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苏净玉认错态度良好，声音里都听得出毕恭毕敬来。

“我和高医生，你更喜欢谁？”

喝过酒的人说话是有些没遮拦，但周念恒这种沉稳冷静的人怎么也会这样……咄咄逼人呢？

苏净玉立时觉得冷汗涔涔。

“前辈，我知道被太多莫名其妙的人喜欢很烦，我其实……那个……那天……哎呀，你就把我当成一个小粉丝好了，我不会打扰你的。”

她说的够委婉了吧，表达得也还算清楚了吧？她只是个一时冲动的粉丝，不会对他紧追不放的。

他又晃荡了一下，叹声说：“唔，看来你更喜欢高医生。”

“不是不是，我当初的确凑热闹暗恋过高医生，但现在绝对没有非分之想了。”

“嘘……”

“啊？”

周念恒忽然嘘了一声，苏净玉以为旁边有人经过，听话地噤声了。

周念恒向前走了两步，苏净玉以为他要看看外面经过的人，也跟着往前凑了两步，结果周念恒的手忽然搭在她的肩膀上。

苏净玉：“前辈，你是不是有点醉了，要不我扶你一下吧。”

苏净玉搀扶起周念恒的胳膊，“这样好点了吗？要不要让文韬哥来接你啊？”

“不要！”

“哦。”

苏净玉小心地扶着周念恒，想起网上那些膈应人的评论，叹了口气。

他也应该就是因为这些心烦吧。

“网上的事我都看到了，所以前辈你才喝多了对吗？呃，我没有窥探别人隐私的意思啊，我就是觉得你心里应该挺难受的吧，我给你发了那么多信息你都没回，我猜你一定是被烦得不行了。”

周念恒没说话，苏净玉接着说：“其实别人家的事我是无权插嘴的，上次我看到你和……咳，家人的谈话，我知道你心里其实还是在乎他们的，你心里难过是因为家人并没有把你当家人，却一直在用家人的名义来伤害你。换做是我，还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呢，太难过了。”

“前辈，你要是有什么不高兴的，可以跟我说，或者跟你信任的朋友说，别一个人憋着想不开，那可得不偿失啊，唔——”

苏净玉忽然又被堵了嘴，她的声音没有很大好吧，她已经注意了。

是嫌她太唠叨了吗？

苏净玉识相地闭了嘴，周念恒的手却没有拿开，转而捏起她的下巴，把她扭到他的方向。他的气息特别近，苏净玉意识到事情微妙，赶紧双手抵住他的胸膛，立刻跳开，大叫一声，“前辈！”

周念恒被她吵得捂了下耳朵，“你怕人不知道这里有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