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禹州皱眉:“就是问了,个个说的名字都是不一样的。”
金樱若有所思点头:“这样啊,虽然我不知道其他人的说辞,但我听到的是泽兰告诉我的。”
萧禹州看一眼沈祎,沈祎没有回应他,明靳则在思考,泽兰为什么要说那种话,她不是转学生吗。
金樱并不知道泽兰为什么会说那种话,虽然她知道这种事情很扯淡,也不相信,但那个时候年龄小,还是会下意识和沈祎保持距离,因为害怕被车撞,所以刻意避开。
现在长大之后,又觉得小时候的做法很搞笑,毕竟,谁都不能预知自己的明天会发生什么,为什么把问题挂钩到一个好不相关的人身上。
金樱的话,让萧禹州的眉眼躲闪。
“大概是为了心安理得吧,还有就是没有负罪感,所以急需一个背锅侠,”金樱说着也收敛眼色,她向沈祎道歉,当年的事情,她跟其他人一样,把所有罪责都甩在他身上,甚至这么多年过去了,其他人没有被困在过去,只有沈祎一个人在曾经的漩涡里挣扎。
沈祎的情绪这才有些变化,他用余光看向病床上,对自己低头道歉的金樱,他依旧没有说话。
金樱问他有没有跟泽兰见面。
“没有,约见那天我取消了。”沈祎回答金樱,因为不止她出了问题,他在隔壁大学认识的朋友也出了问题。
所以,他没有约见泽兰,因为总觉得泽兰会出问题。
在金樱不解的困惑中,沈祎又道:“不过,刚刚在赶过来的时候,我约见她周末见面。”
沈祎拿出口袋的报纸给几人看,报纸的内容看似是对家想搞垮他们华荣集团,但拿出来的开刀的却是他那些所谓的传闻。
所以,他笃定,他当年过得那么惨,那个人肯定就在他身旁目睹着,并且很开心。
萧禹州很吃惊,但又心疼沈祎,被那种人盯上:“是泽兰吗。”
沈祎摇摇头:“不知道,见面才知道。”
明靳眉毛快打在一起,那对方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就为了看沈祎落魄?
他问沈祎,上学时期,真的没有得罪过谁吗?或者谁看他不顺眼。
不等沈祎开口,金樱替沈祎回答,沈祎是在其他班都有人缘的,不会得罪谁,情商智商也摆在那里,没人会看不顺眼他。
“如果就有人看他那样不顺眼呢。”明靳追问:“如果有人就看不顺眼这样的沈祎呢?”
病房一阵沉默,沈祎把报纸收起来,明靳的问题,清遥和欧月也说过,只是他没有想那么多,因为…小时候就查过。
他把报纸卷起来拿在手里,重新把帽子戴上,准备离开这里。
萧禹州站起身叫住沈祎:“去哪里。”
沈祎把帽子压下,没有回头看萧禹州,只是让萧禹州他们注意安全,他需要回隔壁城市一趟。
萧禹州还想追上去,明靳抓住萧禹州的手,对他摇头,这种时候让沈祎自己想一下,或者冷静一下更好。
“毕竟,不单单是他,他家不是也被盯上了吗。”
萧禹州沉默,看向沈祎离开的背影,他眼里担心。
沈祎离开医院
他关上车门,让司机开去清遥家。
司机虽然有点不理解,但还是按照导航开车。
沈祎点开和清遥的聊天记录,内容都是这几天清遥发给他的,而他已读不回,现在想想,清遥应该在生气吧,也不知道待会见面会不会先挨一个大比兜。
*
傍晚,沈祎到达清遥的住处,而清遥也刚从学校回来。
不出意外,沈祎是挨了两个比兜,在他震惊的表情中,清遥让他闪开,挡她拿钥匙开门。
司机就在车内目睹这一过程,他还是第一次见过性格这么火爆的人,上来就打脸,以前接送清遥的时候,看起来软软糯糯,小小一只的,打起人来也这么狠。
沈祎没有辩解,他跟清遥一同进入房子,他先是道歉,道歉这么久没有联系清遥,也道歉他在学校请假的事情没有告诉清遥。
清遥没有理会沈祎,她拿出一套清凉的短袖短裤走进卫生间,沈祎则在外面站着。
他告诉清遥,他一直没有联系她,是因为当年的事情是人为,现在他家被炸了,他不回学校也是为了身边人着想。
现在他在尽可能快点找到那个人,所以,他希望清遥能相信他。
卫生间里,清遥换上那套衣服后,她开门看沈祎,问他当年的事情究竟是怎样的,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什么…意思?你不是知道的吗?”沈祎一怔。
清遥把遇到华君的事情告诉沈祎,华君的意思很明显,传闻真假没有考究的必要,因为罪魁祸首就在身边。
“华君她,真的是这么跟你说的吗?”
“她是你发小,你应该更了解她的为人性格。”
沈祎没有再看清遥,也没有再追问,他沉默的表情中夹杂着不知名情绪,像是背刺后得知真相的后知后觉。
他把报纸留在桌上,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