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早餐,陶涛看时间差不多,便先带着他去海边拍摄,一路上再努力游说几句。
“祖宗,你好歹说句话?”
范之洲慵懒地靠着椅背,等着化妆师打理妆发,他打了个哈欠,声音倦怠,“想听床戏?自己投资拍一个,天天看。”
陶涛:“?”
他是这个意思吗?
这叫什么事!他就不该闲着带人给他庆生,这才打了几个照面,怎么就这么快勾上了?
栾姝虽今年才大爆出名,但作为出没在横店的常客,也有几个被业内赞誉的配角角色,陶涛以前是听说过她的,没什么绯闻,很洁身自好的一个姑娘,圈内外没什么桃色新闻。刚带她,就听说她结婚了,真是吓一跳。
栾姝正在处理离婚,这会儿搞□□,那就是婚外情,处理不当比结婚离婚这件事还严重!
所以陶涛必须搞清楚两人目前真实状况。
陶涛的电话响,他看了眼号码,赶紧接起来。
周之真的精神似乎不大好,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问:“你跟饭饭在一起吗?”
陶涛看了眼范之洲,“今天拍摄跨年图,他在化妆。”
“他不接电话,那我问你,他昨晚上跟谁鬼混在一起了?”
陶涛??
不敢回答!
范之洲猜出是谁的电话,对陶涛点了下手指,陶涛把手机递了过去,范之洲放在耳边“嗯”了一个字。
周之真劈头就骂,“你吃饱了吗?吃饱了就给我好生躺尸,我倒时差,才眯眼睡会儿,你电话鬼叫把我吵醒,吵了吧也罢了,嗯嗯?居然是个女人!睡得舒服吗?”
范之洲揉太阳xue,半闭着眼,“女人太八卦容易长皱纹,赶紧睡你的回笼觉吧!”
周之真心领神会,知道自己猜得没错,哪里肯放过这么好的嘲笑机会?夸张地笑了好几声,“你这没精打采的,不会人抱到床上了,没吃到吧?”
范之洲:“外公八十了,从不失眠,你知道为什么吗?”
“臭小子!少拐着弯骂我多管闲事,你还记得外公,就早点完成你答应他的事,他可说了如果他活不过明年,就是被你气死的,叫我不要让你参加葬礼,还让你改姓!当然你也别怕,你可以跟我姓。”
范之洲嗤笑了声,撩起眼皮往外扫一眼,恰时栾姝走了进来,“放心吧,不会跟你姓。”声音褪去谴倦,目光有些锋芒地尖锐,眼底有小钩子般勾得人心错乱。
栾姝被他看得莫名脊背发凉,但化妆室内还有陶涛,有几个在做准备的化妆师,她只好装作若无其事,跟他们打个招呼坐了下来。
栾姝的服装是早就定好的,还是X服装,小众中性女子服装品牌,已签了代言,跨年后拍广告,但因范之洲的加入,她的造型便要改。
造型师给她看新的服装和妆容。
栾姝看这个化妆师眼生,“我跟X服装签约代言了,应该是穿他家衣服的,怎么换了?”
陶涛用下巴点了下范之洲,“老板特批的,说是那牌子太低端配不上影帝和影后,所以借了顶奢的超季衣服。”
栾姝——
傍上有钱老板大腿就是好。
范子洲穿着件黑色丝质衬衫,领口很低,隐约可见嶙峋的锁骨,一颗细小的黑痣如小蝴蝶一般落在锁骨上,若隐若现。
栾姝眼睛便迷了水雾,有些润,但嗓子却有些发干,她借着喝水又偷偷瞄了一眼。
范之洲细密的长睫遮着如墨的瞳仁,似是感觉到窥视,掀开眼皮往她处扫了眼,漫不经心地一横,便如带了钩子般簇簇地点燃了火焰般。
栾姝装作无事收回视线看镜子里的自己,无肩袖的紧身长裙,将她的身材线条完美勾勒,衣服的典雅大气中和了身材的性感火辣,简洁雅致,她想起那十八万,煞风景问:“若是撕掉了袖子的话,要赔多少钱?”
陶涛看鬼一样看她,“有袖子吗?”
范之洲嘴角扯了扯,整理着袖口,“你不如担心那项链。”
陶涛:“哦,项链不是品牌赞助,是我们大老板私人珍藏。”他比了个九的手势,“这个数,你可长点心,掉颗钻就不得了。”
栾姝一把捂住脖子,泛着紫色光芒的宝石,镶嵌在碎钻中,绽放深海一样深邃蓝紫的光芒,白金的荧光衬着玉白的肌肤,更增美人如华似珠。
“太太太贵了。”栾姝结巴了,她只是个很穷的演员,没见过这么大阵仗。
“古语云,欲将取之,必先予之,你可当心。”范之洲声音压着些听不出的情绪,他套上外套,深蓝色条纹无领上衣,与栾姝脖颈间的宝石相互辉映。
栾姝松口气,大老板是想从她身上投资大赚一笔,那她确实要更当心些,更尽心尽力打工,好让老板赚回投资。
“我要好好工作,给老板多挣钱,不辜负她的期望!”栾姝真心诚意地表忠心。
范之洲看着她眼神怪怪的,“我都提醒你了,等她把你卖了,你别哭。”
栾姝:“我瞧你是嫉妒老板捧我,别嫉妒,你是太子爷,我想做公主,不抢你名头。”
“不是太子妃吗?”
栾姝装没听见,昨夜他的话已经揭破了他清楚知道她是谁,两人的关系都心知肚明。但栾姝还是想能躲一天算一天,她有些怕直面他。
毕竟提结婚是她,提离婚还是她。
然后便是选场地准备拍摄。
栾姝闲着时总感觉空落落的,没了手机还真是不习惯。
也不知此时XX跨年晚会的某瓣小组悄然出个帖子,有个人言辞及其诚恳地描绘了一番她亲眼所见某数年初次回归影视圈的三个字男艺人抱了个醉酒的女人回了酒店。
因为无图无真相,底下没几个回帖的,很快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