能代替他们上台,她是个比他们都要狡猾、恶劣的大人……

是啊,像她这样的人,为什么偏偏招到的是他们这样正直、这样好的孩子们呢?

真是不可思议,真是神奇,真是让人高兴!

呜呜呜,她好喜欢他们啊……!

酒精令柏莎的情感变得格外充沛,她紧紧拥抱住青年,大声告白。

“迦南,我好喜欢你!”

迦南还来不及高兴,就又听到她说。

“埃莉卡,我好喜欢你!”

好吧,我知道您喜欢埃莉卡女士。

“迪夫,我好喜欢你……”

“不!不可以的,老师!”

迦南晃了晃柏莎的肩膀,“老师,您清醒一点,您真的、您真的醉得太厉害了!”

但,没有用,银发女性已经当他面地合上了眼睛。

他一松手,她就又倒进了他的怀里。

光是触碰到她就会让他心跳加速,她竟还这样毫无防备地、在他怀中不省人事。

“老师,您怎么那么喜欢把自己置身于危险中呢?”

“我真的会对你下手的……”

-

他没有下手。

半小时后,他把她送回了房间。

原本不需要那么长的时间,但这一路上,她都好不安分地折磨着他。

他想起,曾经他们从酒馆回去的夜晚,她也是那样不安分地乱碰。

老师,看来以后您每一次醉酒,我都必须要陪在您的身旁。

要不然,您就会乱碰其他的人,那多么危险呀。

当然,我也危险。但我,我……

明明是内心的自语,他竟也想不到借口把话继续说下去。

也许,根本不存在能够继续的理由,他只是自私地想成为唯一被她触碰的男人。

如果时间再移转回那个夜晚的话,他可能不止是对着她的睡颜自我纾解,而是会做出更过分的事吧。

他会吗?他不知道。他希望他不会,他又希望他会……

矛盾的心情在他的心里打旋,至少这个夜晚,他什么也不打算做。

他就这样一路忍耐着,将护送老师的工作圆满完成。

他把她抱上了床,又贴心地为她盖好了被子。

“晚安,老师。”

他俯身,亲吻在她的额头,做完这最后一件事,他准备离开。

他知道,再待下去不是什么太好的选择。

但这一夜晚注定不会这么简单,他的脚步才刚迈出一步,身后便响起了一声呼唤。

“迦南!”

某人叫住了他,还偏偏是他最不能拒绝的那个人。

迦南回头,看到柏莎从床上坐起,整个人神采奕奕,好似已经清醒了。

他刚准备感到安心,就见到她下床,跌跌撞撞地向自己奔来。他又明白了,她还醉得厉害。

他伸出手臂,接住她,“老师,您还不困吗?”

柏莎不回答,她的双手搭向他的手臂,向外一拨,把他当个物体般,旋转了半圈,让他背对着自己。

迦南不懂这是在做什么,但他还是乖巧地照做了。

他问她:“老师,这是为了做什么?”

柏莎这次回答了:“迦南,我要换衣服,你不准偷看。”

迦南委屈又诧异,“我怎么会偷看您呢?但我不懂,您为什么不等我出去了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