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可是上次你说的钱是铜板模样。”说着从衣服里拿出昨日领取的工钱,给叶忧看。
叶忧接过铜板,拿在手里摸了几下:“对啊,铜板是钱,银子也是钱,只是两者价值不同,银子可比铜板值钱多了。”
“原来如此。”九玄大致明白昨日管事的师兄为何给别人银两,给他铜板了。
叶忧透过铜板中间的孔看天,好奇的问:“你这铜板是哪里来的?”
“昨日师兄发给我的工钱。”
叶忧动作一顿,放下铜钱,皱眉问:“不是发银子吗?怎么给你发的铜板,发了几个?”
“十个。”
叶忧一听就知道九玄被那个师兄涮了,怒道:“他这不是欺负人吗,这十个铜板能抵几个钱,他给别人的是不是都是银子?”
“是。”
“好家伙,我现在就去帮你把银子要回来。”叶忧撸起袖子,准备去找那师兄理论一番,拿回属于九玄的那一份钱。
说什么也不能跟钱过不去啊,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不给他们一点下马威,以后还会变本加厉。
她可以受气,可以忍耐,但是九玄不可以。
九玄伸手拦住她去路,摇了摇头:“莫要去惹是生非,他这样做约莫是听了我受雷之事,对我心存顾忌,此事因我而起,余下的便当作是对他们的补偿吧。”
“可是......”
“以后不是不会降雷了吗?他们也没有理由再刁难于我了,该有的总会有的。”
“......”好像有点道理,等她想想怎么反驳。
可是走到镇上了,她还是没有想好。
路过一个医馆,见里面没什么人,叶忧赶紧把九玄带了进去。
幸好他们来的早,再来迟些,或许都得排队了。
叶忧把九玄按到大夫对面坐下,大夫摸了把胡子,往那个搭脉的垫子前敲了敲,示意九玄把手放上去。
九玄无动于衷。
最后还是叶忧朝大夫抱歉的笑了笑,把九玄的袖子撂起来,把他的手放了上去。
大夫帮九玄把了一会儿脉,神色突然变得有些怪异。
叶忧还以为他诊出了什么不好的,跑到大夫身边慌张的问道:“大夫,他情况怎么样了?”
不会是已经病入膏肓,治不了了吧?
大夫擡头看了叶忧一眼,道:“姑娘,你先回避一下。”
“不行,我要听你说。”这大夫还真是奇怪,一般诊出来有什么不好都是让病人回避的,哪有让家属回避的道理?
大夫重重拍了下桌子,喝道:“一个姑娘家听这个干什么,给我出去!”
叶忧忙不叠吓了一跳,然后瞪大眼睛和大夫杠上了:“我就不走,我要对他负责!”
最后大夫喊了几个伙计把她架了出去。
“这位公子,近日来可有什么不适?”
九玄道:“心悸,胸闷,偶尔身体僵硬,气息急促,身上会有些烫。”
大夫呵呵一笑:“是不是感觉气血上涌,难以自控?”
九玄如实回道:“是。”
“一般什么时候会出现这些情况?”
“与人接触过近时。”
“男子还是女子?”
九玄下意识往外瞟了一眼,道:“女子。”
大夫把手收回,笑道:“方才我替公子把脉,发现公子的阳气甚重,不过公子这般年纪,血气旺盛一点很正常,不需太过忧虑......”
“这就是所谓心疾吗?”九玄问。
大夫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公子何出此言?”
“刚才那位姑娘说我是心疾之症,我道也像,只是觉得又有些不同,所以她便提议带我来医馆看看。”
“冒昧问一句,公子今年贵庚?”这年纪,看上去也不像是什么都不懂的啊。
“一千余岁。”这还是今年仙官统计众仙年岁时帮他计算的,具体多少岁了,他还真记不清。
大夫也算见过大风大浪的,早就对这些胡诌之语见怪不怪,认为九玄这样胡言乱语一定事出有因,他道:“看你模样,最多弱冠之年,不过听公子所言,你的确有病。”
“什么病?”
“相思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