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掌柜再为她添了一杯,“叫做玉叶,是我前些日子培育出来的新品种。”
“不知可否愿意对外出售?”
祁掌柜轻笑一声,“抱歉,暂时是不出售的,如果公子愿意,可以常来赡町坊品尝。”
这时,后厨的菜也做好了,店小二在一旁上菜。
祁掌柜道:“虽然我这赡町坊的招牌是茶叶,但我们做菜的水平也是很高的。”
端上桌的饭菜色香味俱全,就在几人拿起筷子,准备大快朵颐时,一道清冷却有些颤抖的声音传来。
“裳令!”
这声音为何如此耳熟?蔺尅惺几人擡头看向门外。
“!”
蔺尅惺吓得嘴里的鸡腿直接摔到桌上,花阙水差点被咽到一半的菜叶子卡住,车秋承更是直接将嘴里的饭粒喷了出来。
楚臣疑惑地打量了一下赋比兴,似乎有些好奇,他为何会来这里。
“二师兄!”蔺尅惺站起来规矩叫人。
但赋比兴只是蹙着眉扫了他们一眼。
接着几人就看见,最重尊卑礼数的赋比兴,像没看见他们一般,直勾勾地走到了祁掌柜面前。
他红着眼眶,清冷的嗓音里是他们从未听见过的哽咽。
“裳令,我可算找到你了。”
几人倒吸一口气,原来二师兄找的还真是红颜知己?
蔺尅惺对着车秋承挤眉弄眼:这是不是你说的那个,二师兄之前带去落霞山庄的红颜知己?
车秋承皱了皱鼻子:记不清了,太久了。
蔺尅惺一脸质疑:别骗我!
车秋承挤着眼睛:真的!谁骗你谁是笨鱼!
花阙水挡住两人努努嘴:快看啊!
几人继续看戏,只见另一边,赋比兴已经跪在祁裳令身前,开始痛哭流涕了。
蔺尅惺悄悄施了个存影术。好东西,带回去给师父也看看。
赋比兴彻底颠覆了大家心目中的形象,他像是条被遗弃的小狗一般,紧紧拽着祁裳令的裙角。
“裳令,是我对不起你,你别这样躲着我。”
祁裳令一改温柔的嗓音,冷声道:“我从未躲过你,是你自己找不到我,我给了你一百年时间为限,可是你呢?你没有来找我,既然你自己放弃了,那我也就放弃你了。”
说完,祁裳令扯出自己的裙子,可赋比兴又趴在地上抱住了她的脚。
“裳令,对不起,我真的……”
祁裳令挣脱不掉,“别道歉了,我不接受你的道歉,也不接受你。”
谁知赋比兴却不听这些拒绝的话,依旧趴在地上死缠烂打。
忍无可忍的祁裳令,施法将赋比兴扰人的声音堵住,又将他全身粘在地上,动弹不得。
这回轮到楚臣震惊了,“你原来会法术?”
祁裳令看了他一眼,又用下巴指了指地上的人,“他教的,所以我以前都不想用。”
说完,祁裳令转身就走了。
见她一直没回来,车秋承解开了赋比兴身上的束缚。
“那个,师弟啊,不如先坐下来吃点东西?”
赋比兴恢复了冷淡的表情,“不用了。”
随后,他又朝着祁裳令消失的方向跑去,可根本找不到人,赋比兴心中空落落的,却也不敢强制将她翻出来,只好回到车秋承身边坐下。
蔺尅惺推了一盏茶过去,“二师兄,尝尝?是祁掌柜亲手研制的。”
谁知赋比兴看见这茶,却立马泪流满面,他双手捧着茶杯,脑袋磕在桌上,隐约间能听见他抽泣的声音。
车秋承拍了拍赋比兴的背,然后对着蔺尅惺眨眼:我就说吧!他肯定是辜负了人家!我堂堂落霞山庄,竟有如此渣中之男。
蔺尅惺扶额:这时候能不能说些重要的事?
蔺尅惺拍了拍赋比兴的肩,问:“师兄,我们有些好奇,你和祁掌柜是怎么回事?”
谁知这一问,赋比兴哭得更难受了。
车秋承白了蔺尅惺一眼:你问的就重要了?能不能别只想着吃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