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笑什么？”

“我不敢说。”

“跟我有关？”

“嗯，不但有关还非常有关，相当有关。你还是别问了。”

“说吧，我不生气。”

“算了吧，上回我说错话你气了好久，到我比赛了都没跟我联系。”

“你在等我联系你吗？”

“我等也没用啊，你那么忙又在生气，我看你录节目的时候脸色也不太好看。”

赛前，苏净玉刷到周念恒正在录的节目官博，官博花絮视频和照片上的周念恒都没什么笑脸，还跟那天生她气的时候一个样儿，这人的气性还真是大啊！

电话里安静了一阵，苏净玉好像听见了打火机的声音。

“等不来不会自己打过来吗？”

“你在忙啊！我哪敢。”

“不至于吧，电话不敢打，做梦也不敢做，有那么怕我么？”

苏净玉没有反驳，反而又笑起来。

“你又在笑什么？”

“你在人家梦里干了什么你不知道吗，还问我？”

听到这里，已经是醉话了，但周念恒还是跟她一句一句地聊，仿佛很有乐趣。

“我在你梦里干什么了？”

“不是我，是别人，你在别人的梦里亲她了。”

苏净玉一边偷笑，一边踢被子，像八卦附体的刘文璐。

电话里好像有一声笑，随后是一声叹息。

“这就是你不敢做的梦？”

“欸，我哪敢？你可是万千少女的梦中情人，我不敢不敢。”

说着不敢，苏净玉的脑海中却浮现了在天台时，周念恒看着她的那一幕，他的眼睛沉沉地望着她，仿佛饱含深情，这样的眼神谁守得住啊。职业病，放电放到他自己都不知道了。

“啊！”苏净玉忽然羞红了脸。

“又怎么了？”

周念恒的声音仿佛就在她耳边，耳语似的。

苏净玉心跳加速道：“停，你别说话了。”

“为什么？”

“你这样谁受得了啊？告诉你，别到我梦里来啊！否则你要亲了我，我可忍不住要亲回去的！”

电话里又静了几秒钟，周念恒的声音轻轻传来，“苏净玉，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苏净玉……”

“苏净玉……”

周念恒没有等来苏净玉的回答，只听到她绵长均匀的呼吸声。

苏净玉做了个梦。

梦见自己站在一个巨大的舞台上，头上一束追光，她看不清楚舞台

后来她感觉自己不是站在舞台上，而是站在云彩上，她正在下坠。她很害怕，她到处乱抓，这个时候有人抓住她的手把他拉进怀里，苏净玉闻到一股香味儿，擡头一看，是周念恒。

他的眼睛沉沉地看着她，一时间她有些分不清楚他到底是林墨还是周念恒了。

她感觉他正在靠近，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她的心快要跳出嗓子眼儿来。

她在梦里说：“周念恒，你别过来啊！”

“在梦里，你还怕什么？”

“啊不行不行，你不能这样诱惑我犯错误啊！”

苏净玉推着他的胸膛，周念恒看看她的手，握住，然后把她的手反剪到身后。

苏净玉徒劳地说：“你别过来！”

周念恒吻了她，轻轻地吻了她，苏净玉感觉心脏狂跳不止，她慢慢地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