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西安握住她的手，低声道：“别怕，我在。”

陈牧野环顾众人，声音沉重：“今晚本该是团圆夜，但现在……沧南市需要我们。”

“记住，安全第一。”

红缨咧嘴一笑：“放心吧队长！等解决了这群混蛋，咱们再接着过年！”

林七夜点头：“一定。”

——行动开始！

当事务所大门在身后关闭时，司小南听到电视里春晚主持人欢快的声音：“让我们倒数迎接新的一年...”

与远处哭喊声混成荒诞的交响。

远处传来尖叫和哭喊声，火光映红了半边天空。

此时本来应该就是团圆的日子可是远处的火花蔓延着满街的路人惨叫着。

两人来到了南边，此刻整个繁荣的商业街不复之前的模样，到处都是火光，还有遍地的鲜血。

司小南紧握着路西安的手，她的面无表情，眼神满是冷冽，看着火光中站着的几个身影。

“你们真的找死啊！”

火光中的敌人似乎已经发现了他们。

金属面具男缓步向前，身后几道黑影发出刺耳的怪笑。

他歪着头打量司小南，故意拖长音调：“哟，守夜人现在连毛都没长齐的小丫头都派出来送死了？”

他身后的同伙立刻哄笑起来，一个扎着脏辫的女人舔了舔匕首：“老大，你看她抖得像只鹌鹑，该不会尿裤子了吧？”

“喂喂，小妹妹。”

另一个满脸刺青的壮汉故意捏着嗓子，“你妈妈没教过你，晚上出门要带玩具熊壮胆吗？”

六，七名普通市民瑟缩在一旁，有拎着公文包的上班族，也有白发苍苍的老者。

他们脸上刻着同样的惊恐，嘴唇不住地颤抖。

“求求你们放过我吧，你们要多少钱我都给你买。”

身着阿玛尼西装的中年男子突然双膝跪地，昂贵的西裤沾上尘土也浑然不觉。

他不断作揖的双手剧烈发抖，腕间的百达翡丽在阳光下闪着凄惶的光。

旁边满头银发的老妇人同样匍匐在地，枯瘦的手指死死攥着褪色的围巾。

她布满皱纹的脸上泪水纵横，嘶哑的哀求声混着剧烈的咳嗽：“行行好吧...我老伴还在医院等着......”

上班族的公文包摔在地上，文件散落一地。

他僵立在原地，镜片后的双眼布满血丝，喉结上下滚动却发不出声音。

司小南和路西安站在火光与废墟之间，冷眼看着那几个嚣张的超凡者，以及被挟持的人质。

“是官方组织的救援人员吗？快救救我们！”

不知道是谁说了这一句就像是一粒石子丢在了一面湖泊，激起了千层浪花。

“救救我救救我！”

“快救救我们啊！”

那个西装男一看到司小南，立刻尖声喊道，“你们是守夜人吗？你们不是专门保护普通人的吗？赶紧把我们救出去！”

显然对方对这个世界应有一定的认知。

刚刚还跪在地上可怜兮兮的老妇人也跟着哭嚎：“你们这些人怎么来得这么慢？

我们要是出事了，你们负得起责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