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这一尝,当知物超所值。
等到很多人寻着味儿找来,没想却扑了个空。
沈春行等人早早收了摊子,坐着骡车晃悠悠来到县衙。
把锅炉放进院子里。
且下回再进城,就不用把骡车装得满满当当,连人都快要没地方坐了。
“方才我摊煎饼时,步骤,你可都看清呢?”
“回姑娘的话,看是看清了,只是没用过那平底的铁锅,许摸索过两回,也就会了。”
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葛宝儿未进入薛府前,也是会帮着家里做饭,论做吃食的手艺,她可比沈春行娴熟多了。
摊煎饼其实不算难,便如同葛宝儿所言,摸索个几回,很快便能上手。
沈春行自然没那个功夫耗在出摊上,村里大事小事都离不开她,思前想后,只能是把生意交给两个丫鬟。
“食材我会备好送来,且让茂平赶车送你们去集市。以后老爷那儿,你们领一份月钱,我这儿,再给你们一份。”
两个丫鬟自是没二话,欢喜地应下。
她们本就出生于市井,为着生计才进了薛府,没有什么不能“抛头露面”的想法,多是有些不好意思。
想着。
老爷平日里已经够厚道,姑娘还总想着她们,能遇着这样的东家,实属自己这一辈子最幸运的事!
宝儿性子娇憨,跟着沈春行外出的次数要多一些,冬儿则比较沉稳。
不争不抢。
因而即便心中再高兴,也没有表现出来,而是在斟茶后,将两边门细心关好,方才轻声禀报。
“姑娘,西厢那边,已经好几日没出来过了。”
沈春行闻言挑眉。
国公府来的那些人,便是住在西厢。
她进门时曾遇见葛巴,听闻陈管事已经带着人离开,独剩下一堆护院跟陈嬷嬷。
“可有派人去询问一二?”
冬儿答:“我亲自去过,翠儿拦着不让进,只说陈嬷嬷夜里受凉,感染到风寒,不宜见人。”
宝儿在旁气呼呼附和:“她还发了好大的脾气,把咱院里几个婆子婶婶一顿训!怪被子太沉,怪窗户纸太薄……可怨天怨地,就是不肯让人去请大夫来。”
这事儿听起来着实奇怪。
若非近来县衙里积攒了太多待审的案子,不便去打扰老爷,沈姑娘又没回府,万万是不会等到现在才禀告。
“你可注意过,那陈婆子,乃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不肯露面?”沈春行蹙眉,缓缓端起茶盏。
“回姑娘,应是从济昌药铺着火,老爷连夜审案那日。
中途我给老爷上茶时,曾在后花园见过陈嬷嬷,当时她脸上的青紫已然消散,却板着脸,很不高兴的样子。
我喊了几个小厮,暗中将其看住。没想,从第二日起,再没见陈嬷嬷出过自个儿屋子。就连吃饭出恭,皆是由她身边的丫鬟翠儿端进去解决。”
陈嬷嬷身患怪症的事儿,瞒不过府里人,这进进出出,又是蒸啥药膳,又是请常大夫回来扎针,下人们即便不知内情,也大都听闻过一二。
冬儿更是得过沈家提点。
因而在发现陈嬷嬷的异常后,立马就记挂到心上。
在得了小厮的通报后,她一琢磨,便思出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