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极为不要脸地说:“所以能一次就过,多亏了我。”
“……”
杜桑无言以对。
长夜短短,他实在是不想在这些无聊的事情上浪费时间。
连续几天照着日光,她依旧白得似雪,没有一点儿瑕疵,格外温柔甜美。
盛昭将指尖顺着脸颊的弧度向下,然后是弧度完美的锁骨,一点一点细吻和勾勒。
杜桑没一会儿便双腿发软,搭在他肩上轻轻地哼着。
嘴唇去寻找他,好半晌没有对准位置,被他取笑之后,他严丝合缝与她双唇交叠。
红薯变得生涩。
盛昭双手掐在腰间向上一擡,将她反压在床上,居高临下。
大约真的是吃素太久了,盛昭的力度带着几分狠厉,让她很快便开始哭泣。而往往这种时刻,她哭得越是厉害,身上变态的人就越是兴奋。
后面又去洗了澡出来,杜桑的双眼红通通的,像个被揉捏过度的布娃娃,透着委屈。
盛昭摸着她的脸颊笑:“真是个小可怜。”
杜桑闷闷地将他的手拍开,埋头钻进了被褥里。
她今晚决定就睡在这里了,明天早上借着晨跑的机会再下去。当然了,此刻她的腰好痛,明早能不能晨跑还是个未知数。
盛昭将人抱过来,薄唇落在她头顶,说:“周五的时候我在M市有一个代言活动,必须得去。”
他向导演请了假,当日往返。
导演当时还挺诧异,说:“M市离这里挺远,你第二天赶回来也可以,否则时间也太匆忙了。”
盛昭想了想,没同意。
“你一个人在这里乖一点,被骂了可别哭。”他顺着发丝的纹理,指尖眷恋地向下滑动。
“我才不会哭呢。”杜桑闭着眼,闷声说,“我可是吃苦长大的。”
“我都已经在你身边了,怎么可以继续让你吃苦?”
杜桑眼皮一颤,睁开了朦胧的眼。
眼中只能看见他的下颚,杜桑忽而笑了笑:“这到底是谁家的老公,可真会说情话。”
“这是情话?”
盛昭倒是自己没有在说情话,他只是单纯地认为,既然有这个条件,这是作为一个丈夫的基本要求。
“这只是实话。”
她弯眉笑着,努力撑了一下身体,朝他的唇温柔地亲了一下。
“晚安。”
“老公。”
……
周日这天,盛昭坐飞机去了某奢侈品发布会现场。
杜桑今天的戏份,需要全程穿十厘米的高跟鞋完成一段室内和室外的打戏。
“你这脚没问题吗?”何姐担忧地看过来,朝茜茜招了招手,“喷雾来喷一喷。”
茜茜一整天都很忙,忙着给她递茶倒水,忙着给她去新买脚伤喷雾,又跑去很远的地方给杜桑买后跟贴。
“穿这个拍打戏,虽然你是金刚的身体,虽然以后拍出来可能会非常出圈,但万一扭着了怎么办?”
“扭着就扭着呗。”杜桑不是很在意,“一点儿扭伤又没有多严重。”
何姐:“……”
杜桑安慰:“何况我在家里其实练习过很多次啦,盛……”
何姐:“盛?”
杜桑差点说漏嘴,忙一本正经乱说:“剩下的时候我也因为这场戏常常习惯它,只要没意外应该就没什么……”
茜茜知道其中的秘密,捂着嘴偷笑。
何姐不赞同地看了两人,不晓得这种情况下,到底是怎么笑出来的。她忍不住给孟经纪发了条消息,注明:看看,这就是我家敬业的桑桑,和你家的相比差不了多少哈。
孟经纪:……
拍摄继续,杜桑就这么穿着恨天高,一直坚持到晚上9点半。
到最后的时候,她双腿僵硬成铅块似的,后跟也磨得不成样子。
“桑桑你就在这儿休息着吧,我帮你把现场的东西收拾了。”茜茜实在心疼她,死命不让她动弹。
何姐在工作上有点儿事,去车上处理文件了。
于是杜桑就一个人坐在露台上,百无聊赖荡着脚。
拍摄地是一个私人的美术馆,建筑鳞次栉比,独特的线条交错在一起,在冷薄色的灯光下,突显出高级的静美。
杜桑荡了一会儿便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周围路过形形色色的工作人员,人家辛苦了一天都在繁忙着,她却坐在这里休息。
多不好呀。
想了想,她决定去找茜茜或者找一个偏僻的地方。
就在这时,盛昭来了电话。
杜桑当即走向了美术馆偏僻的角落。
偏僻的角落在正馆的西南方向,一泽幽静的馆内湖边,停着一排价值不菲的车。
她慢吞吞地走过去,踹了一下湖边的小石头,接通手机:“怎么啦?”
“在哪呢?”盛昭那边的背景,听起来特别安静。
“还在美术馆拍摄地呢,不过马上就要回去啦。”她说,“你下飞机了吗?”
“下了。”
“哦。”
沉默了一会儿,盛昭尾音微扬:“听说你穿了一整天高跟鞋拍打戏?”
这都能传到他那里去?
杜桑觉得多少有些离谱。
她转念一想,恰逢他远在天边,于是又起了逗弄的坏心思。
“是呀。”她捏着嗓音道,“我的脚好痛哦,小腿也僵硬得走不动路,需要老公揉揉,才好。”
反正,他现在又不在现场。
杜桑觉得特别有趣。
然而高兴的心情只短短持续了一秒,下一秒听筒里传来轻笑:“是吗?”
“那你转身?”
“老公给你揉揉。”
杜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