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音乐上的抄袭本身就很难界定，况且大部分听歌的人都是普通人，普通人没有鉴别的义务，送到他们面前的是最直接的成品，好听不好听在第一时间就能给出反应，没有人有那么多时间去关注背后的故事。

“还有一种可能，纯粹是为了膈应你，把你的手稿拿网上卖，提前泄个露什么的，也够膈应人的。”

杨文韬分析地很有道理，但周念恒却一直没吭声。

“阿恒，想什么呢？”

“我出去一趟。”

“干吗去啊？”

“私人行程。”

“又是以私人行程。”

进了家门，苏净玉拿出手机先刷新了一下，确实没有因网络延迟而没过来的信息。

周念恒还没回复她，大概在忙吧。

二十强比赛正式播出时，苏净玉已经进入了十强比赛状态中，这个时候，她接到了连敏芝的信息，她说她参加了广州赛区的比赛，成功通过海选，但还没有正式播出。

苏净玉给她发了个5.20红包，连敏芝没客气，收下了这份鼓励。还说要在冠军赛等着她。

苏净玉全情投入在比赛里，短暂的忘记了自己是个不久于世的病人，能不能挨到那天她也不知道，但目前来看情况还算良好，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吧。

距离二十强比赛已经过去三天了，苏净玉除了练歌就是练歌，几乎不怎么出门，杨真怕苏净玉不方便，就主动帮苏净玉把一个礼拜的菜都买好了塞进冰箱里。

十强比赛，苏净玉选了一手中文歌，九十年代小众歌曲，传唱度不高，可能大部分人都没听过，但旋律实在好听。

这个晚上，苏净玉正在结合周念恒的视频练习哼鸣，手机响了。是周念恒打过来的。

苏净玉接起电话，难掩兴奋，“前辈，你终于回话了。”

“在家吗？”

“在。”

“方便出来吗？”

“好啊！你等我一下，我换个衣服。”

“嗯，北门等你。”

苏净玉回房换了套可以外穿的家居服，趿拉个凉拖就出门了。

北门门口停了辆白色奥迪。

苏净玉走过去敲敲车窗，车门从里面推开。

“上来吧。”

苏净玉坐进去，“前辈，你收到我的信息了吗？我晋级了。”

“我知道。”

周念恒的反应过于平静了。苏净玉也只好收起那份雀跃，安静一点，因为他发现周念恒好像不太高兴的样子。

周念恒放开手刹，一脚油门，车子拐出小巷。

“安全带系了吗？”

“已经系好了，我们去哪儿啊？”

“随便走走。”

周念恒的不高兴已经非常明显了，苏净玉不知道他怎么了，但在不高兴的时候知道向外求助也是一个好的信号。

周念恒一路都不讲话，也没说要去哪里。

最后，周念恒把车开到了一个造型非常艺术的建筑前面。看样子不是正门。

苏净玉知道隔壁有一个博物馆，但这里她没来过。

“这是哪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