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2你躲起来,别被她偷了!(2 / 2)

“嗯,不过本座没想到,她用的竟然是不可以潜入死人体内的孑蛊,孑孓二蛊皆可查验,孑蛊更难得,而且用途只有试探这一点,但孓蛊不一样,孓蛊容易得,还能潜入死人体内,甚至操控死人。孓蛊与孑蛊不同,他不单是可以对付死人,生人也可以,但是一旦潜入活人体内,那人在一日内便会死亡,最后还是与一开始放入死人体内无异。”

虽说他又办法对付孓蛊,也料到了这一层,但朕用上孑蛊,倒是令他有了更大的疑惑要去查探更多的事。

“等等,孓蛊对她更有利却不用,孑孓二蛊的区别就是有没有伤害到活人,她该不会是看上你了吧?!”颜曦染大惊失色,随后拿了最近的一床被子将他从头盖到脚,“你躲起来,别被她偷了!”

“染儿,就是藏,也用不着给本座盖白的……”他失笑道。

这小狐貍虽最喜红色系,尤其是海棠红,但被子就是喜欢白色系的。

“……赶明儿就搞个黄的!”嗯,被子的话除了白色系,她就喜欢奶黄色!

“陛下还是一如既往的喜欢搞黄色。”君凌一语双关。

“那要不搞个绿的?简称搞绿色?”小样儿,让他玩文字游戏!

“染儿若是再皮,本座就在这白色上面搞点红色,横竖本座也想开了,你也不是本座的对手,你觉着如何?”君凌意味深长地看着她,搂着她腰身的臂膀紧了紧。

红色,便是意味着最后那一步。

“不如何,我要睡觉了!”颜曦染将头埋进他的臂弯中,适可而止的道理还是懂的,她可不想明日继续被人喂饭!

颜曦染也是说睡就睡,那孑孓蛊什么的,让君凌自己思考去吧!

翌日,因为孑蛊的事,卉南枝对君凌的“死”已经深信不疑,而且,听“探子”来报,颜曦染昨日一直把自己关在殿里,连饭都没吃。

嗯,探子没见着暗卫们。

而后,早上就传出了颜曦染要罢朝的消息,公主殿有好几个人因为安慰颜曦染的时候用词不当,说国师死了,就被颜曦染拉了出去“砍头”。

现在殿里一片阴沉压抑。

颜曦染在殿内出来的时候是卯时末,她看着十分憔悴,这还得多亏君凌的妆容造诣!

她风风火火地驾着马,从皇宫跑到了大理寺卿府上,街上有好些人都看到了。

君凌“死”了,大理寺卿手上有冰魄寒玉。

这样联系起来就不难猜到,他们的陛下是要找大理寺卿“借”这寒玉来保国师的尸身不腐了!

“知情人士”当时在说八卦的时候就直言大理寺卿是个铁血汉子,说是重要亲人的尸身要用冰魄寒玉护着,怎么也不肯给颜曦染。

最后被颜曦染给抓入了打牢,冰魄寒玉也因此被抢了。

“我二姑的小姨的表兄的邻居的孙子就在大理寺卿府上当差,他刚刚出来的时候就说了,陛下和大理寺卿的对话太恐怖了,他第一次碰见这种场面,他说……”

颜曦染:“大理寺卿,朕把冰魄寒玉借你赏玩了这么些时日,也该物归原主了吧?”

慕容晔:“陛下当时可是说明要给臣的,书信还在,陛下是天子,一言一行得三思,切勿污了名声。”

颜曦染:“爱卿是在威胁朕不要乱说?好大的胆子!”

慕容晔:“臣只不过是提醒皇上。”

颜曦染:“呵,朕不管你是何意,这冰魄寒玉,还是交还给朕吧!”

慕容晔:“送出去的东西,何来要回去的道理?”

颜曦染:“朕就是理!君是君,臣是臣,只要这一层关系在,朕要你干什么,你都得照做!”

慕容晔:“既如此,臣只能以死谢罪,寒玉是定不会交出的!”

颜曦染:“好!好一个大理寺卿!来人,把慕容晔关进天牢!禁卫军去给朕搜!搜不到寒玉,全部提头来见!”

“大理寺卿虽然有武功,可是陛下的更厉害,最后被陛下给制住了,这寒玉也被收了真真是惨啊!”

周围吃瓜的百姓都议论纷纷,有谴责颜曦染的,有无理信任颜曦染的,就是没有人质疑为什么这种事情会□□活的下人听到,也没有人怀疑为什么听到之后能顺利地传入他们市井百姓的耳中!

