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我也能办到(1 / 2)

第72章我也能办到

◎他发现自己的角、尾巴偷偷长了出来◎

迦南想死。

被毒死、被杀死、被勒死,怎样都好,他想要死。

太丢人了,他怎么可以在老师的面前○起呢?

他已经没资格在这个世界上活下去了……

同一时间,柏莎在考虑的是他十倍思考量的事。

她的脑海里,几个小人冒了出来,各自催促着她说出它们想说的话。

一位小人说:“迦南,我说的吧,只要你停用安抚魔法,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另一位小人说:“对不起,我不该乱碰你,原谅我,迦南……”

还有个小人在说:“忍忍吧,是你的话,什么都能忍过去的吧!”

柏莎感谢它们为她出的主意,可惜,这些方案她一条也不准备采纳。

她不认为现在是说出上述任何一句话的时机,或者说,她认为此刻除了沉默,便无话可说。

因为,太尴尬了。哪怕是值得高兴的事,发生在不合适的时间、地点,也只会让人觉得尴尬。

她更担忧的事是,被外面的人发现,到时,她要怎么和他们解释?

她和一个没有确认关系的学徒,在柜子里独处,嗯,然后,他还……了。

她不怀疑,这件事传出去,明天他们四人都会登上魔法界的头条。

惊!拉托纳与情人幽会,前恋人柏莎和学徒在同房间衣柜中幽会!

这种事,哪怕是对于男女关系混乱的魔法界来说,也有些过于超前了。

唯一可以确认的是,弗丽达看到后会气到吐血……

真可怜啊,弗丽达,比起外面那个不知名的女性,她的心还是更偏向弗丽达的。

但她们的事怎么都和她无关,现在要紧的,是青年的状况。

老实说,她不知道要怎么办,她是个理论非常大于实践的人……

她也开始想死了。

两位想死的人,头靠在一起,彼此的神情都很痛苦。

自然,青年的痛苦要更深些,身体的难受每分每秒都在折磨他的精神、他的意志。

因为,“解药”离他如此之近啊。

偶尔,那处炽烫得到的缓解,也要归功于他的“解药”。

那是罪恶的碰撞……

他有意想要避开这种碰撞,可他们离得是这样近,除非他将她完全推开,不然就总会碰到。

是的,他应该推开她,可他按在她身上的手,为什么使不出力气呢?

他竟还在形同挽留地,将头靠在她的肩膀上,流眼泪。

他真是个糟糕的人啊!他明明知道,这样只会勾起老师的同情心。

老师,对不起,今天之后,您讨厌我、或是抛下我,我都会别无怨言。

他真的会别无怨言吗?不,他不会。他心底的声音马上驳斥了他,你是不会放过她的。

哪怕知道会伤害她、或是已经在伤害了,你也不会放过她。

说得也是。他怎么可能松手呢?他已不可能没有她了。

她要是,她要是也能回以他相同的感情就好了……

您和其他的男人接吻,还不如和我接吻。

您和其他的男人做,还不如和我做。

其他男人能办到的事,我也能办到。

那,为什么,不能是我呢?

他的思考趋向野蛮,所谓“老师”身份的枷锁,已无法囚困他的欲|望。

他本性的恶劣更是觉得,是老师的话不就更好了吗?因为不可以,所以就更想要了。

青年的脑海里声音嘈杂不断,传达到他本人这里时,却令他哭得更厉害了。

他被自己的思想吓到,他主动得远离了她一些。

柏莎感到左肩的一片湿润,她哭笑不得,他居然在这种情况下哭,而不是……让她哭。

她好无奈,想想是她的责任,她也不能对他放任不管。

她停在他腰间的手,向里收了收,将他同自己拉近了。

这下不再是偶尔碰到,而是……相抵了。

迦南又惊又喜,这是可以的吗,还是您没有察觉呢?

