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陌生的感觉,沈非月屏住了呼吸,连指尖都是颤抖的。
明明算半个陌生的男人,明明上次见面还带着讨厌,此刻却让她头脑混乱了。
沈非月觉得是自己寂寞太久,或者是他技术太好。
他跨坐在她身上,单指勾勒在她的下巴上,轻轻地抚摸着。
沈非月被摸得心尖发痒,脚趾轻轻蜷缩起来,急切地吞噬着他的唇液。
他单手将她双臂压在头顶,向下一滑,彻底迷乱到天亮。
第一次可以说是喝醉酒,第二次可以说是酒没醒,第三次再找理由,沈非月自己都觉得说不过去。
她起床时,大腿有些酸疼,沉默地看着床头上的新衣服。
下床出卧室,180的大平层,传来淡淡的饭菜香气。
沈非月洗漱完毕后,看着厨房忙碌的背影,直言提出需求:“缺个炮友吗?”
杨助动作一顿。
“收回之前的话,你的技术确实挺好的,和你的名字很不搭。”
“但我只接受炮友关系,你不接受就算了,你接受下次还来找你。”
她满不在乎地,拿起了桌上翻炒过的西兰花,丢了一颗在嘴里。
沈非月等着他的回复。
他端了两碗白米饭出来,放在桌前。仿佛在思索,只让她等了一小会儿,就点了点头:“可以。”
沈非月没想到他答应得这么爽快,愣了一下,心中不知道浮上了什么情绪。
是她主动提出来的,但现在又有点后悔。仿佛生活中加入了某种新的东西,这东西它不可控制。
“那就这样定了。”沈非月又吃了个西兰花,对他的厨艺表示了赞赏,然后做了再见的姿势,“我不吃,谢谢,回家了。”
杨助:?
她歪头看了他一下,拍了拍他紧实俊俏的臀部,背着包包离开了他的家。
杨助手中拿着一只勺子,还没有放下,便听见了关门声。
这一瞬间他忽然就不知道,一晚没睡加起床做饭,到底是为了什么。
算了,这混乱的一天。
沈非月回家后连睡了两天,收到了宁瑞终面的通知。
忙于面试后,她理所当然没有时间想起新的炮友。
时间快速滑过一段时间,直到沈非月入职成功,有一天几个男性朋友再次邀请她去酒吧。
她忽然就想起来这个恶劣的男人。
戳开手机发消息:今晚约会吗?
她这个约会,自然是不回家的那种约会。
她料想他不会拒绝,等待他回复的过程中,先去洗漱打扮了一番,又换身一套新的战袍。
结果等她收拾好一切出来,电话的信息却是:不好意思,陪老板在省外。
沈非月将这段话翻来覆去看了几遍,整个人顿时充满了无力感——一种精心打扮却被鸽的无力感。
她将手机丢回沙发上,正准备拆了耳环,手机又响了。
沈非月抿唇笑了笑,拿起来看见来电后,嘴唇又压了下去。
是之前的挑染发。
挑染发求她出来玩,沈非月意味阑珊。在不想浪费妆容的情况下,勉强答应了。
去的路上她给杨助理发了消息:那我出去玩了,下次见。
她故意显得格外冷漠,也是故意在这个时间点上给他发的,因为一会儿要去的酒吧,信号超级差,她几乎收不到消息和电话。
沈非月也不晓得自己是怎么想的,大概就是面对“讨厌”的人时,就忍不住变得恶劣吧。
回家的时候已经快深夜1点。
没有杨助理在,她自然在酒局中大杀四方,只象征性地喝了几小口。
从朋友的车上下来,她甩着手包,正在翻看杨助理给她发来的消息。
嗯,连着发了好几条,态度还行。
可10点怎么就没有消息了?
嗯,看来夜生活也很忙。
她嗤了一声,将手机锁屏。就在擡眼的余光中,闪过一道昏暗路灯的熟悉身影。
高跟鞋的脚步声停了下来。
沈非月眨了眨眼眸,看着熟悉的大楼门口,停了一辆黑色的保时捷。
杨助是很少开跑车的,除非需要那种几秒之内加到100码的速度。
他脱掉了深色西装外套,没有看向走近的她。正蹲着身体,小心将一只毛发脏污的小猫从草丛里捧了出来,再小心翼翼地放进了昂贵西装做成的猫窝里。
小猫没有被前来的沈非月吓着,因为已经奄奄一息。
杨助将它搂在怀里,看了她一眼,下巴一扬,轻声道:“上车?”
“去哪儿?”
“宠物医院。”
“现在这个时间哪儿还有开门的宠物医院?”
“我知道有一家。”
他将西装猫窝递给她,沈非月坐在副驾驶时有点儿懵,因为低矮的座驾,整个人不太舒适。
所以保时捷坐起来也很一般嘛。
汽车打燃后迅速从小区里开了出去,沈非月看着倒退的街边景色,好半晌才问他:“你怎么知道我家在这里的?”
斑驳的光亮打在杨助的脸上,看不清黑夜中的神色:“事出有因,我叫人查了你宁瑞简历的家庭住址。”
她张了张嘴,没说话。
没问他为什么大半夜来找她。
也没问“事出有因”到底是什么因。
她低下眼眸,看着环抱中闭着眼的小猫,和刚才路灯下的清冷身影。
这很不正常。
她在飞驰的引擎声中,居然听见了自己一下快过一下的心跳。
沈:本来想玩一玩,然后玩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