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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瞬间控了她的大脑,着了魔似的,突然乖顺的不像话,“哦,好吧,我等你,哥哥。”

走到门口,身后的打火机果然准时响起,她刚要关上门,纪柏川含糊着声音道,“哎等会。”

她扶着门把回头,他咬着烟,眼前烟雾缭绕的,眼睛鼻子模糊一片,只能听到声音,“周末回家,阿姨老早就开始念叨了,这次你别想再逃。”

“好嘞,得令!”

她不是逃,只是过去每每回国都行程匆忙,她实在没时间回家,然而那时的她偏偏也不想和纪柏川联系,这才造成了这样的误会。

为什么现在想法变了呢,她觉得自己想开了,想通了。

谁知道呢——

周末这天,她没收到纪柏川的任何电话和消息,同样的,她也没给他打,就这么不紧不慢的洗漱收拾自己。

等到一切弄完,一上午已经快过去。

她看了眼手机,仍旧没有他的任何动静。趴在窗户往下一瞧,那辆迈巴赫果然就停在她房间楼下,不偏不倚,正巧在她的视线内。

她撇了撇唇,拿起包下楼。

上了车,打过招呼,她懒得问他为什么不给自己打电话,他也没主动解释,就这样,一路无话。

刚迈进家门,就闻到了一股饭香。梁沫嘭的关上门,换鞋,对着厨房就是一嗓子,“吴女士,做的什么那么香——”

厨房里隐约听到吴秀兰推搡,“谁在喊我,怎么听着像我闺女的声音。”

“你快去看看。”

“哎呀别磨蹭了,快去看看!”

梁启宏从房间里出来,手里还搓着抹布。脸上隐藏起来的皱纹顷刻冒出头来,“秀兰你快出来,真是闺女!”

梁沫兴奋的张开双臂,奔跑着扑向父亲的怀抱。

“爸,我终于又见到你了。”

梁沫这辈子只被两个男人抱过,父亲的怀抱更坚硬,有种踏实感。而纪柏川——

她仔细回忆了下,他的胸膛更软,咚咚咚的心跳使她退却又忍不住继续依偎。

“闺女啊,你总算回家了。这么些年我跟你妈妈...”他说着就要哽咽,身后响起两声短促的脚步,“叔,别难过了,沫沫这不是回来了。”

吴秀兰拎着锅铲出来看到女儿,从丈夫怀里把人抢走,母女俩躲一边宣泄眼泪去了。

诉说完思念,吴秀兰在饭桌上不停感慨幸好梁沫有个有本事的好哥哥,才能让她归国后有个好去处。

不过仍不忘埋怨她为什么不早点动身,偏要在国外白受几年苦。

梁沫不置一言,然而她们都不知道,如果不是因为某些原因,她回国发展这件事不会这么快提上日程。

吃完饭,纪柏川照例第一时间去厨房洗碗,她懒得帮他,回到她以前所住的房间。

墙上满目的涂鸦,写满了儿时的记忆,他的电脑桌旁还竖着两人初中那年的毕业合照。犹如刚冒头的青苹果,写满了懵懂和青涩。

这张照片,不仅承载了她们美好的青春,也是他与她成为家人的开始。

纪柏川的父亲纪雄和梁启宏是一同军营的老战友,当年的梁启宏因为政策红利提前退伍,进了文工团。而纪雄则转了营地,去了十分凶险的一线,做防爆特警。纪雄也就是在这里献上了自己光荣的生命。

纪柏川的父母离婚早,他从小便跟着父亲走南闯北,驻扎军营。父亲牺牲后,他被迫成了孤儿,虽然当时的纪柏川已经十岁,但孩子要上学,更要生活。日后安顿便成了难题。

纪雄的战友们决定共同担起抚养小柏川的重任,只是这样一来,户口和归属又成了问题。

梁启宏听说了这个消息,立刻揽下了小柏川的抚养权,把孩子接回了家。

第一次看到纪柏川,梁沫的第一感觉就是冷,浑身带刺。饶是她这样的小太阳都很难将冰川融化。

后来呢,后来她放弃了,决定不给他好脸色看。这位冷面哥哥反倒正常了不少,不但主动说话了,还愿意同她一起上下学。

那时的他们才初中,多么美好的青春年少。时光如驹,这些记忆仿佛还在眼前。令她每每回味都不禁会心一笑。

“这张照片还没看够?”

一道声音打断了回溯的思绪,梁沫回头,看到来人,立刻放下手里的东西,脸上瞬间切换成傲娇的神色,“还好意思说我,你不也是,不然为什么一直把它摆在这。”

他斜笑了笑,“我之所以把它摆在这,是不知道要换什么,也没新的可换。”

她撇撇嘴,不说话了,想起来,她们是好久没拍过合照了,准确来说,是成年后都没再拍过。

不过话又说回来,就一定要摆上和自己的合照?别人的都不行?

梁沫不想参透他的想法,因为过往经历告诉她,太钻牛角尖,往往事与愿违。

她摆了摆手,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随便喽。”

她走去床上随意坐下,擡眸,正巧捕捉到他睇来的眼神。她故意道,“怎么了,八年没回来,生疏了?不肯让我坐你床了?”

他靠在桌旁,抽出一根烟咬在嘴里,没点,正要说话。

梁沫又问,“还是说,你的东西,现在只属于她,别人一概不能碰?”

他将嘴里的烟取下,眉头微拧,眼神嗖的扫过去,问,“她?是谁?”

这本书在上一章全部完结了,这里是If线,一篇很短的短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