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暗中尾随他们的宇智波佐助和漩涡博人师徒,本就不解佐良娜为何来到川木的故乡也不告诉他们,直到看见小雏的来信,短短的距离和简短的文字,他们才得知如今佐良娜在木叶的处境已雪上加霜。
妈妈不久前发现了川木派远野片助在宇智波家安装的隐形监控,切勿再让忍鹰或小雏随意飞入木叶。小葵这次的病情来得突然,处处指着博人,也许是川木在请君入瓮,所以我主动出村联系你们,不要轻举妄动!
佐助和博人收到这封明明不需要费劲儿传递的书信时,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无助。好似四周埋伏着各种野兽,野兽要争着吃他们,野兽自己也在争斗,无穷无尽的明争暗斗,若没有过去和未来的时间……
“可恶,我们和佐良娜近在咫尺,却不能轻易与她回合问清楚小葵的情况!”博人因挫败感到震怒,拳头的骨节捏得“咯咯”作响。
他不仅对自己目前无法挽救妹妹的无能为力感到愤怒,更震惊川木竟会借着无辜的小葵诱捕自己感到愤怒。
“你现在可算看清那个川木的真面目了吧?鹿丸没被神术影响前,就说他是个为达到目的不择手段的人!”佐助深知自家徒弟跟他老子漩涡鸣人一样是出了名的圣父,对川木的行为一直都未曾真正痛恨,可这次触及妹妹漩涡向日葵这条底线,博人是真的恨他了。
“我要亲自问他!问他真的那么恨我?恨到要拿小葵当牺牲品!”
“蠢话!忘了佐良娜刚说的‘请君入瓮’?明显川木猜到你不会放着自己亲妹妹不管才放出消息,也许他正磨刀霍霍等着你到木叶自投罗网!”
“难道就因我这个亲哥哥贪生怕死而让小葵不治身亡?!”
这是博人第一回对自己最敬重的佐助高声反驳,少年马上意识到自己情急失礼,直接跪下说:“抱歉……师父!我是担心小葵的安危……”
“起来吧,人之常情。要换做樱或佐良娜被种下这种病毒,我也难保自己这会儿不会方寸大乱。”佐助扶起少年,瞥见他蓝眸闪烁。常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博人一定是难过到极致,才会落下他曾许诺再也不流出的男儿泪。
“师父,要是您,您会怎么做?”博人擦掉眼角的水珠,以不确定的姿态问佐助这个很难抉择的问题。
“哼,现在倒给你师父一天天出问题。你说还能怎么办?不仅要救人!还不能把自己填进去!更不能让敌人称心如意!”
这么霸气的回答,很宇智波佐助。
“我明白了,我去联系佐良娜,她还不知道我们就藏在川木的故乡呢!”
博人从佐助的含笑点头中,预感到接下来将是一场斗智斗勇的较量……
“黄头发?蓝眼睛?还叫博人?”
“是的,不出意外的话,他身边应该还跟着一个黑发男人,看着冷冰冰的。”
“见过啊!昨晚还住在我们酒馆的客房,我当时就认出来他好像是我们村儿一个醉汉的儿子,问他是不是博人,他却否认了。”
“他们去哪儿了?”
“早走了,应该往山的西头去了……”
奈良鹿戴和山中井阵面面相觑,两人都心生一个不妙的想法。
“情况貌似变麻烦了,不得不说佐良娜心思缜密,故意提出‘分头’行动,只怕是要和博人及她爸爸宇智波佐助单独会合。”
“鹿戴,我感觉佐良娜不会联合她父亲及博人陷害小葵。”
“这时候不敢说‘感觉’,感觉是可以骗人的!就像我前面从佐良娜的话语中,感觉她非常痛恨博人,差点儿信了,结果呢?如川木出发前特地单独告诉我,她这三年来学会的最大的本事就是装!巳月更不用说了,他是大蛇丸的儿子,对木叶是否忠诚也有待观察。”鹿戴斜靠着树,翠眸冰得像寒潭。
“好歹是同伴,我们不该以这种巧合就随便怀疑佐良娜。再说了,我们都能瞧出川木和佐良娜的关系这三年相当冷淡疏离,也许他巴不得找到佐良娜的把柄大做文章。要是因误会冤枉了佐良娜,我们心里都不好过!何况,她和樱阿姨因宇智波佐助带着博人叛变一事一直被高层排挤……所以,鹿戴,你不会联系川木吧?”山中井阵的青眸遗传自母亲山中井野,那双眸子青得像湖,波光粼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