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鲤眨巴了两下眼睛,知道是自己理解错了,但还是不解的问:“那你刚刚脸色怎么这么凝重?”
“不是,我在想另一件攸关性命的事。”想到那件事,木芽儿的神情又凝重了不少。
“什么事?”余鲤被她感染的也紧张了起来。
能让木芽儿这样严阵以待的事肯定不小,说不定她们两个加起来都搞不定。
木芽儿忽略闹腾的背景音,沉沉的说道:“我突然想起我们家没有余粮了,明天的菜倒是有,但后面几天的还没有着落呢。”
“啥?搞半天你是为这装深沉。”
得知原因,余鲤很无语,不,余鲤是超级无语,刚开始她以为能让木芽儿表情凝重思考的肯定是不得了的大事,比如有强敌盯上他们了,再不济也是她发现有弱小的幼崽在荒野挣扎。
结果,就这?
家里没有余粮算什么大事,她出门采购一番不就好了,用得着花费她宝贵的时间来装深沉吗?
“用的,你忘了你之前给我说外面不太平的事了?”木芽儿提醒她,“外面不太平我们就不能轻易出去,出去就你那半吊子修为,那不是给人送菜吗,但不出去我们又没口粮,这怎么就不攸关性命了?”
“你说的对。”
经木芽儿一分析,余鲤也跟她摆上了同款凝重表情。
怎么办,出去吧,外面坏人太多,一被抓住准没好下场,不出去吧,躲在乌龟壳子里饿都能饿死。
虽然她俩还有兔小白辟谷了,不用吃饭,吃饭也只是满足自己的口腹之欲,但他们不吃,还有小海雀他们呢,他们可没辟谷,要是饿个十天半个月说不定不用等苦苦修炼飞升,直接就原地升天了,还快一些。
这样一想,余鲤的表情比木芽儿还凝重。
“要不,我出去看看情况,没准外面没我想的严重呢。”
“不行。”木芽儿坚决反对,“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你要是出事了这些小崽子我可哄不住,所以你不能出去。”
“可不出去我们就断粮了啊,你又出不去。”余鲤现在是急得团团转,这果然是个攸关性命的事。
“我不出去是我不想出去吗?”木芽儿小声嘟囔,还不是她设了阵法不知道怎么破,让她白白困在这里,吃她的喝她的用她的,她却一点都不着急放她走。
是的没错,木芽儿一直以为她们家跟乌龟壳一样的阵法是余鲤设的,任凭余鲤怎么解释她都不相信她控制不了阵法。
想到控制阵法,木芽儿有了主意,她凑近余鲤说道:“要不你放我出去,我帮你们采购,我发誓,我绝对不跑。”
余鲤看她作发誓状,双眼亮晶晶期待的看着她,她揉了揉眉心,苦恼的说道:“给你说了多少遍了,那个阵法我控制不了,控制不了,你怎么就不信呢?”
啊,天哪,她已经够烦了,这怎么还来一个添乱的。
“又是这句,这阵法在你家,我就不信你一点都控制不了。”木芽儿撇了撇嘴,嘟嘟哝哝的说道。
余鲤听到了她的嘟哝撇过头装没听到,既然说不听那就不说了,省的她没完没了。
有跟她解释的功夫,还不如抓紧时间想怎么解决眼前这迫在眉睫的问题。
“对了,我们都没余粮了为啥你中午做那么丰盛?”
余鲤一想起中午那顿丰盛的午餐就肉疼,那么多食材啊,省着吃够他们吃好久了。
准备批判余鲤的木芽儿瞬间心虚,她挣扎着说道:“这不是我做完了才发现食材不够了……”
说着说着,在余鲤的眼神逼视下,木芽儿的声音越来越小。
“不是,这不过年不过节的你做那么丰盛干嘛?”
她就不明白了,能吃很多顿的食材为什么要一次做完,是吃了这顿不用吃下顿了是吗?
“不是你昨晚说今天中午要做丰盛一点吗?”木芽儿满脸困惑,一副你也别冤枉我的样子。
她好像是说过这事来着。
余鲤气势汹汹的顿了下,随即强撑着挑刺道:“我说做丰盛一点是叫你做这么多吗?一点懂不懂,我只叫你做一点!”
说到这个木芽儿可就不心虚了,她理直气壮的说道:“你一开始是说的一点,后来我拿不准一点到底是多少点,就去问你,你说得要有多丰盛有多丰盛,最好来个满汉全席,我这是听你的吩咐行事,你怎么还说我呢?”
“是吗?我说过这句话吗?”余鲤挠了挠后脑勺,她怎么就想不起来了呢。
“你怎么没说,我都能说出你是什么时候说的这句话。”听她想不承认,木芽儿不干了。
本来还想给她留脸面的,既然余鲤不仁那就别怪她不义了,她一张嘴直接把她的短处揭了:“昨晚八点半,你打游戏的时候我问你自己说的这句话,还叫我不要烦你。”
“真……真的?”说完,余鲤想起来好像是有这么回事来着。
“哼。”面对余鲤的质疑,木芽儿没理她,轻哼了一声捞过飞到她眼前的小黄鸭,“走,我教你修炼去,别隔这儿不务正业了。”
“唉……等等。”余鲤伸手喊她,结果没喊住,困惑道:“这怎么还生上气了?”
不是她想对号入座,她总感觉木芽儿口中的不务正业说的就是她。
真是,这人怎么这么记仇呢?
还有,最先不是想怎么解决眼前的危机吗?怎么争论的话题越跑越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