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邵家(1 / 2)

第98章邵家

哪怕有心理准备,知道必是两个出色的年青人,可见到李重润和冯莱莱本人后,还是大大超出了邵家一众的预估。

连刚回家的邵老爷子都称许不已,说他见过的年青人中,两人是最耀目的一对儿了。

被邵衡介绍着,李重润携手冯莱莱一一给邵家长辈们见了礼,和平辈们互相问好。

邵老爷子只两个儿子,邵衡伯父家是三儿一女,邵衡爸是两儿一女,第三代除了邵衡和堂妹邵倩外都已成家结婚。

除邵衡的姐姐结婚后随男方住,所有三代堂兄弟都在这处院子里住着,又生了第四代,家里格外热闹。

邵家本是前后两进带花园的院子,都是正屋带左右东西厢房的格局,开始还是宽敞地住着,可之后一路生子生孙又重孙的繁衍下来,房子哪还够住。好在邵家院子比较大,前后正屋两边都加扩了耳房,正门处的倒座房又重修了,一家子才算宽敞住下了。

最前头的正院是邵爷爷老夫妻和长房住着,前院多了倒座房,大房三儿一女刚好够住,后院就是邵衡一家住着。

比起前头正院,女儿嫁出去了,邵衡爸妈只带着两个儿子住,邵衡又当兵在外一年也不回来住一趟,二房住得明显富余舒坦。

但邵家却没人不满质疑这些,两房人是真的和睦团结。

是邵老爷子端得正,也是邵家两房兄弟对妻小约束得当。

李重润和冯莱莱这会儿就在正院正房的客厅里,正是下班回家吃晚饭的时间,邵家子孙们都在。

他们俩买下了三进大院子的事,邵家早从邵衡那里听说了。

邵家长辈们还好,他们早已看淡了这些。

邵衡的堂兄弟们却是羡慕到不行,邵家这样的住房面积在燕城已经是高于大多数人家了,属于普通人攀之不及的了。

可人赵家只有四口人,却是三进的大院住着,房子住不了的住,花园也更大,横向这么一比,差距太大了。

原还觉着自己是青年才俊,现看到李重润和冯莱莱,只简短交谈,已觉方方面面不如多矣。

邵老爷子听说李重润原来是机械维修的技术员,刚好他就是搞机械相关研究的,不免拉着他多问了几句。

开始只是泛泛而谈,可随着邵老爷子发现李重润很懂行,见猎心喜下,问题越来越多,难度也不断拔高。

邵家兄弟们也都是搞相关工作的,很快就发现邵老爷子所问他们已经够不到了,反观李重润不但对答如流,还能有自己的独到见地。

这会儿邵老爷子哪还记得看病的事儿,简直是发现优秀人才的大喜悦了。

问了李重润现在还没接收单位时,当即抛出橄榄枝,想招揽他到自己的研究所去。

啊?这?李重润罕有地不知该怎么措辞婉拒了。

他只是不想说自己哪个单位都不考虑进,让人听着太狂妄了,这才随口说的还没有接收单位的。

前世的固有印象,研究单位不都是需要高学历人才吗?他在这里连大学都没上呢。

冯莱莱最知道他了,这是最受不得人管的。

去年是形势不允许,也是为改善生活条件,而落云县那边也是给了他最大限度的自主权,他才坚持工作了一年多。

之后大环境会越来越宽松,搞自己的事业多自由自在,所以这会儿李重润哪会再给自己上个紧箍圈。

她知道李重润会拒绝,可没想到他会是这么皮厚的理由。

“邵爷爷,承蒙您擡爱,荣幸之至。

不过我家里实在不方便,后面我和莱莱就准备要孩子了,我们家老爷子和莱莱这边来求治的病患又多,家里家外和孩子就得我多看顾一些,所以工作的事我暂时不会考虑。”李重润谦逊说道。

邵老爷子和邵家全体均是不知该说啥的表情,他这是要在家忙家务带孩子的意思?还这么理所应当的?

男同志不都该有青云志吗?他又是这样的人中楚翘。

见惯了李重润模范丈夫行为的邵衡都不知该咋给他正名了,赶紧转入正题,“爷爷,回家不谈工作,奶奶都说你多少回了,咱还是先让小冯大夫给你诊脉吧。”

邵奶奶很喜欢这样不吝于表现恩爱的小夫妻,忙按着老头子坐好,招呼冯莱莱过来诊脉。

亲见了冯莱莱后,这样不凡的气度,邵家人已信了冯莱莱是懂医术的,应该还是在这行很有天赋的。

但学了懂了和能出诊是两回事,能给邵老爷子的顽疾治好这事儿,除了邵衡还是没人看好的。

不过邵家几个长辈对她都生了爱惜之心,都想着给她试下圆过去,他们相信冯莱莱不是治不了还嘴硬的人,到时两边也不会坏情分。

还是先把的右手脉,冯莱莱已有了大致判断,又请邵老爷子低下头,冯莱莱在指尖聚起日华之力,在他头部经脉过处探了一圈,就确定了病灶因由。

“邵爷爷,您这回又疼了几天了吧?这会儿也正疼着对吗?”冯莱莱语气肯定道。

邵老爷子点头,还以为是邵衡跟她说了,“是啊,就是疼得脑子转不动了,都撵我回家缓缓调整两天呢。药吃了不知多少样了,早年也不是没试过针灸,都没什么效果。疼大了休息两天就能好点儿,应该是跟我用脑过度有关,我也不强求能治,小冯大夫不用为难。”

“确实跟您大脑长期高负荷工作有关联。”冯莱莱笑着赞同,又接着说,“您头部的几处经脉都于堵了,劳累和少眠都会引起头疼,而且随着于堵的程度加深,你的头疼会发作得更频繁强烈的。您这一阵子是不是比以前严重了?”

医院都是西医的说法,她这个倒是新鲜的说法。

不过有一点邵奶奶很认同,“可不就是劳累的,昨晚就疼得攥筋一样,吐完了躺那里连翻身都不敢。睡一晚上刚压下去些,早上吃的止痛片儿去上的班,这会儿看着还能和咱们说话,是他下午又吃了止痛片,大夫早说了那药不能连续总吃……这不是饮鸩止渴吗。”

邵老爷子看着老伴儿理屈地陪着笑,邵家子孙也跟着忧愁叹气。

“邵爷爷,我给您在头上扎几针试试,您敢信我吗?”冯莱莱看向邵老爷子问道。

冯莱莱非但没退却,还提出可以当场施针。她虽没说能治,可表现出来的却是很有把握的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