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秒下意识的擦了一下嘴巴，擡眼看见虞淼，微笑立即消失，气愤的将额头上的手拍掉，起身就要走，却被按住了：“这么久没见，就不能叙叙旧吗？你这样，不知情的，还以为是我做了什么伤害你的事呢。”

“叙旧？好啊！”

虞淼在对面坐了下来，沉默不语，许久。

“叙啊，怎么不说话？”

不知是想说的话太多，不知从何说起，还是这么多年未见，再次独处突然的陌生感让虞淼有些惊慌，他突然冒出了一句：“我从来没觉得如此挫败过。”

余秒听到后，有些莫名奇妙。

“我好像从来不知道你需要什么？想要什么？好像一点都不了解你，你也从来没有要求我什么，感觉根本不在乎我，我都怀疑你是不是从来都没有喜欢过我。我想问，可又不敢问。”

余秒还未来得及回答，他似陷入回忆，语无伦次的自言自语道：“我印象中，几乎都是我主动黏着你，你每天不是要学习就是要打工。过节，送你的礼物，包包、衣服、首饰之类的，你从来没有露出过欣喜若狂的表情，每次都是礼貌式谢谢。收到后，也没见你背过、穿过或戴过。你知不知道，这很伤人心啊！还有，我在你哪里，从来不是第一位。你明明知道吵架时，我容易冲动上头说出分手。你明明知道，我是无心的口是心非。就算最后一次，认真了，难道连当面说的资格都没有吗？你竟然一走了之，切断所有联系。”

余秒听着他的讲述，情况确实如此，他有不满她能理解道：“可这就是我的处境，我的生活啊！我不可能毫无顾忌毫无保留的将感情放在首位，它的干扰因素太多了，太不确定了，而且我需要后顾之忧的事情太多了。”

“你所有的因素归根结底不就是钱吗？我有啊！”

“你有？那是你的吗？我需要的是安身立命之本，是无论发生什么事，都有的退路，别人给不了。”

“怎么给不了，即使不工作，我也能让你生活无忧。”

“可你怎么知道，即使我们这几年在一起了，就不会发生其他的事情，就不会分手吗？谁都保证不了，当热恋归于平淡，爱情化为亲情，你不会厌烦我，我不会厌烦你。”

“你为什么总是这样理性，干嘛总操心以后的事？当初你跟我在一起，是不是就是因我的纠缠，被迫答应的。”

余秒整理下了思绪，沉思道：“说实话，刚开始，无论你对我的感情，还是我对你感情，我都处于恍惚不确定之中。再加上，每次你大胆似昭告天下的送花、送礼物以及主角般的引来众人围观起哄，都令我不安，尴尬的都想钻个洞。可后来，我发现我也许早就…。若不是，我一个游戏小白，不管打工多累，都会陪你熬夜打游戏；若不是，明知道你的许多朋友并不喜欢我，只要你需要，我还是会尽力的参与其中；若不是，在备考研究生的紧张时间里，在开考前的几天，我会给你的篮球赛去加油；若不是…”余秒的话语不觉之中激动起来。

“这么说来，你就是不情不愿的啦。”

余秒火气瞬时被点燃了：“你怎么还是老样子，听话总是不听重点，歪曲理解，无理取闹。”

“你的意思不就是这样吗？”他也不自觉的语调上调。

“双方该抱怨的都抱怨了，该埋怨的也埋怨了，该画上句号了，这一次就当是正式的分手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