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小心。”凌一见状连忙搀扶着要自己跳下车的殿下,小心的将人扶了下来。
“无事”,推开过于紧张的手,时栾觉得他喜欢自己走,一个大男人这扶那扶的像什么样子,他又不是风烛残年不能动了。
在得到文景帝的准许后,时栾便机警的顺带将通行令给要了过来,他可不想来了之后被拒之门外。
“起身吧,我们能进了吗?”时栾对跪地的守卫道。
守卫:“殿下恕罪,卑职还需验明真伪。”
方才六殿下跟着出来,他们只顾着行礼,连令牌都未来得及接过,自然不能就这么将人放进去,否则,但凡有点儿疏漏,他们可是掉脑袋的大罪。
凌一在时栾的示意下将令牌再次递过去,其中一个守卫接过来,将通行令牌拿在手中好一番打量,纹络通体顺滑,确实是真的。
是真的,才让守卫格外惊讶,竟有人在这个时候能说通陛下让人进来探望。
他还以为这牌子就算打出来,驻守在此地的人也很难见到,这才过多久,竟是让他有缘得见,皇家之事,果然不是他们这等人可以随意揣测的。
恍惚着将令牌还回去,守卫向其他守卫点点头,“殿下请进”。
守卫们自两侧开了院门,其中一人跑在前面,大概是通知屋舍那里的守卫去了。
“来了来了。”小心探查的暗卫转头道,时间足够充足,他们在将东西收拾好后又等了许久,这会儿见到人,连暗卫的情绪都被牵动了几分。
太子瞪眼:“那你还在愣着干嘛。”生怕自己不被发现?
话音刚落,暗卫已然没了影踪。
屋舍的门被打开,长久未曾见明光的人下意识眯了眯眼,太子站起身,细细打量着走进来的人。
来人还是如从前般面上并无多余的表情,唇色泛着白,人在狐裘的包裹下竟看着比以往更消瘦,但眼中却泛着神采,瞧着倒像是身子略有不佳的模样。
这人就是如此,惯会装模作样。
“太子皇兄,我带了些平日里常用的,还有一些你爱吃的点心,如今寒气来来回回,这些佳酿可时常拿出来小酌几杯,也可暖暖身子。”这个路程若是带饭菜想必到了得冒油花,不如带些美味点心,而且,文景帝虽然不能立刻将人放出去,给太子改善一下生活还是可以的,饭菜什么的应该也用不上。
但更细致的东西想必便没有了,文景帝哪能想到那么多。
“怎么来的我不多问,但往后不能这般了。”暗卫都听着,那个新来的或许还会回去同父皇禀报他们都聊了些什么,太子暗恼,有些话便不能多说。
时栾道:“是,太子皇兄,我也就来这么一回。”
太子拽着人坐下,“见你脸色不大好,身子如何。”
“还好,倒是太子皇兄,平日里莫要多思多虑,父皇已然再查此案,想必不日便会查明真相,如今这情境,皇兄不用处理政事父皇还不会心有不满,就当白得的休沐,好好放松休息一番才是,若是以往,就算想休息,哪里能心安理得的将事全都放下,待皇兄回去,怕又是要忙碌起来,莫要浪费了这大好的清闲时光。”
说着,将凌一收拾着正在往外拿的书籍拿了一本过来,“我还带了些有趣的话本和游记来,无事的时候看一看,也可放松心绪。”
古人可不知道抑郁症,时栾担心人再给关出个好歹,才非要来这一趟。
主要是让人别没事儿瞎想,整日的忙碌突然闲下来,脑细胞依旧活跃着,就特别容易想东想西,再看看这个环境,倒不是多差,但和太子的宫殿那是不能比,人还不能出去放风,等文景帝查出来别再给太子憋出点精神上的病症,那岂不是太冤。
说是就来这一回,时栾决定没事儿的时候还是要多来,否则以原主那哭哭啼啼的架势,太子若是出了什么事,那不得水漫轮回殿。
平日里少话的人突然说了这么多,太子还有些不适应,话语中皆是对他的关心,担心他心情烦闷,竟是学会了如何开解人。
说得还挺有道理,本来觉得憋闷的环境都舒爽了几分,自当了太子,就算是休沐,还是有这事那事的需要处理,就没有真正清闲的时候。
如今倒是正好,没事儿看看喜欢的书籍,一天便过去了,也算悠闲。
“好”,看了一眼那些以往未曾看过的闲书,太子笑着应道。
看太子的状态还算可以,时栾放心道:“太子皇兄放松心态,安心等着出去便好。”
听着这句,太子反而不大好,语中都带了几分惊恐,“你不要贸然行事!”
皇弟太刚怎么办
太子:怕了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