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会
栾姝捂住脸!想原地去世!
她明明检查了好几遍,这些他是哪里翻出来的?
若不是有两条明显是她穿过的,她都要怀疑是范某人的恶趣味,网上找的图片来调戏她了!
栾姝编辑许久,不知道回什么。
好在对方知趣,“送回来?”
“嗯。”
一个字费了她好大的精神!
特么一点都不想这种对话!
栾姝后知后觉地想到,他为什么每件都不叠起,反而是摊开铺展了半个床给她拍照?
嗯?嗯!
她还是被调戏了!
手机再响,她就装死,不看不想不理!
美美睡了一个大懒觉,起床都是半中午了。难得一个长假期。
栾姝一边刷牙一边问桑澜,“妈,姥爷明天生日宴都订好了吗?”桑姥爷的生日是腊月二十九,今年他七十岁生日,是要请客办礼的。
“定好了,虽不知道你能不能回来一起过生日,还是定了私密性最好的五星级酒店,你和姥爷一起过个开心的生日。”
“我的生日就算了,主要是要蹭姥爷的福气!”栾姝农历生日与姥爷都是腊月二十九,家里习惯过农历生日,小时候姥爷随栾姝过,她长大了后就她随老人过,好几年自己没单独过生日了。
“反正就是一家人一起热热闹闹,别再出什么乱七八糟的有人闯进来的事就好了。”
桑澜说的是去年,栾姝电影爆火,她的名气暴涨,有私生粉查到她家人聚餐,硬闯进去拉着栾姝合影,这事被曝出去,栾姝第一次认识到粉圈的可怕。
明明她是受害者,却有人骂她,说她跟粉丝配合造热点,装绿茶白莲花立人设,气得她哭了。
但后来她越来越火,出现在各大电影节时尚典礼,捧了金奖,喜欢她的人多了,骂她的人也多了,她也渐渐适应了这个节奏。
栾姝洗漱后也没化妆,素着一张脸喝桑妈妈刚榨的豆浆,不放糖浓郁的一碗,喝着肠胃熨帖。
她一边喝一边开了手机,先把微信里的红点都点光,再看谁发的信息,重要的人就看一眼。
蓝书发来的,“今晚五点高中门口的湘江情大饭店。”
栾姝有点摸不准蓝书大小姐的套路了,那个在S城一中门口开了十几年的湘菜馆,就算还开着,但那环境适合他们这些人去同学聚会吗?
许是留了许多高中时候回忆,她想忆苦思甜?
栾姝往下翻,西伯利亚超凶的猫:地址?
栾姝仔细看了时间,这都黄花菜凉了,不过她还是老实地发过去一个高沐家的地址,平常网购大多数都是发往高沐家里。
信息发过去并没有动静,栾姝便将这事过了。
这白天栾姝便在家帮妈妈包手巾包,明日宴客,亲戚们会给老爷子送礼,按规矩主家要回礼。
手巾包里放着巧克力糖果瓜子花生,桑澜因女儿成了大明星,想要更风光点,便每个里面塞了一个十块钱红包。
“妈妈,塞一百块吧!”
桑澜白她,“我还不知道你!看着风光,穷得比我跟你爸都不如!听说你解约花了好多钱的,就算是新老板给你出的,羊毛也会出在羊身上,还指望你给她挣回去呢!还不是我女儿要拼命工作受罪的?我们在家啊,花不了多少钱,你给的那些钱我们一分都没花,不要担心我们,工作要做,但身体更重要。”
栾姝眼圈发红,低头忍了又忍。
“别替我操心,我很多钱呢!”
币虽贬值不少,但栾姝手里留着的也是一大笔钱,但她并不想再动那一笔钱,那是她跟范之洲存在过最后一点证明。
而且她计划离婚那天都还给范之洲的。
所以她还是要好好工作,努力挣钱,让家里人为她骄傲,也要生活更好。不能只是表面风光。
手巾包没包完,栾姝便被桑澜赶着去化妆准备出门。
“绝不能被蓝书比下去!我们可是影后,跟她那不入流的360线斗艳,必须得360度碾压!”
其实蓝书家便跟栾姝家隔着一条马路,若是站在她家楼顶还能看见她家小楼的红色砖瓦,少年时她们不愿走路,便站在屋顶扯着嗓子喊,就像是自己喊自己的名字,好玩又有趣,吵闹常惹得邻居侧目。
自从高考时她俩因刚毕业的校助理填错她们俩的专业考试报名表,蓝书没能参考一直想读的电影学院,便和栾姝生分了。
而她妈妈也跟桑澜闹掰了,最初几年都不说话,这两年因蓝书找了个优秀男朋友,蓝妈妈为了争口气便主动跟桑澜说话,不时互相酸几句。
前两年栾姝混得不好,桑澜总被蓝妈妈欺负,今年栾姝是大火特火,桑澜怎不起了报仇的心?
栾姝瞧她那样,恨不能自己打扮了亲自上阵替她去参加同学会,在蓝书面前趾高气扬一把!
嘴里虽说不用,但栾姝还是精心地画了个裸装,看着素颜实则是花了多少功夫描过一遍,当年的丑小鸭变成白天鹅,她也有炫耀的心。
那时她是个肥胖姑娘,因此受到多少白眼!
而蓝书自小就是个美人坯子,众星捧月的存在。
多少年,都是用栾姝的普通衬托着蓝书的美丽。
到换衣服时,桑澜非嚷着让栾姝穿旗袍。
“我女儿是国民第一旗袍女神,当然穿最显示身材的旗袍!”
“我要是冻死了你就没有国民第一旗袍女神的女儿了!”
“啊呸呸呸!”桑澜赶紧替栾姝吐脏,“大过年的,你欠打呢!”
最终栾姝还是穿了裙子,绿色修身连体长款毛衣裙,将比例匀称的腰臀优势凸显。
桑澜点头,“怎么感觉臀这里更宽了点呢!长胖了吗?”
“没有,为了电影我瘦了四斤呢!”栾姝现在体重还不到九十斤,不过照镜子她也觉得臀更肥厚了些,显得腰肢更是不盈一握,许是健身?
“这臀不能再肥了,没了小姑娘的纤弱感。”桑澜拍了把女儿的臀部,叹道。
“我都二十六了,哪里还小姑娘!”栾姝想到什么,不自觉红了脸,她垂着眼睫掩饰自己内心突然奔涌的思绪。
情动时,平日看着清冷的男人粗野又激烈,会拍着她的臀部,发出清脆的声响,听在人耳里羞涩又放纵。
“没事你脸红什么?”
那因为她早已是颗熟透的水蜜桃。
栾姝:“屋里太热了,我走了。”
“热?又没暖气,我还冷的很呢!”桑澜给栾姝披上一款同色大衣。
“像一只菜青虫!”
“那也是最漂亮的菜青虫!你皮肤白,穿绿色好看!”
“我要不要找顶绿帽子?”
桑澜又拍她一巴掌,“惯会贫嘴贫舍的,在外面可不能这么乱说话。”
栾姝对她做鬼脸。
桑澜喊了在厨房包饺子的栾春启去送栾姝。
栾春启叉着两只沾面的手喊让栾姝等他洗手去开车。
栾姝已到了玄关,“自小闭着眼睛走的路,我打个车,你还是跟姥爷赶紧把饺子包了吧!”
栾春启追出来,栾姝已拦了出租车,一抹绿色消失在车门后,“回家给我打电话去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