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叛逆良品_01(2 / 2)

失眠祭司 各度秋色 2785 字 5个月前

看来聊的人不少。

看来故事汇的同人文流传范围又广了。

她挑挑眉。

书包拉链拉上,班里的八卦风向立马转变。

故事变得更加精彩刺激了。

手机的嗒嗒声在教室里此起彼伏,热闹的嘴皮子讨论也不止不休。

她打了个哈欠,有点困了。

走出教室之前听到今天的第三个劲爆八卦:司洛林回校了。

不出意外,这应该就是今天的最后一个八卦了。

她没回家,她回了思楚斜街的一栋小洋楼。自从她转来这所国际学校,就没和郗文容一起住了。

回之前,一个人下了馆子,吃了顿便宜的路边摊,全是肉和荤腥。

早秋的风不凉快,偶有夜雾像不合时宜的霜,潇潇洒洒弥漫在她点着地的脚边。

期间有几个外校的高中生问她要联系方式。

她没给,神情恹恹地说了声没兴趣。

不纠缠的耸耸肩就走了,不死心的要耍个赖皮但最后还是被她一记冷眼和“滚”轰走。

吃完饭,付钱,桌上的二维码不扫,纸钞递给了老板让找零,在老板一瞬探究的目光下接走了几个硬币潇洒走人。

路过一家便利店的时候,买了一盒一听就非常养生又健康的绿色果蔬食盒。

这次是用手机扫的码。

还问收银员要了小票。

把所有的证据留个充足又充分。

食盒被她随手拆开,扔给了路边的垃圾桶浪费,小票则揣回了口袋里。

垃圾桶不一会儿就蜂拥而至一群循着味道赶来的野猫。

熟练地做完一切,这才抄着兜慢悠悠回了家。

到小洋楼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小洋楼的门从外面锁着,但是二楼的一间房亮着。

她进了门,随意踹了鞋子,脚踩在地毯上,从口袋里摸出颗薄荷糖塞嘴里,然后抄着裤兜往楼上走。

在门口站定,捂着嘴呼了口气,确认薄荷味的口香糖完全掩盖了嘴里的肉香味,才擡起手握上了门把手。

推开卧室的门,那张懒人沙发上坐着个男生,翘着二郎腿,手臂放在沙发扶手上,后颈仰在靠背包顶上,仰面睡觉。

看不清面貌,因为脸上遮着本摊开的书,书名叫《沟通的艺术》。

呼吸均匀。

整个房子,该落锁的地方都落的好好的。

唯独她的阳台门大敞着,白色的帷幔随风摇曳,风从针线的缝隙里漏进来。

同时漏进来的还有今夜苍白的月光,安静地碎在地上。

她撇了撇嘴,把口袋里的东西一股脑儿掏出来放桌上,包括那张买绿色食盒的小票。

看了眼沙发上的人儿,把小票往显眼的地方推了推。

然后看到了桌上的生日蛋糕。

脚踢了踢他的小腿肚子,喊他:“司洛林。”

他“嗯”了声,没动。

她打开了蛋糕,看到很漂亮的奶油与蛋糕胚的组合。

她伸出食指抹了口奶油进嘴里。

动物奶油。

清甜不腻口,很好吃。

但她现在太饱了。

她砰一声躺床上,脑袋嗡嗡嗡的,很难受。

司洛林把书合上,站起来拿起桌上那张小票看。

郗雾闭着眼睛,听到空气中一声淡淡的嗤笑。

“什么时候回来的?”她想起那盒丢进垃圾桶的绿色营养餐,心虚,于是先发制人。

“刚刚。”

“叶文因被人揍了。”又试着转移话题。

“知道,我干的。”

没话说了,她把自己卷被窝里,眼睛闭牢,最后打算装死,“有点累,先睡了。”

“饿不饿?”

“吃过了。”

“确定?”

“确定。”

“吃饭就吃三分钟啊?”

郗雾攥着被子的手猛得一紧,喉咙里薄荷糖迅速吞咽入腹。

靠,她忘了。

发票上有时间的!

