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说不相信你。”

但要说他没经验，她是不太信的，那些事都是他在主导，看他的表现根本不像没经验的。

他像是看出了她的心思，说：“也不能说一点都没有，在梦里有过。”

一句话，苏净玉差点让口水噎死。

“我去洗漱！”

苏净玉赶紧逃了。

周念恒的笑声被她关在了门外。

苏净玉有点乱了阵脚，大概是因为没谈过恋爱的缘故，大概是一系列荒谬震惊的事情接二连三的缘故，她仿佛还在梦里，像踩在棉花上。

苏净玉洗漱完毕，周念恒已经把饭菜端上餐桌。两个人一起吃了顿养胃的早餐。

“所以……那天在阳河桥……你不是要紫砂？”

昨晚他回来的时候，她已经睡得很熟了，她隐约记得他来看她，给她盖被子，她还问了句一直让她困惑的问题：“那天晚上你是真的要跳下去吗？”

他摸摸她的脑袋说：“不是，所以说我让你少喝酒，影响判断。”

她迷迷糊糊说：“你骗我……”

“行，算我骗你，等你醒了再惩罚我吧，睡吧！”

之后苏净玉就像被按了开关似的，瞬间入睡了。

“那天的事是个误会。”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啊？”

“好几次我都想告诉你，但机会都错过了。”

“那我抱着你哭，说你的生命有多重要的时候，你是不是在心里偷偷笑我？”

“偷笑是有，但不是在笑你。”

“什么？”

“我朝思暮想的人抱着我，我不该偷笑么？”

又来了！

苏净玉乖乖闭嘴，专心喝粥。

但她还是很好奇，一直忍到吃完早餐，她说：“你为什么喜欢我啊，光凭声音就喜欢我了？”

苏净玉一直觉得被周念恒这种人暗恋是很扯的事，她哪有那么优秀？

周念恒早就吃完了，就这么坐着等她慢腾腾地吃，也不催她，也不烦她，他的眼神温柔地像在看一个小朋友。

苏净玉自打懂事以来还没见谁对她有过这种眼神，父母对她向来都主张严厉教育，在她开心雀跃的时候把她往回拽一拽，让她脚踏实地，在她伤心难过的时候，给她做顿饭告诉她吃好睡好，别的别想。

父母对她好，但是是有原则的好，在他们面前总还是要守一些规矩的。

但在周念恒这里，她愈发感觉到周念恒对她的纵容有些过了头。

他像在照顾小孩子一样照顾她，什么也不用她做，他说懒惰又不是什么缺点，他勤快点不就行了，让她睡觉休息到自然醒，还告诉她别进厨房，他会做。他也从来都不催她，哪怕她很慢很慢，他也不生气，不催促。

“很奇怪，我也不知道是哪个确切的时间开始喜欢你的，只是这次遇见你之后，我不想错过你，看见你和高医生上热搜我会不舒服。”

说到这里，苏净玉咳嗽一声，“我和高医生只是同班同学，没有那层关系。”

“可你跟他相亲了。”

这她就得解释解释了，“我和他相亲完全是有前提的，当时我以为我命不久矣，父母的话我总要听的，为了让他们高兴，去相个亲也没什么，反倒是我利用了高医生。”

“那你现在还喜欢他吗？不？我换个问法，你是更喜欢他还是更喜欢我？”

苏净玉脸又红了，“前辈——”

“——你可以不用回答。”他笑了一下，“我开玩笑的。”

周念恒很忙，下午他就要飞到另一个城市去了，其实他本可以昨晚就走，听杨文韬说，他就是想回来跟她吃个早饭。

周念恒让苏净玉暂时住在他家里，这里清净，没什么人知道，还告诉她网上的事不用操心，也别上网。

杨真和刘文璐说家里每天被蹲点的媒体挤地水泄不通，在这里躲个清静倒也是个办法。

刚刚“重获新生”，拿了冠军，又跟顶流那样了，网上又闹开了锅，她的确是一个头两个大，很需要冷静冷静。

妈妈说，人在冲动的时候容易犯错误，所以在脑袋不清楚的时候尽量不要做决定，不要乱说话。留在这里，也是个办法。

以往周念恒都是要把苏净玉的录音笔随身携带的，现在他也没能改掉这个习惯。苏净玉亲眼看见他把那支录音笔放进兜里。

“老习惯，八年了，一时不好改，你会有负担么？”周念恒见苏净玉望着录音笔有些出神。

苏净玉摇摇头，“我的青春被你保存的这么好，我很荣幸。”

周念恒一边打好领带，一边看着她，忽然说了句，“苏净玉我不想迟到。”

“啊？”

苏净玉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周念恒就扯开领带朝她来了。

苏净玉一路后退靠到墙上，被他吻得昏天黑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