测试结束后，夕阳的余晖透过百叶窗，在走廊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陈牧野单独留下林七夜，两人的影子在光晕中被拉得很长，几乎要延伸到走廊尽头。

陈牧野靠在窗边，从口袋里摸出一包皱巴巴的香烟，指尖在烟盒上轻轻摩挲了两下，最终还是将它塞了回去。

他转头看向林七夜，目光比平时柔和了些许，眼角却带着掩饰不住的疲惫。

“七夜，”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些许沙哑，“你的神墟“凡尘神域”潜力很大，但需要更精准的控制。”

说话时，他的视线落在林七夜缠着绷带的手上——那里还渗着淡淡的血迹，白色的绷带边缘已经有些发黄。

林七夜下意识地蜷了蜷手指，指腹轻轻摩挲着绷带粗糙的边缘。

这是今天训练所留下的痕迹。

今天陈牧野亲自指点他的刀法。

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声音干涩得像是砂纸摩擦：“我明白。”

训练服的后背已经完全被汗水浸透，此刻贴在皮肤上，带来阵阵凉意。

夕阳的余晖照在他的侧脸上，将他的轮廓镀上一层金边，却照不进他眼底的阴影。

“从今天开始，路西安会负责你的训练。”

陈牧野突然说道，目光转向窗外。

夕阳正在下沉，将远处的云层染成血红色，几只归巢的乌鸦从窗前掠过，留下一串嘶哑的鸣叫。

林七夜猛地抬头，瞳孔微微收缩：“他？”

脑海中立即浮现出训练场上那些被冻成冰雕的靶子，晶莹的冰晶在阳光下闪烁着刺眼的光芒。

陈牧野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嘴角微微上扬，眼角的皱纹舒展开来：“他的能力，很适合帮你突破极限。”

说完，他抬手拍了拍林七夜的肩膀，力道让年轻人不自觉地绷直了背脊。

那只手掌温暖而厚重，带着常年握武器留下的茧子。

——

于是，接下来的日子里，林七夜他总算是理解到的陈牧野话中的含义。

现在的他每天都被路西安用禁墟折磨得死去活来。

训练场上，阳光透过顶棚的玻璃洒落，在地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路西安的禁墟展开时，空气仿佛被冻结，连光线都变得迟缓。

林七夜能清楚地看到每一粒悬浮的尘埃，每一道扭曲的光线，但自已的身体却像被灌了铅，连最简单的抬手动作都要耗费全身力气。

这些能力拿来训练林七夜再合适不过了。

“再快一点。”

路西安站在训练场边缘，银发被人工风洞吹起，在阳光下泛着冷冽的光泽。

他的声音平静得近乎冷酷，“在真正的战斗中，敌人不会给你思考的时间。”

林七夜咬紧牙关，汗水顺着眉骨滑落，刺痛了眼睛。

在时间减速的领域里，他的每一个动作都被放慢了十倍，连呼吸都变成了一种折磨。

肺部像是被塞满了棉花，每一次吸气都伴随着尖锐的疼痛。

他忍不住低骂，声音因为缺氧而嘶哑，像是砂纸摩擦。

汗水已经浸透了训练服，在地面上积成了一小滩水洼。

他艰难地抬起手臂，试图格挡袭来的冰锥，却也只能眼睁睁看着它们逼近。

“……变态！”

他忍不住低骂，声音因为缺氧而嘶哑。

路西安嘴角微扬，眼中闪过一丝几不可察的笑意。

他打了个响指，又一波冰锥在空气中凝结成型，尖锐的锥尖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

“谢谢夸奖。”

这几天的训练让路西安感觉又回到了成为炽天使的那段岁月。

那时的他深知实力才是硬道理，常常在训练场待到深夜，直到每一寸肌肉都酸痛不已，连握武器的力气都没有。

现在看着林七夜拼命的样子，某种久违的情绪在胸腔中涌动——那是一种近乎欣慰的感觉。

真好，像年轻的自已一样！

——

训练结束后的傍晚，夕阳将事务所的玻璃染成橘红色，整个大厅都沐浴在温暖的光晕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