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得闷着看向窗外,等汽车停了下来后,才猛地意识到,这居然是他家的楼下。
“你干嘛?”她匪夷所思。
“带你上去喝杯茶。”
“我不渴?”
他将汽车熄火,顿了一会儿才说:“你还有东西留在我家,可以顺便带回去。”
是了。
他已经有了新同居人了。
再留下她的东西,肯定是会发生战争的。
但她其实也不一定非要拿这些东西,她可以让他扔了,不知道为什么还是下了车。
直到来到熟悉的门口,看他输入没有改变的密码,又看他停下了动作,转而看向她自己:“对了,我的新同居者性格比较活泼,你别被吓着。”
“什么?”沈非月觉得他简直疯了,新人在家里却敢把她带回来?新老炮友见面分外眼红?他是不是有病啊!!!
杨助拉开了门的缝隙。
沈非月骂道:“杨伟你他妈是不是脑子——”
门缝冲窜出一道小小的身影,一下子扑在她的鞋子上,小尾巴欢快地摇摆着。
小猫用小小的牙齿啃着她的鞋带,而沈非月彻底懵了。它喵喵地叫着,毛茸茸,软绵绵,像一个未定的炸弹,在她脑海中炸响。
杨助笑了一声,走进屋,去给他的同居者找饭吃。
听见猫粮的声音,它立马抛弃了沈非月,圆滚滚的屁股欢快地朝饭碗中扑过去。
“……”沈非月微微张着嘴,环视一周,确定一定肯定,没有其他女人的身影。
她觉得这男人多半有病。
但这有病的男人,此刻正柔和地蹲在猫粮盆面前,缓缓为咖色的小猫加矿泉水。
开口说:“慢点吃,二狗。”
沈非月:“……”
她觉得他简直是神了:“你怎么知道?”
“知道什么?”杨助站了起来,拧松领带,朝她的方向走来,“知道二狗这个名字,还是知道你之前有只猫叫做二狗?”
沈非月倒退一步,他伸出手越过她,将她身后的门给关了。
“砰”一声,他的胸膛离得她十分近,单臂顺势撑在她的脑后,一步步将她退至门边。
沈非月咽了咽唾沫,目光颤动看着他。
下一秒他舔了一下她的唇,她呜咽一声,猛地捂住嘴:“你疯了?”
都已经不是这样的关系了!
“对了,我不仅知道这些……”杨助没有顾及她的态度,嘴唇反而沿着她的指尖,手背,手腕,舔舐到她敏感的耳垂。
“我还知道你偷偷去了一趟拉斯维加斯,不敢去地下赌城,随便去了一家赌场后,输光了身上的钱。”
“你又知道了?”这次,她放下了捂唇的手臂。
沈非月忘记了赌场是谁的地盘,也忘记了她这样一个看着就单纯的漂亮女孩子,一个人去国外到底有多危险。
危险到如果不是他知道这件事,几乎不能联想后果。
杨助垂目看着她,瞳孔深幽。
沈非月与他这么近的对视着,轻咬下唇,脸颊透着红晕,胸腔震动。
有一种被揭穿的尴尬,也一种,反正已经被揭穿的破罐破摔。
“你知道了又怎样。”她咬牙。
“知道了下次就陪你一起去。”他不置可否。
“沈非月。”杨助第一次连名带姓地叫她名字,带着淡淡的疑惑,“你连一个人去国外赌场都不害怕,对我在怕什么?”
“怕真心付出得不到回报?还是怕我的真心付出压力很大?”
“怕自己不想负责?还是怕我不愿意负责?”
但其实,她连自己都没意识到,早在不知不觉中,早就做得和他一样多了。
“炮友关系”,只是她可进可退的资本。
看似玩乐的性格,实际却在将第二天的清晨,就在心中选择了一个人。
脚下再次传来细腻的绒毛,沈非月朝
小猫睁大澄澈的双眸,欢喜地看着两个救命恩人。
不知道彼此沉寂了多久。
“烦死了。”她忽然低声说。
“哪里烦。”
“这么可爱的样子,取了这么难听的名字。”
“不过……”她顿了一下,缓慢地擡眼,小心翼翼地撞进他的瞳孔里。
在他冷静而专注的注视下,一字一句道:“不过——”
“反正我也不是第一次,喜欢难听的名字了。”
每一个字都很简单,落在杨助耳中,饶是他极快的转速,也反应了好几秒。
她撇开眼轻轻笑了声。
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他整个人打横抱起来,同时坐在了沙发上。
小猫乖乖地跟在两人身后,好奇地观察着刚才还在门口争吵的两人,没一会儿就在沙发上蜷缩成一团,彼此发出黏腻的声响。
大半年没有亲密的后果就是导致两人的动作都有点疯狂,像炽热的火焰,带着令人着迷的热度。
他分开腿,抽开金属腰带卡扣,丢在沙发
哄着求着对她低语:“乖,给我看看。”
她面红耳赤将脑袋埋在他的锁骨处,闭上双眼。
他忽然又想起什么。
擡起手,将沙发旁边好奇双眼如珍珠的小猫视线遮住,哑声说——
“乖,你不准看。”
今天,他找回了曾经的老本。
观察、欺骗,攻略,追赶,引诱。
原来自始至终,他还是那个,放手一搏,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赌徒。
不好意思来晚了。
赌徒cp故事差不多就到这里~明天回归我们桑桑和盛三,么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