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40(2 / 2)

纪柏川好像感受到了,抓起她架在空中的手,放在他的脑袋上。

这个狂风暴雨般的吻仍在继续,梁沫只觉得整个嘴巴已经不是她的了,他的舌疯狂掠夺着每个角落,将她的双唇,啃食厮磨。像是经过千锤百炼的钢铁,被生生磨成了他想要的形状。

良久,他移开她的唇,来到她的脖颈。又一次深深种下属于他的痕迹。

梁沫才刚找回呼吸,什么都没想,只是艰难喘息着,唇边不时发出一道道闷哼。此时来了这么一下,竟冷不丁将她惊醒。

她埋怨道,“是不是以后都不准备让我见人了,每次都要弄出点什么。”

他半阖着眼,埋着头,轻声道,“你现在不拍戏,要见谁?”

“过两天不就是路演了,到时总不能穿冬装。”

他说,“那又怎样,怕被人问?”

行吧,在他那,什么都可以无所谓。

她不再说话了,慢慢等着他什么时候尽兴,放她走。

谁曾想,这样亲下去,她就又稀里糊涂给了他一次。

这一晚上,她的这条裙子,被她脱了穿穿了脱,仿佛成了循环。

因为一直是上位者的姿势,结束时,她人已经透支了所有力气,额前的头发全湿,只是本能的附在他的胸前,不停喘息。

他的手指拨弄着她的刘海,好让她的额头全部露出来,消汗。

“还有力气回去吗?”他问。

梁沫没说话,只摇头。

“要不要我抱你上去?”他又问。

她还是摇头。

她的脸上还带着释放后的红晕,被汗水浸泡过的皮肤,几乎白到透明。睫毛湿润,瞳孔晶莹闪亮,嘴唇饱满肿胀,微微张着,像是合不上。

而脖颈,肩膀上的吻痕,更是不堪入目,看上去十分楚楚可怜。

她是真的累到了极致,仿佛动动唇,就能消耗掉她所剩无几的力气。

“你等我一会。”他说。

他抽出根烟,点上,对着敞开的窗,一口一口抽着。他抽的很快,五分钟,一根烟已然见底,被他扔进垃圾袋里。

而后拿起一边的大衣给她一点点穿上,梁沫只是擡了擡手臂,任他摆弄。

他没说话,打开门,抱起她,跨步出来。

夜很寂静,风簌簌刮着,寒风顺着脖颈缝隙钻入四肢,梁沫冷的猛一哆嗦,双臂搂着他的脖颈,身体下意识往他的胸膛靠。

“马上进去了。”他的声音在她耳边萦绕。

果然,他的动作很快,车都没锁,一个箭步快跑去楼道,按电梯按钮。

夜晚没人,电梯很快就蹿到了一楼。

纪柏川抱着她进去,摁电梯按钮。

电梯里的那抹镜子将此刻的他们一览无余映刻了下来。

梁沫看到这一幕,脸唰的红了,旖旎道,“放我下来吧,我好像有力气走了。”

他仿若充耳不闻,仍是面无表情抱着她,看徐徐上升的数字。

然而就在电梯门打开的那一刻,纪柏川面无表情覆在她耳边说了一句很轻的话。

她只觉得身体从头到脚都是麻的,耳边嗡嗡作响,心脏跳的几乎响彻在这逼仄空间里。

她把脸埋在他的胸前,直到人已经来到家门口,才敢擡起头来。

可整张脸还是火辣辣的,简直没眼看。

这时,他的声音又一次传来,很轻很温柔,“回去先洗澡,嗯?”

她不敢看他,点点头。

可他仍是一动不动,不放开她。

“你倒是放下我啊。”她不耐烦了。

他看着她的脸,从他的眼神里梁沫似乎感受到了一个名叫爱情的东西,只一霎那。

然而她没想到,这短短的一霎那竟如一个世纪那么久。她躲开眼神,故意不看他。

他又补充,“记得吃药。”

说起这个,她这才猛然想起还有这档子大事,如果不是他提醒,她大概也许,真的就忘了。

梁沫表情怔了怔,眼睛瞪圆。纪柏川突然嗤笑一声,“就知道你会忘。”

话落,他仍没有放开,梁沫巴巴看着他,忍不住道,“我是不是很轻,看你爱不释手的样子。”

他摇摇头,“挺重的。”

她气急打他,“哪里重,哪里重了!?”

纪柏川唇角轻撇,眼含笑意,没躲。

她也笑,“好了,我真的该走了。”

她随手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已经凌晨五点了。

他们竟然呆了整整一夜。

“你看时间,再不让我回去你还有时间睡觉吗,不是明天还要继续跑宣传。”她把自己的手机屏幕亮出来让他看。

他点头,叹口气,“是该走了。”

在那之后,他们又温存了会,细节梁沫已经全然记不清了。她只是沉浸在和他相处的每一份每一秒,他的一颦一笑,温暖的胸膛,磁性温柔的声音。至于他说了什么,她只是听了就过,甚至在耳里不曾停留片刻。

除了那句话——

回去之后,梁沫听了他的话,第一时间拿了换洗衣物,冲去洗手间,打开浴室水龙头。

温热的水温从头顶浇下,拍打在收缩麻木的皮肤上,这一瞬间,好似所有感官都放大了。

车里的一幕幕,以及下车后他的表情动作都像幻灯片在大脑里一一放映。

最后定格在纪柏川凑到她耳边说的那句话——

他说。

“怕流出来。”

水蒸气包裹着她瓷白的身体,即便如此也遮不住她面上的潮红。

她猛睁开眼,提醒自己不要再回想,加快了冲洗的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