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罢了,无非就是实习男友转正。
宠他一回又如何?
敲定今日最大的意外之喜后,大伙儿也没了挑选房间的心情,各自哄抢了一间便罢。
老王几人没有再出去另寻宅子,左右沈家这边都是够住的。
唯有阿九依旧赖进了杨一屋里。
沈知夏想要有样学样,却被沈春行以定了亲的姑娘要有私人空间给无情拒绝。
二丫头眼泪汪汪,终是走了臭小子的老路,冲着薛永安哼唧两声。
一直忙碌到傍晚。
因着新搬,刁氏准备做些好菜,算作暖房酒。
结果到灶房一摸索,这才想起,光带了粮食,没带鸡鸭肉。
有米无菜,吃个锤子?
“要不,我请诸位下馆子去?”薛永安今儿大抵是有些兴奋,使劲献殷勤。
奶孙俩齐齐摇头。
一个怕花钱,一个,嫌难吃。
“城里就没一家饭馆味道好的,下馆子,不如你亲下厨。”
薛永安自是不会拒绝沈春行的要求,问题若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
正巧这时候,有人顺着没掩上的大门溜达进来。
“我就知道你们缺东西哩!”
常大夫一手提着肘子,一手拎排骨,朝着薛永安得意扬眉。
“年轻人行事到底不够老辣啊,我这一听闻是今儿要搬,赶了个大早去集市买肉!怎么样,来的还是时候吧?”
沈春行冷不丁问:“你哪来的银子买肉?”
常大夫浑身的嘚瑟劲儿顿时消了半截。
她又笑嘻嘻打趣:“怕是挂薛府的账吧?如此说来,里头还是有人家小薛一份功劳。”
常大夫吹胡子瞪眼。
“就你话多。”刁氏轻飘飘责骂一句,顺走常大夫手里东西,送进灶房处理,等着薛永安下厨。
“我这儿本来有一桩好消息要告诉你,瞧这你春光满面的样儿,怕是不太想知道,左右我就不说了吧。”常大夫面色幽怨,故意卖起关子。
眼见老头摆起谱,沈春行转起眼珠子,猜测:“难不成,陈嬷嬷被你救过来咯?”
“……”
常大夫真想把小姑娘的脑袋砸开看看,里面到底与寻常人有何不同,怎得就偏她格外聪慧?
“这不难猜嘛,咱家在这儿统共就认识一县衙,左右都离不开那边,能跟常大夫你搭上边的,好像也只有陈嬷嬷。”
沈春行话头一转。
“不过,常大夫为何会觉得,陈嬷嬷醒了于我而言会是好事?我与她,还没到那地步吧。”
常大夫哼声:“丫头,也能有你猜不着的事啊?”
沈春行无辜地耸耸肩。
她又不是谛听,能通晓天下事。
“陈婆子是活过来没错,可她竟然在陈合眼皮底子下装昏迷。你说,古怪不古怪?”
一家人若生出两条心,难免会多出变数,常大夫早就看出来了,小姑娘她等的啊,就是这变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