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使狐疑地看着他：“你该不会是想收买它吧？那狗可凶了，连我们鸽群的‘外交官’都被它咬秃了尾巴！”

叶小凡咧嘴一笑：“放心，我自有办法。”

在信使的指引下，他晃晃悠悠的来到了后门。

这里堆满了建筑废料，空气中弥漫着水泥和铁锈的味道。一条体型壮硕的德牧被铁链拴在角落的窝棚旁，见到有人靠近，立刻龇牙低吼，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威胁声。

叶小凡在距离它三米外停下脚步，仔细观察着这条狗。

德牧的毛色原本应该是黑亮顺滑的，但现在却脏兮兮的，后腿还有一道明显的伤疤，走路时微微跛着。

它的眼神凶狠，但叶小凡敏锐地注意到，它的尾巴是夹着的，耳朵也不自觉地往后贴——这不是攻击的姿态，而是恐惧。

“兄弟，混这么惨还帮人类卖命？”叶小凡直接开始沟通，声音里带着调侃。

德牧明显愣住了，耳朵瞬间竖起，眼神里的凶狠变成了震惊：“你……你能听懂我说话？”

“不光听懂，还能帮你。”叶小凡晃了晃手里的火腿肠，但没有直接丢过去，而是蹲下来，和它平视，“听说你以前是警犬？”

德牧的眼神闪烁了一下，低声道：“退役了……工头说给我口饭吃，结果……”它低头看了看自已瘦骨嶙峋的身体，又看了看拴在脖子上的铁链，喉咙里发出一声呜咽。

叶小凡叹了口气，从手机里调出动物救助站的页面，递到德牧面前：“这工地月底就要用毒饵处理流浪狗，你猜第一个吃的会是谁？”

德牧的瞳孔猛地收缩，尾巴彻底僵住。

“工头根本不是人，他拿电棍戳我们取乐……”德牧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几乎变成了哽咽，“我咬鸽子……是因为饿……”

叶小凡眼神一冷，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他伸手解开德牧的铁链，动作很轻，避免吓到它：“跟我混，怎么样？”

德牧抬头看着他，眼神里的凶狠彻底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久违的希冀：“真的？”

“当然。”叶小凡咧嘴一笑，指了指不远处正在办公室喝酒的工头，“不过在那之前……咱们得先算笔账。”

抬头看了看西边的天色，晚霞烧红了半边天，但距离彻底黑透还早得很，现在动手容易暴露，得耐心等待。

“先委屈你一下，等等再行动。”叶小凡安抚着身边的德牧。

他领着德牧和胖爷，晃晃悠悠地走到工地旁的一家小卖部。给闪电挑了根最大号的火腿肠，又给胖爷拿了一盒进口猫罐头，自已则顺手拎了一桶老坛酸菜牛肉面还有一个“作案工具”。

三人（狗猫）并排坐在简陋的马路牙子上，开始各自的晚餐。

德牧早就迫不及待地啃起了火腿肠，时不时发出满足的呜咽。胖爷也优雅地打开猫罐头，小口小口地舔舐着。

叶小凡一边吸溜着面条，一边掏出手机，对着闪电和胖橘一阵猛拍。自从开了抖音账号【凡眼观城】，他就无时无刻不想着怎么涨粉。可拍了好几天了，粉丝才几百个，这速度实在让他有些郁闷。

“说好的拍动物涨粉快呢？难道是我姿势不对？”叶小凡心里嘀咕着，却还是认真地剪辑着视频，配上了一段动感的BGM，然后上传。

视频里，闪电狼吞虎咽地啃着火腿肠，还不忘抬头冲镜头卖萌，而胖爷则一脸嫌弃地看着它，仿佛在说：“吃相真难看。”

配文：【新晋小弟德牧，吃嘛嘛香！就是这吃相……（手动捂脸）#流浪狗逆袭#萌宠日常#动物也疯狂】

“唉，人生路漫漫，头秃也得肝啊！”叶小凡叹了口气，索性放下手机，专心对付眼前的泡面。

吃饱喝足，时间也渐渐推移，天色也暗了下来，昏黄的路灯开始工作，叶小凡看了看天色，现在正是行动的时候了。

于是将猫罐头给胖爷收了起来，省的它在半路又想吃了，然后带着德牧重新潜入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