他没再问了,只是淡淡的叹出一口气:“没关系,我的话你从来不放心上的。”

“习惯了。”

郗雾攥着被子的小拳头猛得捏紧。

紧紧闭着眼睛,绝不搭理,任由愧疚感弥漫胸口。

心中反复默念:不能给他脸、不能给他脸、不能给他脸……

很久都没有动静。

司洛林没了话。

空气沉默下去,脑海里的小人疯狂打架。

要不要安慰他一下?

不行,他是受人之托照顾你,不是真的喜欢你!

而且好困……

隔不了一会儿,额头上探来一只手,她眼睛没睁,他也没说话。

只听到有脚步声,然后又听到倒水的声音、玻璃杯碰到桌子上的啪塔声。

“别装了,知道你没睡。”

她闭着眼睛继续装。

被子被他掀开,人被他拉起来,她睁开眼睛的时候,杯口已经在她嘴边了。

她怒气冲冲地瞪他眼,他轻描淡写一声笑:“眼睫毛颤得挺厉害。”

一口国粹死在喉咙那。

她不想吃药,她现在想哭。

没有什么原因,就是矫情劲上来了。

然后他手心里的药从感冒药又加了一颗别的。

“吃了。”

“不想吃。”

然后他也不废话了,捏着她脸,把药和水一起灌进去。

咕咚一声,她看他的眼神带了些许幽怨。

头顶盘旋一声轻笑:“听医生的话,惜命。”

这就是司洛林,能动手解决的就懒得动口,哄你得看他心情。

她有的时候会恨不得一巴掌扇死他,但时刻不敢怠慢的告诉自己:洗洗睡吧,你打不过他。

年级里喜欢他的一大把,但敢追他的几乎没有。

没什么原因,因为没人喜欢自取其辱。

因为司洛林有喜欢的人。

所有人都知道。

那个人是他心底不可撼动的白月光。

但是死了。

死的很早。

所以不可撼动。

所有人都知道这点,郗雾也不例外。

但是知道的晚了。

她转来才知道的。

但偏偏她在转来前就喜欢他了。

而喜欢这种东西,讲不了道理。

室内的灯光是冷白色的,清清冷冷的,让她分外起鸡皮疙瘩,感觉更冷了。

被子重新盖回她身上,她眼睛睁不开了。

很累,天旋地转的累,呼吸声越来越重。

“今天不画了?”

她迷迷糊糊地“嗯”了一声,“画个屁。”

“蛋糕还吃吗?”他问。

郗雾懒懒的回:“放冰箱,我明天吃。”

但司洛林没听,他切了一块蛋糕,填饱了自己的肚子,然后干净利落的把蛋糕扔进了垃圾桶。

随后拎起装着蛋糕的垃圾袋出门。

脚步声响起来,随后在门口停住,他说了句“明天给你买新鲜的”,然后不顾她的意愿啪一声关了灯。

房间一黑,她就想骂人。

但是算了,今天状态不好,吵不赢。

不对,平时也说不赢的。

别人只知道司大学神不食人间烟火,但熟人才知道,司混蛋那张嘴哟,吃人不吐骨头的。

司洛林不会喜欢任何人,他会管她的闲事,完全是因为郗雾仗着司洛林给她做人体模特近水楼台,罢了。

而且平时司混蛋不卖人情,卖她是因为他们是同伙,要不然他才不是将就的人。

学校里关于他和她的风言风语不少,他俩都不是喜欢在谣言这种东西上浪费时间的人,所以捆绑了也就捆绑了。

司洛林管今天这事儿,大概只有一个原因:

这种“捆绑”里掺杂进第三个人了,而这个人还是个男的。

他脸面要挂不住了,就下凡管一下好了。

有钱人都格外注意脸面的。

郗雾这么觉得。

至于她和叶文因本人,其实没什么恩怨,但能让他一个西装革履的社会精英这么搞她名声,是因为她和他弟弟叶楼晖的矛盾。

这事儿就得追溯到上半年,高一下学期,她刚从南评私高转学来那阵。

其实原因也蛮简单的。

因为她有病,还是精神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