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保柱指了指自己的脑子,“想法子,晚上怎么能把我二叔再打一顿,还不能让我爹掺和在里头。”
“你二叔晚上真的会来?”
“肯定的,他回家后一定会向我奶我爷告状,我奶就会摆谱让二叔上门把我爹叫去家里训斥,就跟训孙子似的。”
白杜鹃皱眉。
她太懂这种家庭里面老太太的威力了。
就像当初的莫老太太。
别看她只是一个弱老太太,上头一个孝字压着,儿子、孙子还有儿媳妇都得低头。
晚些时候陈父和陈保柱的大哥也都回来了。
大哥洗了手和脸后进屋问陈保柱:“今天林场主任问我你啥时候回林场上工?”
“再过几天的,我明天打算带杜鹃去江边钓鱼,等她回去了我就回林场。”
大哥没再说什么,冲着白杜鹃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然后也去了厨房帮忙。
新鲜的狍子肉放在火上烤的滋滋响,小院里充满了烤肉的香气。
桌上,一盘野味、一盆炖菜、一碟辣白菜,一盆白米饭,一壶地瓜烧。
陈母一个劲的劝白杜鹃多吃白米饭。
白杜鹃却注意到陈母的碗里,
给客人最好的饭菜是主人的真实与热情。
不过这年月物资还是十分的匮乏,天天吃白米饭谁家也吃不起。
白杜鹃一边吃着饭一边考虑着她什么时候离开陈家。
离开前,再和陈保柱多打点猎物吧,就当是她给陈家的“饭钱”了。
饭还没吃完,院里的狗突然叫起来。
小玉它们叫的格外响。
而且从犬吠的声音里白杜鹃能听得出小玉它们很生气。
来的应该是陈保柱的二叔。
白杜鹃看向坐在她对面的陈保柱。
陈保柱低头大口往嘴里扒饭,头也不抬。
白杜鹃瞥了眼陈保柱的碗。
碗里饭快吃光了。
估计陈保柱是想快点把饭吃完再去揍人。
想想也是,等揍完人剩下的饭都冷了,热也不值当。
冷饭不好吃。
想到这,白杜鹃也开始低头扒饭。
快点吃完,好去凑热闹去。
陈灵芝捧着饭碗,乌溜溜的大眼睛一会看看陈保柱,一会又看看白杜鹃,然后夹了一筷子辣白菜,也学着二哥和白姐姐的样子,加快吃饭的速度。
陈母依旧慢条斯理地吃饭,“老大,你去看看外头谁来了。”
大哥陈保明应了声,放下空碗筷,起身出门去了院里。
“二叔?这么晚了有事?”
院里传来陈保明的说话声。
“你们家哪来这么多的狗……这两只小的怎么没拴,快滚!敢咬我踢死你!”
听声音的确是陈保柱的二叔。
白杜鹃竖起耳朵仔细听着外面的动静。
安徒和古尔加一直在叫,不过没有哀嚎。
估计二叔要么只是说说嘴,没敢真踢狗。
要么他是踢了,没踢着。
小玉它们叫的更凶了。
白杜鹃放下空了的饭碗。
做为客人,她没有理由出去对付陈保柱的二叔,不过他要是敢动她的狗,她就有理由了。
一旁的陈灵芝弱弱道,“白姐,我二叔要是伤了你的狗,你会用枪崩了他吗?”
白杜鹃大为震撼。
没想到害羞腼腆的陈灵芝妹子居然是个黑芝麻汤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