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喝啥酒!当心脑子被烧坏!”老太太美滋滋地给自己倒了一碗。
“……”
古代的酒本就度数低,酿成果酒,那就更低了。
在沈春行这个现代人眼里,跟糖水真没两样。
“若非占了小薛的便宜,咱还真没法儿酿!”老宋大为感慨。
这些天,他二人研究酿酒烧瓷,少不得要去城里买材料,譬如酒曲之类的管制物,那是有钱都难买着。
真的到了这里后,才发现,情况远比地府里宣传的啥“虚拟”游戏,要难得多啊。
沈春行不说话,哼哧哼哧。喝不到酒,肉总得多吃两块吧?
“对咯,差点忘记告诉你,就你带回来的那些人啊,村里可装不下,你得想想法子,看往哪儿安排。”
沈春行吧唧的速度慢下来。
狭村是够空旷,可至多也就能再容二三十户,撑死百来人。
她先前就想过这茬,只是吧,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要不,送去别的村子?”
王有才吃得白胡子变红胡子,闻言,做作地挤了几下眼,“你确定?我咋瞅着这些人,不一般啊……没人管着,能行吗?”
他是误会了,还以为这些人从地府来的。
毕竟,谁家出门一趟,能整这老些人来,又不是做劳务输出的……
“多的人,我带走。”薛永安适时接茬。
“你带去哪儿?”沈春行转头看他,措不及防,嘴里被塞了片肉。
鲜香麻辣的滋味在口腔爆发,她瞬间又没了多管的心思。
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不见牛羊。
外面这么大,何处不是家?
啥事都要管的话,自己也别去当公务员啦,找个山头一蹲,立地成佛。
薛永安轻笑,往她碗里又添了些肉,“你不是让我修门面吗?正好缺人。”
沈春行下意识想说:可九峰的麻烦不是已经解决了吗……
转念一想。
城墙还是得修的,就算没有九峰,谁知道,哪天会冒出来什么三河六海……京中局势尚未明确前,便不能太过想当然。
她快速扒完一碗饭,灌了两杯茶水,才说道:“门面要修,咱的生意,也到了扩大规模的时候。”
北境最不缺地,来了人,便代表着飞速发展。
既然山匪们哭着喊着要种田,当然要如他们的愿。
刁氏边抿着酒,边插嘴:“确实该扩大,若不是担心你们几个,我这会儿已经带着酱菜回杨家屯啦,你是不知道这生意有多好做啊……我都有点闹不明白!”
“背后有树好乘凉。”
沈春行不意外,往嘴里扔颗花生,表情古怪,咋瞅咋觉得少了点什么……良久,忽得奇道:“常大夫呢?你们没喊他来吃饭?”
原是仨老头少了一个。
方才在村头时就没见着,还以为他今儿躲懒。
可吃饭总不会有缺席吧?
几人齐刷刷转头。
那里,沈鸣秋坐在小桌,顾不得擦嘴,出溜进了桌底。
“先说好!我已经九岁啦,知道自个儿屁股有几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