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轻轻地我开始得陇望蜀
阿粟一直笑眯眯地看着我,不管我问什么,她的面部表情都没有多少变化,我甚至怀疑她天生就是毛人凤那种笑面虎一类的人物。
等我说完了,她才收回微笑,说:“你的分析很有道理,但军师畹町鳄依然是我们集团最大的军事机密,我对他的了解也不多,他的判断到目前为止,都还是比较正确的。所以,我们就不提他了,至于班酷的死,你有什么看法呢?”
我本来想借机反刺探一些畹町鳄的情况的,没想到阿粟非常巧妙地封住了我的企图,而且,她又把问题绕到班酷一案上来了,看来,她需要我给出一个圆满的解释,不然,我就真要被她列为怀疑对象了。
我也知道,这事是我绕不过的坎。我必须得解释一下,当然,我敢来这儿,自是成竹在胸。
我说:“我很喜欢班酷,听说,他还算是我的半个花国水川老乡,特别喜欢吃水川美食,尤其是那老远就能闻着香味儿的峨边老腊肉和香肠,他每次到我的团部,我都要让他品尝,因为我也特别喜欢吃。那天,他从总部下来,给我传命令,正好我的桌子上吃剩了一些老腊肉,他闻着香了,就进去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我还开他的玩笑说,悠着点,别撑得来拉了肚子,就不好玩了。他还说没事。随后他也喝了不少酒,当然也是来自花国水川的美酒三粮液,他一个副官,工资也不高,平时间肯定不容易喝到,所以,在我这儿贪点杯也可以理解。但他离开的时候,我由于在忙自己手中积压的活儿了,居然没有注意到,他是一个人开车过来的,喝酒不开车,开车不喝酒,这既是为别人的生命负责,也是为自己的安全着想。结果,他出门的时候天都黑了,第二天我去总部开会时,看到他的车停在半路上,还以为他又到上无人,我也没有在意,就回总部开会了,结果在会上,大家就听到他被吊死的消息。我非常震惊。不管自杀还是他杀,我都有责任,怎么就忘了叫手下警卫班的弟兄把他送回去了呢?要知道,我们的对手森林狼可是一直在找我们的人下手的。不然的话,集团也不会规定,团以上干部出门,都必须带警卫班的。虽然班酷没有资格带警卫班,但他是司令最信任的通信副官,见官高一级,就像宰相府里的烧火丫头都相当于七品官一样,即使他不能带警卫班,也应该带警卫员的,而且,我的确忘了派警卫班去保护他,我猜敌人想从他身上刺探有关新司令的情报,但他宁死不屈,最后被敌人杀害了。集团的通报我也看了,对这个可能存在的内鬼我也恨之入骨,如果谁能够找到他,我都愿意再出一百万美金作赏格。”说到这儿,我笑了笑,接着说,“可惜,我拿不出来这么多钱。”
阿粟也笑了,说:“那倒是,你要真有一百万美金了,哪还会在这山沟沟里窝着呢,早就远走高飞了吧?”
看来我的解释不敢说天衣无缝,但至少让阿粟找不出什么破绽,而且,阿粟应该已经秘密调查过了,我的炊事排长邓大山,完全可以作证。
我道:“哪里,真有钱也不会走的,再多美钞也买不来我最心动的二小姐呀!”我说完这话,便用自己迷离的眼睛盯着阿粟看。
阿粟的脸一下子就红了。
我便大着胆子把手伸了过去,一下搂着阿粟那绵软的腰肢,美女本身就让男人难以自持了,若是穿上军装,这美女的味儿就更足了。我喜欢女军人,无论女兵还是女军官,都很有味道。
阿粟没有拒绝,有了上次的投桃报李,这次我的主动出手,她显然有心理基础,加之,我刚才的回答也让她心里的疑虑被打消了。
随着我的想法在她心间徘徊,就像有几只小燕子,在她并不澄澈的心湖飞翔,阿粟刚才还算平静的呼吸,现在开始变得急促起来,我看到制式军装下,她的心湖在泛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不停地在爱的阳光下闪耀,我知道,我的爱情之舟还得再往前划一点点了,于是,我挥起双桨,一桨又一桨像那颗表面热闹实际孤寂的心划了过去。
我感觉到了她心湖的力量,整个湖面像一幅油画一样妙不可言,随着爱的小船推开的波浪,湖面闪闪烁烁,像一件正在跳动的精美的艺术品。
这一回,阿粟的表现就更加激烈了,她居然点燃了爱的烟花,呼地飞向空中,然后拖着长长的七彩的尾烟在天上转圈,然后一掉头,就向我的小船飞了过来,然后“啪”地一声在我头顶十米处炸开,天空中便显现出一个巨大的“心形”符号,金光闪闪,如桃花怒放。整个心湖都醉了。坐在爱的小船上的人,也跟着陶醉得找不着北了。
湖上饮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来吧,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一些吧,既然上天把我们放到一起,那我们就轰轰烈烈地大干一场,哪怕地老天荒,哪怕日月相撞,又有什么力量能阻止我们彼此相知相爱或者相爱相杀呢?
此刻,我爱你是真的,我要端你们的锅也是真的,说得直白点,我要取你们兄妹的性命也是真的。可是这并不妨碍此时此刻,我们的心儿跳在一个频率上,我们的口鼻交换着彼此呼吸的空气。让这个世界都消失吧,没有毒品,没有战争,没有算计,更没有杀鸡取卵、竭泽而渔这些该死的成语!它只有美好,只有甜蜜,只有相爱,只有白头偕老永不分离。
我的心思一直没有停,我喜欢“得陇望蜀”这个成语,不喜欢“乐不思蜀”更不喜欢没有见过世面的“蜀犬吠日”,此蜀非熟,更非叔,就让我的小船继续在你的心湖划着划着,直到沉没在你的心湖里,永远浮不出来……
爱如湖水,永远没完。回到眼前吧,一个姑娘玉立亭亭,她还在呼吸着,没有化成山更没有化成湖……
考虑到阿粟是二小姐,身份和地位都很特殊,敢接触她的男人非常少,那个大大咧咧的大小姐阿罂就是活例子,居然给我的是意外,而且,一旦和我铆上了,她居然像毒品一样对我形成了依赖,隔不了几天,就会派人来请我去她那儿玩耍,本来电话很方便的,但她担心让情报处的人窃听了去,所以,她一般不打电话,而是派女兵过来私下找我,当然,这是我的主意,这样做的好处是,阿粟便一直不知道,我和她的姐姐已经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屡涉心湖了。如果阿粟听到了什么风声雨声的话,相信她也不会让我在她的心湖荡舟然后再得陇望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