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定会有意外收获呢?
她径直坐在了那人对面,手放在桌案上问:“我要如何?”
裴玦见她坚持,也没说什么,默默跟上站在了两人身侧,想着万一这人突然发难,他也能够及时应对。
白胡子大叔把他的行为看在眼里,他默默摆好自己的工具,边摆边说:“小伙子,不要这么严肃嘛,我若出手,你可不见得能挡住。”
“你看,这位姑娘就很随性,你这小情郎未免想得太多。”
裴玦的脸唰一下红了,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只好直直杵在那里。
“把手伸出来吧。”稍稍恶作剧一下,心情很是舒畅啊。
对面的人执起她的手细细端详,口中神神叨叨,还时不时擡起头来看她两眼。
继而摇头低叹,如此反复数次。
在陆清璃忍无可忍之际终于放开。
他拿起一旁的龟壳开始敲打,口中念念有词,待那龟壳上出现纹路时方才停止。
“姑娘是为寻人而来,我说的可对?”他的小眼睛炯炯有神。
“勉强对得上。”
“所寻之人立场不明,但你仍旧来了,是为情还是为义?”
“为情。”
他摸了摸自己的胡子,一脸欣慰。
“即是如此,不如听我一言,暂待时机,几日之后他自会寻来。”
“好。”
“可还有其他,你不想我为你算算姻缘?”为情而来,却非男女之情,可惜了。
“不必劳烦。”
“那就不送姑娘了,日后有缘再见。”
“多谢,告辞了。”
看着那两人相携离开的身影,他有些感慨:
“多好的姻缘,那小子竟然没抓住。”
就在他摇头晃脑的时候,旁边猛然间伸出一只手,直接将他面前用来占卜的龟壳拿走了。
这人瞪时炸毛了,也不顾自己仙风道骨的形象,愤而扭头:“谁敢抢我的……”
话还没说完就讪讪转了个弯儿:“寿七!你怎么来了?”
“小九说你抢了他的龟壳,吵着让我拿回来。”
说话人眉目英朗,神态严肃,面部带着些凶相,可他语调徐缓,是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的,又中和了面部的压抑感。
此时他正看着心虚的白发人,面色沉静如水。
“这小子,都跟他说只用一会儿而已,这都要告状,太不够意思了。”
白发人暗暗吐槽,要不是时间紧迫,他才不会找他抢,啊不,是借呢。
“你费劲搞这一出是要做什么,我看你也没问几个问题。”寿七有些困惑。
刚刚他早就过来了,但看着这人拿着龟壳神神叨叨要给人家姑娘算命,就没出来打扰。
可听了半天,都没理解他的意思,这姑娘的身份他大概能猜的出来,他问的那几句话有什么用?
对面的人摆手:“天机不可泄露,会折寿的你知道不?至于作用,最近那边盯得紧,我出来提醒她一下。”
寿七无语,在他面前说折寿,也不怕闪了腰,不过这人一直都是这么欠揍,他也习惯了。
只是,装模作样地给人算命,认识几十年他都没见识过。
对面的人似乎是知道他心中所想,反驳道:
“怎么不会算,我做的就是感应天地的活儿,说的简单点不就是算命吗?”
寿七不置可否。
他非要这么定义,自己也没办法。
就是不知道这话被他们家族一溜老祖宗听到了,会不会后悔被这货继承了衣钵。
席翁不想跟他讨论这个问题,索性绕过去了:
“你不是一睡睡十几年的嘛,怎么这么早就醒了?”
寿七一个眼神瞟过来,他立刻摆手:“你可别跟我说是因为我拿了那小子的龟壳啊。”
当年他带着小九出去玩儿,小九化了原形,不小心被鹰族那个小鬼叼走的时候这老家伙都没醒。
寿七没理他的一惊一乍:“马上要有大动作了,我总得出力。”
“也是,他们就要忍不住了,我们都在的话也能压制着点儿。”一切总算要尘埃落定了,他开口:“我们回去吧。”
“好。”
话音刚落两人便直接消失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