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经纠结,犹豫地问,“真的不让人去查吗?”
迟峪没有说话。
司白叹了口气,“你确定要这样做吗,我觉得……”
“她乖乖回来了,这些就用不上。”低沉沙哑的声音在空旷的房间响起。
揉着额角,司白头疼极了,开始口不择言,“当初你就该要个孩子,有了孩子她就……”
一瞬间,迟峪眼底泛出不寒而栗的光,狠戾且冰冷。
“滚出去。”
他仍不死心,“我知道你担心,可是现在医学这么发达……”
“司白!”
男人眸底猩红,声音透着死寂般的冷怒,“你敢保证吗?”
“就算只有十万分之一的概率,你能用你这条命担保,”他闭了闭眼。
“她不会是那十万分之一吗?”
空气一片寂静。
司白沉默了。
等清醒过来,他十分后悔自己说了这番话。
明明都知道的,迟峪在找人的那些年里,最担心的还是林葵枝的安危。
猜到她在国外,于是每天一早放在他办公桌上的,不是公司文件,而是事故报道。
小到交通事故,大到枪击案,一旦有新闻,他就会心慌意乱地去翻事故人员名单。
她对他太重要了。
连这种完全不可控的事都在日夜担心。
又怎么能忍受自己带来的风险。
而且明明也知道,他一直因为母亲被困住一生而感到愧疚。
“……对不起。”
司白诚恳地向他道歉。
夜色沉寂。
迟峪嗓音里带着浓浓的倦怠,“你出去吧。”
“可是——”
司白一脸担忧,怕他一个人呆着又做傻事。
“放心,不会再像以前那样了。”
他了解枝枝,她会不高兴的。
房间里重新只剩下他一人。
看向一旁毫无动静的手机,他眼底满是冷意。
电话无人接听,发出去的短信也石沉大海。
一切都太像五年前了。
唯一不同的是,没有分手信息,而是让他等她回来。
他还能相信吗。
片刻后,迟峪笑了。
没关系啊,假的也无所谓。
是因为那个东西的干扰,才让他大海捞针了五年。
现在已经不一样了。
虽然无法将其取出,但越过它找人,轻而易举。
不过三天而已,他等得起。
如果食言……
男人晦暗的眸闪过阴鸷。
他会亲手将人抓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