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这会儿保持沉默比较好,但步行的话还有一会儿才能走到那儿,趁这个机会叶忧和九玄说了会儿话,以缓解紧张的情绪。
去禁门找不找的到十悠还另说,要是他们不及时回去,可是会被身体里那张符炸的粉身碎骨的。
她问道:“九玄,你是怎么知道七师兄就是那个奸细的?而且我真的是亲眼看到那个人翻进墙里了,又怎么会从背后突袭我?”虽然木已成舟,但叶忧还是百思不得其解。
九玄弹了下她的脑袋,摇头道:“他一口咬定你是奸细那不是栽赃嫁祸是什么?而且他翻进去了就不能再翻出来吗?”
叶忧摸了摸被弹痛的脑袋,道:“也是......”
九玄看到她已消肿的眼睛,问:“你的眼睛何时恢复的?”
叶忧回道:“今晚睡醒之后就好了。”
“嗯。”
良久,二人没再说话。
不过越接近禁门,叶忧就越紧张。
虽然她现在比以前厉害多了,但是禁门的人也不是等闲之辈,她很担心他们会不会有去无回。
一下怕被炸死,一下怕被人砍死,她真的好怂。
想着九玄每历一道雷就会变得更加强大,便把希望寄托在九玄身上。
“昨晚上你被雷劈...你历劫了吗?”觉得被雷劈这种说法不太妥当,便改了种说法。
九玄摇摇头:“没有。”
叶忧啊了一声,瞪大眼睛:“不是每天晚上都要落一道吗?为何昨晚没落?”
九玄定定看着她:“若是落下,我便知道你睡在我旁边了。”
“......”这种时候不是该担心她会不会被雷劈死吗?
快到禁门的时候,她看见两个黑袍人拿着酒壶勾肩搭背往禁门的方向走去。
叶忧还在想进去的办法呢,金翎花就擅作主张刺穿了两个禁门弟子的胸膛。当他们走到二人面前时,两人早就一命呜呼了。
叶忧抽了抽嘴角,无语的掀开其中一人的衣袍,腰间露出一个禁字令牌。她拿起令牌朝九玄晃了晃,喜忧参半道:“有办法了。”
处理完禁门弟子的尸体,叶忧和九玄换上他们的衣服混进门内。
一进去他们才发现禁门的人都是些夜猫子,大晚上不睡觉,专门聚在一个地方赌博,呼喝连天的,好不热闹。
走进赌坊,九玄被桌上那五花十色的骰子吸引住了目光,好奇问:“这些是什么?”
叶忧一答不答,抱着双臂凝神看着正在赌博的某位禁门弟子的手中之物。
他一边押注,一边紧紧的握住手里的海川盒,生怕被别人夺了去。
看这架势,好像是把海川盒当成了赌注,但又不想拱手让出,所以才会那么紧张。
九玄顺着她的目光看去,轻轻吐出三个字:“海川盒?”
叶忧趁没人注意狠狠捶了下桌:“居然敢把此等稀世宝物当成赌注,真是可恶。”
九玄和她想的完全相反:“若是他不当成赌注,你便不知道它在谁的手上了。”
对哦,好像也有点道理,这样一来直接朝那个人下手不就好了吗?还是九玄看得明白。
就在他俩商量对策时,赌博的那几人先起了内讧,桌子立刻被掀翻,骰子牌九滚落一地,场内顿时一片寂静。
未避免波及到自身,叶忧和九玄先行退开来。
起因全因持有海川盒的那个弟子言而无信,死不认账,不想把海川盒交出去,才惹得对方发了怒。
那人把桌子踹到持海川盒的人脚下,怒道:“老三,我再问你一句,你给还是不给?”
老三沉默了一下,道:“给别的可以吗?”
“那就没得商量了,来人,给我上!”禁门弟子手一挥,众人齐齐而上,皆奔海川盒而去。那老三也不是个吃素的,命令手下阻挡,双方的人缠斗在一起,场面一度混乱,而身为主角的海川盒却在愈演愈烈的战斗中不翼而飞。
同时,两个人影镇定自若的走出赌坊,渐渐消失在禁门弟子的眼前。
走到一隐蔽处,叶忧把海川盒拿出来,扑哧一笑:“敢情这就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啊。”
以防再出什么意外,九玄拿过海川盒,伸手将十悠从里面取了出来。
那么小小的一坨落到地上后就变成了一个和叶忧腿差不多高的小孩。
十悠出来后,看到二人,没有太多惊讶,而是颔了颔首道:“爹,娘,孩儿等候你们多时了。”
叶忧还在怀疑自己眼睛是不是出问题的时候,九玄就随和的应道:“抱歉,让你久等了。”
等等,这是什么情况?为什么九玄可以那么淡定?
虽然十悠的脸还是原来的模样,但是这个身高实在太离谱,想了一会儿,叶忧还是忍不住问道:“十悠,短短几日,你怎么长这么大了?”
十悠一五一十告诉她:“是那个抢走海川盒的人往海川盒里放了很多灵丹,我饿,便以此饱腹,就成这样了。”
叶忧听了心疼的蹲下身去抚摸十悠的脸,急切道:“那那些丹药有没有副作用啊....不,我是说你吃了对你的身体会不会有什么影响?”
吃丹药过日,这孩子的身子受的住吗?
时隔多日突然被母亲关怀,十悠小小的害羞了一下,随后像个老大人一样负手走到前方,正色道:“无妨,此地不宜久留,爹,娘,我们快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