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整的挺神秘。

那是个破旧的阁楼，在城区边缘，离陈述的家还有那么点远。

那是他曾经跟他爷爷住在一起的地方。

小时候他就老跑到阁楼上玩，藏起来让爷爷一天也找不到，等到爷爷拿出来扫帚扬言要收拾他的时候，陈述为了卖惨，使爷爷信服，把自己搞得灰头土脸，像是掉进泥沟沟里一样，他突然冒出来，然后说两句好听话哄哄爷爷。

陈述招呼着江野上来，他拉着江野的手，两人一起进去了那个小阁楼。

“你都带谁来过这儿？”江野调笑道。

“呃…”陈述假装犹豫：“数不过来。”

“哟，也是。”江野捏了捏陈述的脸：“咱长得那么帅呢。”

陈述握着江野捏自己脸的手说：“没带别人来过，一个都没。”

“你带我来这儿干什么？”江野看着手机：“大伙儿在群里找我们呢。”

“就说没吃饱，去吃飞哥家的炒面了。”陈述说。

江野笑了两声：“徐阳说你是怕刷碗才跑出来的。”

“操。”陈述骂了一句：“那小子就会诋毁我。”

“说，喊我出来干什么？”

“还怎么，就只想跟你待在一起呗。”陈述笑着看他。

在昏暗的环境里，江野有些看不清陈述的脸，但是知道他在笑，江野离陈述坐的近了些，没有说话。

“我的生日礼物呢？”陈述问。

江野一头雾水，礼物一早就给陈述了啊。

“不是……”江野正要开口。

“虽然我也很喜欢，但我想要的礼物不是那些。”

因为两人的距离太近，江野能感受到陈述的呼吸，近在咫尺的呼吸，他凑过去，看着陈述的眼睛。

“你想要什么？”

陈述将自己的额头抵上江野的额头：“你知道。”

“我知道？”江野反问他。

“你不给我吗？”

一通电话突然响起，打破了空气中的那份暧昧与寂静。

“操。”陈述不想去接，他吻了吻江野的脖颈说道：“谁的？”

江野往陈述兜里摸了摸，拿出亮着的手机：“你的。”

“谁？”

江野看清手机上的名字，犹豫了一下道：”姜雯姐。”

陈述听见了这个名字，他接过手机与江野分开。

“喂？”陈述接了电话。

“陈述…”那边传来姜雯的哭腔：“陈述，你真的不考虑跟我复合吗？”

“不考虑。”陈述说。

姜雯又哭了一阵，一直到陈述有点心疼她哭，安慰了一会儿，问道：“打电话来有什么事儿吗？”

“今天是你生日，我想见见你。”姜雯说。

“姜雯姐，”陈述虽然不想把话说得那么绝，但是如果不这样的话，他怕姜雯会更多想，不如拒绝的干脆点，“我们见面没有什么意义。”

“怎么会没有什么意义？我们不能做男女朋友，总可以做朋友吧？”

“做朋友，”陈述看了一眼江野：“做朋友可以。”

“那我就以朋友的身份来见你，可以吗？”

陈述不想把关系搞得那么尴尬，毕竟姜雯跟江野的关系摆在这里，他不想让江野不舒服。

“今天不行。”陈述说。

“那明天，明天。”

陈述嗯了一声，挂断了电话。

陈述没有再说话，江野也沉默着。

“我今天要是去见她了，你怎么想？”陈述打破了这股沉默。

“不怎么想。”江野说。

“非要想呢？”

“非要想的话，”江野看了他一眼：“你还是去吧？”

“哦。”

陈述站起来，“回去吧？”

“好。”

江野跟着陈述出来，外面天更黑了，也更冷。

“冷吧，早知道把围巾带上了。”江野说。

“没事儿，”陈述说出来的话，都带着热气，在周围形成白色的雾，“没多冷。”

两人打了车以后回家，徐阳一行人还没走，正在跟陈雅闹着玩。

“啊啊啊啊啊啊！陈述！来管管你妹啊啊啊啊啊！你看我的脸！！！”

陈述刚开门，徐阳就冲过来，躲在他身后。

“你……”陈述正想看发生了什么，突然看见徐阳脸上的奶油蹭到了自己衣服上：“你丫给老子起开！”

“救命啊！！！！”徐阳喊。

陈雅跳起来一巴掌拍在了陈述脸上，等到陈述反应过来，陈雅才意识到自己闯了大祸。

“陈、雅！！！”陈述喊。

“徐阳哥！救我！我哥要打我！”陈雅躲在徐阳身后。

徐阳跟着陈雅一块儿躲：“妹妹，你哥他连我一块儿打啊！你去躲江野身后，你哥不打他！”

陈雅蹭的一下跑到江野后面：“哥哥哥！我哥他要打死我了！”

“躲哪儿都没用！你给我出来我数三声！一！”

陈雅探出来个头，小脸哭唧唧的，陈述也不是真想收拾她，弹了下她的脑门儿，算是放过她了。

时间也不早了，徐阳跟张英一块儿走了，江野又坐了一会儿，收拾了碗筷才走。

“走了。”江野站在门外，让陈述不用送了。

“明天我去见姜雯，你真的觉得没什么？”陈述拿着围巾，给江野戴上，这个围巾是自己的，江野不喜欢戴这种东西，陈述怕他回家的时候冷，硬是给他戴上了。

“嗯，没什么。”江野说。

陈述苦笑了一下，没再说什么。

他不懂，如果不是姜雯，是陈述的另一个前女友，随便是谁，只要不是姜雯，江野都应该不会让陈述去见她，但是……如果是姜雯的话，江野就可以让自己去见她。

不为什么，只因为那是姜雯，是他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