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他目光落在她手中画轴之上,眸色暗沉了些许。
见秦意浓蹙眉不悦,他微微咳嗽一声,道:“刘岩不是东西又找那画师复刻了夫人画像,献于凉州牧,容后我自会为夫人讨回来。”
闻言秦意浓低头细看,虽是出自同一画师之手,确实与先前那幅有细微的差别,她这才信了他的话。
她把画轴卷起来,作势要拿出去烧,陆淮川上前温和道:“我替夫人代劳。”
秦意浓可不信任他,她犹豫了下,干脆把画轴又装回包袱里,“等安全了再说吧。”
陆淮川亦无不可,反正他那里还有一幅秦夫人的美人图,只要她不烧便行,即便是画,只要画上是她,也不可烧。
倒是那屡屡画她的画师,手没用可以砍了。
陆淮川眼底掠过一抹凌厉和寒意,旋即见秦夫人背对着他整理包袱,心不由一动,他目光所及之处,秦夫人身着普通农妇的素衣。
为了方便干活,农妇素衣腰间都系着裙带,秦夫人这样穿,便把一身丰腴勾勒的极为明显,腰肢纤细,臀……浑圆挺.翘。
他黑眸倏地一暗,腹下竟不由起了几分火。
他对秦夫人的兴趣不但没有减轻,反而随着日日积压,那股压抑着的火烧的越发灼人了。
“你往哪儿看呢!”秦意浓一回眸就对上了他直勾勾落在她身上的眼神,她羞恼的狠狠瞪了他一眼,这都什么时候了,这个男人还有心情好.色!
她委实气愤不堪,脸色涨红了起来。
她一恼起来,姿容就更生动了。
陆淮川喉结滚动一下,轻笑,“怪夫人长得太好了。”
得天独厚。
除了这个词,他不知道该用什么词了,他甚至都觉得老天爷太偏爱她了,给她明眸皓齿风情万种的姿容不够,还给了她一身雪白丰腴的曼妙身子,以及那还没靠近便能闻到的馥郁浓香。
“你还是出去吧。”她指了指门,也就是这时,城门前传来沉重悠长的号角声。
秦意浓一愣,下意识问:“这是?”
来了。
并州军动了。
陆淮川微微一笑,意味深长的道:“夫人在这躲好,等我来接你。”
话落,他转身大步离开。
秦意浓跟着追到门前,看见西饶提着长戟跟了出去,澹台先生笑着朝她走过来安抚道:“秦夫人不必担忧,主公留了人手守着这个院子。”
“这是要……打仗了吗?”她其实并不明白陆淮川到底是怎么谋划的,也不知晓他最终会带着仅百来人的幽州军怎么脱身,更别提还要解决她的身份。
他一个字都没透漏,她左右也想不出来,而此刻第一次身临其境的听到号角声,这般近的接触战.争,她一时间有些怔忡。
澹台先生摸着胡须点头,确实是打仗,只不过不是凉州打幽州,是并州打凉州,主公带兵去捣乱,哦不,离间而已。
陆淮川此时带着穿着北地军战服的幽州军,见到入城的并州军二话不说就开始砍杀,砍完就跑,毫不恋战。
并州军见此,自然是追着凉州军砍回去。
两军相交,大将还未会面,入城的并州军遭到挑衅,自然是狠狠的打回去。
一时间城里不明所以的凉州军被并州军凶神恶煞的追着砍.杀,随即只能奋起反抗。
不过片刻时间,并州牧就得知凉州军见到并州军就开始屠杀,他神色阴狠道:“好好好,凉州牧那老东西果然是想破坏两州和平,预夺我并州。”
“还好本官及时发现赶来驰援,否则过两日传回本官耳里的岂不是我并州上郡富县已失?”
富县就处于并州凉州接壤,沿着富县一路往上打,就能拿下并州上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