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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很快就被接通,只不过传来的并不是沈桥瑜的声音。

“喂沈桥瑜已经洗澡睡觉了,有事明天再打过来吧。”

一道陌生的女人声音从电话那端传来,声音还带着些恼意。

谌鹿:……

低头又看了眼屏幕,确认自己没有拨错电话,谌鹿有些尴尬的眨了眨眼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合适。

那个......请问,您是谁啊?谌鹿摸了摸鼻尖,有些小声的问道。

电话那端似乎传来了一声惊呼,紧接着是沈桥瑜的声音传来,似乎还带着些微的轻喘,只不过隔着电话,谌鹿没有太听清楚。

“喂,小鹿,我待会儿就回公司了,你先自己看会儿文件。”

说着,电话就被挂断。

谌鹿看着被挂断的电话,想着这还是小姨第一次这么“雷厉风行”。

脑海中不合时宜的想起了傍晚时出现在沈桥瑜办公室的那个女人。

刚刚接电话的,应该也是那个女人吧……

谌鹿若有所思的想道。

晚上回沈家的路上,谌鹿欲言又止的看向坐在她旁边正认真开车的沈桥瑜,视线好几次都忍不住落在她西装外套下的衬衫领口上。

那抹红色……是唇印吧?

谌鹿有些不确定的在脑海中想道。

直至下车,谌鹿先一步解开安全带,语速飞快的对着沈桥瑜道,“小姨,你领口上好像有些东西。我先回去睡觉了,小姨晚安。”

说完,谌鹿也没敢看向沈桥瑜的脸色,关上车门就飞快的跑进了大门。

留下沈桥瑜坐在车上怔忪的看着谌鹿离开的背影,这孩子,跑这么快干嘛?

她领口......有东西?

有些疑惑的对着车内视镜照了下,沈桥瑜的脸色忽然一变,脸颊竟隐约透出几分绯红。

程允这个坏女人!

谌鹿回云市的这天,沈桥瑜因为在公司有一场会议要主持,便只是开车送她去了机场,嘱咐她到京市后记得给她发条消息,然后看着谌鹿过了安检才离开。

直至在飞机上落座,谌鹿才松了一口气,为了争取这两天的假期,沈桥瑜这几天给她布置了很多任务,她几乎天天熬夜到凌晨三四点。

自从她在沈桥瑜面前表示过能力和野心后,沈桥瑜就不再管她熬夜工作的事情。

她们都清楚,想要得到什么,就必须付出代价。

飞机上,坐在谌鹿旁边座位上的是一名年轻女人,只是看起来整个人都沉浸在一种悲伤的氛围中,她手里拿着一张照片,看起来似乎是在缅怀。

谌鹿没有出声打扰,只是向空姐要了条薄毯后就戴上了眼罩准备补觉。

变故就是在这个时候发生的。

飞机突然颠簸了下,几乎是立刻,谌鹿就感觉到一阵头晕目眩,下意识擡手扶着额头,但是还来不及反应,旁边的遮光板忽然落下,机舱内一片漆黑笼罩。

谌鹿有些惊慌,飞机上的乘务人员也在安抚乘客们的情绪。

尽力稳住心绪,谌鹿抓紧了手中的安全带,深呼吸几下,却突然发现自己的手臂被人用力的抓住。

尽管隔得有些距离,但谌鹿还是察觉到身侧的人呼吸都有些粗重,甚至感觉到抓在她手臂上的那只手都在微微的颤抖。

谌鹿打消了想要挣脱那双手的想法,任凭对方抓着她。

似乎是过了许久,机舱内的光线渐渐的恢复,飞机也停止了晃动。

谌鹿在心里松了口气,活动了下自己因为过于紧张而暂时有些使不上力的手指。

侧过头,谌鹿看向坐在她身旁的女人,她依旧紧闭着眼睛不敢睁开,双手紧抓着谌鹿的手臂,脸上还带着劫后余生的惊慌。

“你好”

谌鹿感觉自己被抓着的那片肌肤都隐隐有些泛起了痛意,她勉强维持着自己面上礼貌的笑意,用另一只手别扭的戳了下女人的肩膀。

“已经没事了。”

女人因为她的触碰似乎是被吓到,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谌鹿也趁机把自己的胳膊收了回来,有气无力的轻甩了几下。

女人在座椅上坐好,转身环顾了下四周,这才隐隐回神。

她低头整理了下有些凌乱的发丝,随后才擡起头看向谌鹿。

“谢谢……”

陆礼有些尴尬的想向身边坐着的小姑娘道谢,她也意识到自己刚才一直抓着人家的手臂,用的力道还不轻。

可在擡起头看到她的眼睛时,陆礼倏地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