于是,颜曦染强抢了大理寺卿的冰魄寒玉为国师守住尸身以及把大理寺卿关押进天牢的事就这样传得沸沸扬扬的了。

君凌和颜曦染不管这些,只在乎有没有传进那些人耳中,朝堂要洗一洗了,这时候正是给足了机会他们,以及他们。

起初君凌没打算出这一招,是颜曦染为了让那些人更相信才为之,君凌也不想那些人误会颜曦染,当下就驳回了,最后颜曦染撒娇加威胁恐吓和……才让他同意。

不过也已经想好了当时候尘埃落定给自己正名的法子。

除此之外,颜曦染还故意走漏风声,让百姓知道了自己找道士法师那些探讨起死回生的问题,还扬言要去找京柯神女。

把自己因爱疯批的形象塑造起来了。

之后重新上朝也是三天之后,她依然还是一副憔悴的模样,君凌今天外出,还是红绡给她画的。

还记得红绡当时跟她悄悄说。

“陛下,这段时间跟国师大人亲热的时候能否稍微克制一点点?您这面若桃花的,红绡真的好难画呀……”

红绡深知颜曦染随和的性子,颜曦染也已经把她当朋友了,所以有时候说话也很直接。

“咳,红绡,等你遇到那个人,你也就懂了,这事儿有点难,不过我尽量!”

好了,回忆结束,朝还是要好好上的!

颜曦染此番上朝,必定有忠臣良将会拿冰魄寒玉来说事,这正是她想要的。

首当其冲的就是孙太傅,孙太傅是先帝的先帝的太傅,已然历经四朝,他的教化基本成了众多皇家夫子的标杆,为人也慈祥,更是敢说话。

因为他是中立派,所以在官场上几乎没有朋友,而慕容晔与他是忘年交。

“陛下,臣有本奏!关于前几日大理寺卿一事,老臣认为陛下有些无理,冰魄寒玉本就是陛下赠给大理寺卿的,那书信老臣看过,是陛下的笔迹,陛下倘若要这寒玉,也当以礼相待大理寺卿,而非如今这样强取豪夺!望陛下重新审度!”孙太傅挺直了一副老骨头。

“孙太傅,你可知昨日朕已多次以礼相待,可慕容晔不识好歹,朕才治他个违逆罪!太傅为官这么多年了,也该知道君臣之别,天下之滨莫非王土,更何况区区玉石?高爵厚位,锦衣玉食,朕可以给,但前提是忠于朕,忠于朕,就得听朕的话!慕容晔的做法,不就是不忠吗?”颜曦染一副没将孙太傅放眼里的姿态。

“但前提是陛下也要讲理!那玉可是大理寺卿的,他也需要用,陛下用不忠来形容,未免不妥!”孙太傅刚正不阿。

“孙太傅与慕容晔有交情,帮他说话,朕可以理解,可若是执迷不悟,质疑朕的所作所为,朕会视你为他的同党,将你一并治罪!不会云便不要云,省得朝堂之上都是些废话!”颜曦染一拍龙椅。

“有君如此,老夫这太傅不做也罢!恳请陛下准许老夫告老还乡!”孙太傅说着,将乌纱帽摘了下来,朝颜曦染跪拜。

“孙太傅年事已高,朕体恤你,你就回乡吧,朝堂也需要些新鲜血液了,不然总是些迂腐的老东西在这里说事!”颜曦染朝旁边的随侍递了个眼色,示意他搀扶孙太傅起来。

乖乖,让这么个老人家跪自己,她怕折寿……

于是,孙太傅就这样被带出了朝堂。

“陛下,老臣认为,孙太傅所言有理……”右相也站了出来说这事,但是话还没说完就被颜曦染打断。

“右相,这件事已经翻篇了,朕不认为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右相若是无事,便多想想前些日子朕让你负责的河堤,这几日虽没上朝,可朕收到了不少信件,都是指责你的,河堤的每一项都有问题,你该不会是把精力都放错地方的吧?”颜曦染又在挑事。

“陛下明察!老臣只不过是尚在斟酌如何用有限的银钱将河堤做得最好!”右相不卑不亢道。

“河堤不都是那样造?有何难的?”颜曦染摆出一副不信任的神色质疑。

“这次的河堤位置特殊,水流也不似普通的,而且银钱只有其他河堤的一半,修的却是其他的五倍,老臣也很困扰!”右相隐晦地说。

“在其位谋其职,右相坐到这个位置,朕相信你一定能办好!这段时间也安逸得很,这样,你亲自到河堤那边,专门跟进此事,朝堂的事,朕还有左相与大将军辅助,在此期间,左相暂代右相职权,为了百姓的安全,右相应该没异议吧?”颜曦染像是看他不顺眼。

明面上给任务,实则在打压分权。

“臣认为不妥!臣认为左相比臣更适合前去河堤,臣辅佐了三代帝王,左相还不能担此任!”右相反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