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意
“这只病猫也太变态了吧!”容清璃张口就大骂。
“不想让人走就把人弄残废了锁在床上,还做这种事,亏他舅舅曾经还对他那么好呢,真的是白眼狼被阉了最好!”
扶墨溪扯着她的衣袖使眼色让她不要再说了,容清璃朝着他的眼神看去这才发现文逢君已经无地自容的低下了头。
文逢君是个正经的正人君子,虽然刚才放的他都没有记忆,但光是对着那张脸他就羞怒不能已。
“我不是那个意思”,容清璃小心翼翼还打算补救一下,“开始说到底我们才是被伤害的那个,有什么好不能说的?”
“小丫头你闭嘴!”乌风嘴动唇不动的咬低声音呵斥。
这样一番刻意为之反而让文逢君更加寄颜无所了,不过他还是缓解气氛的说道。
“这画面里的人不是我,就算真的是我的前世也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你说得对,我们才是被伤害的那个,没理由躲着。”
“不愧是战神,这度量和觉悟就是不一样。”容清璃笑着朝他竖起大拇指,“不过这病猫后面怎么样了?”
莫湫吟回,“一生无子嗣,在位十五年后被他那个姑姑的儿子逼禅位了。”
“病猫没被他姑姑给杀了?”容清璃十分意外。
贺锦书接着回,“没有,他姑姑先被他给弄死了。自宰相死后他就因管理不当而天下动荡内乱了五年,五年后被逼禅位做了太上皇一直到老死,整个国家也是在他这里走了下坡路,没两代就亡国了。”
容清璃,“什么!这种祸害不死居然还活到老死?真是好人不长命祸害一万年,老天爷简直太不公平了!”
文逢君神情不佳的说,“或许长久的活着才是对他们的惩罚呢?眼看着身边的亲人一个个离去,而自己却孤独寂寞的活着想死不能死又无人可以理解自己。”
“我呸!”听到他这种话容清璃当即就忍不住发火了。
“什么长久的活着才是对他们的惩罚,都是哪里传来的歪理?他一个太上皇日子不知道多滋润,还孤独呢?再说了真正的祸害都是没有心的,他才不在乎亲人有没有离去有没有人可以理解自己呢,这天下大把的钱财美人他有什么不快乐的?”
她一口气说完直接怼得文逢君没了话语,正巧那白纸和毛笔又飘了下来。
握着那毛笔文逢君又不知该如何下手了。
“这次又该写什么?虽然我们都知道历史上的王随之是个为祸四方的昏君,但光刚刚看到的这些也确实不能说他是‘恶’的。”乌风开口。
“是与不是笔都在文逢君手里,且看他自己的想法吧。”卫卿淡然接道。
许久,文逢君提笔写下一句,“良禽择木而栖,良臣择主而事。”
末了又做了好一番思想争斗才又补了一句,“木不良当弃之,君不明当离之。”
白纸和毛笔依次离去飘回高空,等了一会儿并无异常,看来这次他们又选对了。
“看这木简的数量应该还剩最后一副拼图了,我们继续吧。”扶墨溪说。
……
彼时的天下领土虽大但王侯也多,百姓虽供奉一君可朝廷却野心四起。
“夫子如今天下这局势您怎么看?”王随之坐在桌案前一脸深沉的对文逢君说道。
文逢君作了一揖后说道:“太始帝时天下格局得以初现,此时已不在重于开疆扩土而在于稳固天下四方。稳固天下首要的便是陛下手里得有权,权力不能统一便易天下大乱。”
“看来夫子与我想的是一样的了。”他顿了一下叹了口气。
“只是如此王侯众多,我该如何让他们交出手中的权力?总不能一个个抄斩了吧?”
文逢君又说,“臣以为可以出一政策,慢慢削减王侯势力。”
“夫子所说我何尝没有想过,只是给权容易夺权难,每个王侯手里钱财势力众多,今日你若削他们权他们明日便能造反。”王随之对此满是苦恼。
文逢君则是义正严词道:“削也反不削也反,现在削他立马就反,但是危害却小若布局得当还可就此绝了后患;
若是将来再削那便是等他们羽翼丰满之时,此时若再削虽反得晚一些,但其危害反而更大,届时陛下恐再难挽回局面。”
王随之听后答,“好,便按夫子说的去办。”
随着文逢君退出殿外后,坐在椅子上的王随之眼神慢慢变得阴寒起来。
他站起身打开一道密室大门走了进去,密室内阴森森时不时还能传出几声痛苦的□□声。
最后他在一个囚犯跟前停了下来,那囚犯一看就是一个太监,浑身伤痕累累没一处好的,而那双眼睛早已被挖了。
“全福你自幼便服侍在朕左右,而朕自问也得你不薄,你怎就这么不知感恩要置朕于死地呢?”
他说得悲痛不忍满是真诚,但那双眼里却丝毫不见情感,冷得彻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