柏莎会说,如果谁对这种事没有察觉的话,那多半是个比你还笨的笨蛋。

他想要出声提醒老师,却可耻地发不出声音。

即便发声,发出的也都是些暧昧的哼声,有些像猫咪发|情时对主人的讨好。

他就差真的喵出来了,更糟的是,他发现自己的角、尾巴偷偷长了出来,他擡手,摸了摸角,赶快把它们收了回去。

柏莎感到自己的小腿刚才被什么轻扫了下……

该不会这里有虫子吧?!

她不怕虫子,但不怕,和喜欢又是另一回事了。

呜,外面的两个人能不能快一点,她不想在这继续待下去了!!!

仿佛是听到了她的祈求,外面的动静真的愈发小了起来。

“大人,您不再陪多琳一会了吗?”

“您总是话那么少,让我好寂寞啊……”

“下次,我什么时候还能再见到您呢?”

女性的声音渐渐消止,他们听见一个人走了,另一个人过了会也走了,最后,是关门声。

又等了会,柏莎才将柜子的门向外推开。

外面的空气扑面而来,忽视其中残余的某种气味外,实在比柜子里的要新鲜太多。

柏莎感动得几欲落泪,她转头,看到脸红无比、捂住脸不敢看她的青年。

她上下扫了他一眼,了然地向后退了。

“迦南,我在外面等你,如果你找不到我,就去隔壁房间找我。”

她无法保证,待会不会又遇到巡查人员。

“好的,老师……”

等到银发女性走后,青年如同脱力地跪坐在了地。

他想,他要尽快得解决。

可一想到,她就在外面,一想到,他们刚才那么亲近……

炽热便越发得难以平息了。

-

瓦伦没想到,会在前往戴维办公室的路上,碰到一位熟人。

乔治,戴维的儿子,欧恩的孙子,同时也是魔法塔里权力仅次于他父亲的法师。

“瓦伦,好久不见。”

这位看上去和自己同龄、实际年龄却已超过一百四十岁的男人,在向自己微笑。

瓦伦恭敬地行了个礼,“乔治大人,我是来找戴维大人的。”

“哦?那真是不巧,我父亲他今天出门了。”

“他大概什么时候会回来呢?”

“可能一周,可能半月。”

“啊,那真是麻烦了……”瓦伦看上去非常失落。

乔治看着瓦伦,用他那双遗传自他父亲、也遗传自他爷爷的深蓝色眼睛,将瓦伦细细打量。

“如果你有重要的事,我可以帮你转告给我父亲。”半晌,乔治说道。

“这会不会太麻烦您了呢,大人?”

“你是我父亲最亲近的几位朋友之一,怎么会麻烦?”

“我哪里敢和戴维大人朋友相称?不过,他一直都像对待朋友般对待我们这些法师。”

“我父亲他一直想要贯彻我爷爷想要的公平,”乔治莞尔,“爷爷生前常说,他的愿望,是希望每个法师都能得到平等的教育。可惜,爷爷死后过去了快百年,我们距离公平依然遥远。”

“百年,”瓦伦用一种无人能听见的声音自语,“是啊,还有一年,就是欧恩死去一百年了。”

“你在说什么,瓦伦?”

“我在想,我果然还是需要麻烦您帮我转告戴维大人一句话。”

“请说。”

“请您告诉他,上次我们聊到的基恩的新版《魔法学》,我们已将第一批印出来了,需要他亲自查检。”

说完这些,瓦伦向乔治告别,准备离开。

刚一转身,乔治喊住了他:“你就这样离开吗?”

瓦伦步伐一滞,回头,“您的意思是?”

乔治:“有人在到处找你,我想,他们现在就在楼下。”

瓦伦眼睛一眯,“柏莎?”

他已经得知他派出的人失败的消息了。没有消息就是一种消息。

乔治不答,“走吧,我带你从秘门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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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很抱歉,让您久等了。”

“没关系,太快的话,我就不要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