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齐走到她身旁,“太子妃,这是殿下的意思,他得知你被人带到了这,临行前反复嘱咐过我的。你受伤了,我先送你回景明院。”
章盈眼前一片模糊,颤抖着唇艰难吐出两个字:“救他。”
虽然宫里来人说了章盈今晚不出宫了,程氏心中却总是不安稳,没由来地心慌。
快入睡时,郑嬷嬷突然进屋,说盈娘回来了。
程氏忙披了衣裳,走到院里,碰见了伫立在月色下的女儿。
她忧心道:“盈儿?”
章盈像是被抽干了力气一般,双腿一软跌在了地上。耳边是宋长晏闭眼前对她说的话:“我知道你不愿嫁给我,只是章泉树敌颇多,你一人在外实在太凶险。从前父皇没能保住我母亲,让她含恨离世,盈盈,我是真心喜欢你,我不希望同样的事发生在你身上。”
程氏大惊,快步上前扶着她,“怎么了,不是说···”
话未说完,她看到她身前一片猩红的血迹,,震骇道:“盈儿,你受伤了?”
章盈不答,仰起脸,双颊满是泪水,“阿娘。”
程氏拥着她,“哎,娘在这儿,有什么话你给娘说。”
章盈痛苦地摇头,“我该怎么办?我喜欢他,可我不愿面对从前那些事。”
程氏一怔,随后道:“既然喜欢,又何必想那么多?”
章盈流着泪问:“哪怕他曾欺骗过我,利用过我,我也应摒弃前嫌,原谅他么?”
程氏拭去她的泪,柔声道:“那就要看咱们盈儿,肯不肯再信他一次。”
章盈心底轰然一声,那些固不可摧的城垣乍然破碎。
天气转凉,今年的中秋,上京城繁华如旧。
夜里,长街上灯火通明,热闹非常。
“闷了这么久,娘子总算能出来逛逛了。”
碧桃贴在章盈身边,眼神却粘在了街边的铺子上。
章盈笑道:“喜欢就去看看,顺道帮我买个糖人。”
“诶,那娘子在这等我。”
碧桃欢欢喜喜地跑了出去,章盈则在一旁的茶摊坐下歇脚。这茶摊上的人不少,不是为了喝茶,多是为了听书。
半老的说书先生眯着眼,正说到关键处:“···这太子殿下是何等人?他可曾平定过西疆,哪会怵这种小场面,即便是负了伤,也将那些刺客尽数拿下,还了上京城一个太平。上天庇佑,听说如今殿下也已痊愈···”
章盈听他说得有鼻子有眼,忍不住一笑。
倏尔,她眼前光线一暗,有人站在了桌对面,“这位娘子,不知这可坐有人?”
章盈目光上移,掠过白玉腰带,齐整地衣襟,最后落在了那张俊逸的脸上。她眉眼弯弯,答道:“已有人了,我夫君马上就来。”
“那当真是可惜了,我一见娘子便十分喜欢,不想晚来一步。”
章盈神色一动,“既然公子如此真心,我便给公子一个机会。”
对方诧异道:“哦,不知娘子想要我做什么?”
章盈看着长长的街道,“若是公子能解开这条街所有的灯谜,那我便退了与夫君的婚事,与公子相守。”
宋长晏舒颜一笑,拉着她往前走,“那可有些为难我了,不过为得佳人,我定当竭力。”
人满为患地夜市上,他们执手不离,与这世上所有的夫妻一样。
下本会开《藏珠》或《权谋男主也会恋爱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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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珠》文案
宣平侯家的嫡女许晚钰云容月貌,到了出嫁的年纪,侯府的门槛几乎都要被媒人踩烂了。
可高门勋贵,她一个都瞧不上,偏倾心于寒门出身的探花郎裴叙。
纵使裴叙性情疏冷,待她忽冷忽热,许晚钰还是将一腔真心付了出去。
几经周折,两人总算完了婚。
婚后,裴叙待她仍是淡淡的,唯有谈及两家的往事时,会与她多说几句。
许晚钰只当他公务繁忙,并不在意。
直到有一日,许家获罪,父亲被罢免官职,而主审之人正是裴叙。
许晚钰这才清醒,她自以为的夫妻和睦,皆是她一厢情愿。他若即若离中隐含的些许爱意,不过是引她沉溺的诱饵。
他对她,自始至终只有利用。
裴叙的升职宴上,裴府起了一场大火。
他赶回时,妻子站在火中,冷眼看着他,“是我识人不明,咎由自取。和离书我已经签了,从此你我生死再不相见。”
语毕,匕首没入了她的胸口。
当晚,素来冷傲的裴大人,在脏污的积雪与灰烬中站了一夜。
风光霁月的裴相,尚未而立便已位极人臣,成了开国来最年轻的丞相。
人人艳羡的同时,背地里也不免惋惜。
裴相年纪轻轻便得了疯病,明明妻子已亡故,却不肯下葬立碑,更不许旁人提及与她有关的只言片语,似乎是极为厌憎她。
然而奇怪的是,某场宴上,有人无意冒犯了已故的裴夫人一句,翌日便遭了贬谪。据说弹劾之人,正是裴相。
1.SC,HE
2.含死遁、带球跑、追妻hzc等狗血剧情,介意勿入
这篇文开得很不是时候,三次元忙碌,我能分给写文的精力实在太少,真诚地给追文的小伙伴道歉。
写到这也感慨颇多,对盈盈,对宋长晏···
最后感谢每一个看到这里的人,爱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