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爱缝补
宋悦词今天排练结束,刚拆了头发出排练室就被同系的一个学妹拦住了。她们应该也是才排练结束,也试了妆,脸上画的两团红晕还没擦,可爱得跟盛唐时期的陶俑一般。
对方手里拿着一朵向日葵,有些腼腆害羞,却很是坚定地把花递到她手里,“学姐,我特别特别喜欢看你跳舞,我,我觉得你是特别厉害的人,希望你以后,去更大的舞台。”
她说完就跑,整个背影都透着开心,跑向远处等着她的同伴时又喊:“啊啊啊我跟她说上话了!我终于跟她说上话了!”
也许恶言嫉妒也从来不少,但无论如何被议论评价,宋悦词都是天赋与努力都点满了的那类人,是凤毛麟角,是万里挑一。
她把那支向日葵斜插进拎着的帆布包里。外面下雨了,宋悦词撑着伞出了校门,本来往地铁站的方向走,又想到什么似的,拐了个弯。
雨下得越来越大,路上几乎看不到行人。
车因为红灯停下,而凌越看到了宋悦词。这个转角有些偏僻,有一处小小的花坛,夏季攀墙的藤蔓植物留下了枯萎的痕迹,但她的包里偏偏露着一支盛开的向日葵。
亮色的点缀,很显眼。
凌越对开车的齐叔说道:“齐叔,前面找个能停车的地方。”
宋悦词正给一只生了好几只崽的母猫撑伞。她看起来想让母猫跟着她走,去可以避雨的地方。但母猫始终防备,碧绿的瞳孔看着她,犹豫过后还是选择了无视她。
“你第一天喂它?”凌越的声音突然出现。
宋悦词侧头看了一眼,没想过在这里也能碰到。她之前注意到了建筑外墙新换的宣传海报,却没想到变出一个真人来。
“喂了很久了,它没宝宝的时候就开始喂了。”
凌越没有说什么,他只是把手里的伞偏向宋悦词,“那你要把伞留给她吗?”
宋悦词点了点头,她踩上花坛,找到她搭的那个简易猫窝,把伞遮挡在了猫窝上方。
她动一步,凌越跟一步,伞始终撑在她的头顶。宋悦词擡头看了一眼,并没有说什么。等她跳下花坛,凌越问道:“是要去找席止么?”
“嗯。”
宋悦词帮席止誊写最终定下的菜单,宋涛和凌越就坐隔壁包厢等着。
宋涛见凌越这段时间终于缓过来了也跟着松了口气,“我刚还在跟席止说呢,按你们俩的个性要是闹出个老死不相往来,那咱们几个还怎么凑一块玩啊?”
凌越笑,“你们一三五跟她玩,二四六跟我玩呗。”
宋涛:“别闹!不过说实话,我一开始也想过劝你的……”宋涛讲起凌越回国以前的事,“我以前虽然一直听说仙女的名字,但我没有见过真人。就看过照片,她那么好看,我第一眼感慨的却不是她的脸,是扑面而来的距离感,冷静淡漠,她看起来真的无法打动。”
“你想啊,我那么多个圈子,那么多好看的女孩,怎么提起宋悦词比当红小花还有用。跳舞的女孩子那么多,怎么就她让人印象深刻念念不忘啊。”
宋涛突然一拍脑袋,“等会,上次我哥给你介绍的那个大师,是不是说仙女那块玉牌得连续进一年的香火?虽然我听着挺唬人,但既然都已经送了……”
凌越轻飘飘看他一眼,“我要等你记起来,宋悦词那玉牌的功德早没了。”
凌越家从不过问他的事,总相信他的能力和判断。他从小自由惯了,又是凌家一脉相传的性子。做人做事不求别人不拜神佛,偏他有了软肋不得不拜。
之前半个月,他嘴上说着让宋涛别再提宋悦词。某天一觉睡醒,根本不用看手机上的事件提醒,更不用谁提醒,就想起今天是要去给宋悦词那块玉牌再进香的日子。
他拿过手机看了一眼,早上七点不到。他起床洗漱,冷水扑了脸,下楼时碰到傅姨被问怎么起得这样早。
他也没瞒着:“去拜菩萨。”他语气听起来不好,于是傅姨说道:“阿越啊,拜菩萨不能这么凶的哦,菩萨要生气的。”
他只得乖乖应了声,拜菩萨时比谁都虔诚。十安寺香火旺,他沾了一身香火味回来。他给宋悦词捐的功德,就算没下文,也照捐不误。
第二天凌越是被宋涛的电话吵醒的,他上午的训练结束到家没多久宋二少的电话就杀了过来,“凌越凌越!我妈我妈!”
电话那头都不用再说什么,凌越就应了一声,“你来。”
所以等门铃响起,凌越下意识就认为是宋涛,放下手里的膏药贴扔沙发上后径直走过去开了门。
门一开,外面站着宋悦词。黑色长直发垂在肩膀,白色毛衣裙,一双眸看向他时有一瞬间慌乱。
凌越没穿上衣,他被夸赞过太多次的身材带来的冲击感确实不小。凌越立刻背过身,“抱歉,我以为是宋涛。”
宋悦词低头换了拖鞋,“美惠姨炖了汤。”
“突然发现你很久没来按我家门铃了。”凌越一边往里走,一边从沙发上捞衣服套。
背面比起正面也丝毫没有削弱力量感和线条感,虽然没有那么分明的腹肌和胸肌,但更显宽肩窄腰,背肌也一样漂亮,就像一只要展翅的鹰。
宋悦词噎他,“拖着行李箱走的又不是我。”
凌越擡了擡下巴,“早拿回来了,连夜让人送回来的。”
“你刚刚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