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是陪着大禹治水的应龙，陪着天帝打天下的应龙，作为万龙之祖，天生地养的灵物。哪怕仅仅是一丝丝幽魂的转世都能威慑万物。

少年眼眸里的疯狂可以褪去，庄重肃穆之下藏着是不让察觉的春水柔情，他按剑擡首道：“神也好，魔也罢，前世种种与我卫青鸿无关，若我犯下大不敬之罪，那便请将责罚全降在我一人身上，请神不要迁怒我的子民。”

东皇太一叹道：“放心，为一己私欲迁怒苍生的就不是神了。众生皆苦，盛世难求，前路艰难险阻，你们多加保重。也请恕在下刚才的冒犯。”

卫青鸿面前为首的凤凰艰难站起，凤凰大概也就比一个成年男子高，她嘴角淌下鲜血，五彩的凤羽散落在周边，他身上的王气让她不敢轻举妄动，她胆怯颤抖地回道：“应龙大人，可还有什么吩咐？”

他眼神低垂，漫不经心地道：“本来我想扒光你的羽毛，放净你的鲜血，将你烹饪成一锅好汤，汤赏给功臣，羽毛送给孩童，鲜血送给我的爱人。但是吧，你们确实漂亮，谁叫我的百姓喜欢呢，飞吧飞吧，继续飞，绕着我长安城一直飞到我元宵灯节结束再走。”

卫青鸿还是心心念念他的元宵节。

陈晏在一旁强撑着，她冷笑道：“你这个没毛的就别飞了，好事成双，只有十五只，再叫一只下来吧。”

那凤凰一脸畏惧的看着他们两人，浑身颤抖，心里满是幽怨，明明民间还说龙凤呈祥，怎么应龙大人如此轻慢于她。

她又羡慕着他身边的女魃大人，可以与自己仰慕的应龙大人站在一起。他口中心爱的人就是女魃吧，毕竟天庭都传言应龙思慕天帝长女神女女魃。

东皇太一挥了挥手，东宫又恢复了原样，他隐入云层中，上空的禁制也没了。

这次陈晏也不毁脸了，就说是东皇太一上神下凡治好的，说出去也给祤天宗添金了。

卫青鸿和陈晏这两人还真是实用主义者，发疯归发疯，闹归闹，好处拿得是一点也不害臊。

凤凰继续开始翩翩飞舞，受伤的那只跟着东皇太一归了天宫，不久又下来一只。

还真乖乖听了两人的话，他轻笑道：“果然呀，我们不争取一下，哪里有这些好处，是吧晏儿。”

卫青鸿一直盯着东皇，没怎么注意到她的异常。陈晏轻轻嗯了一声，直接倒地不起

她身上没有一分神的气息又回归了人，但卫青鸿没有关系。

她的面容毫无血色，浑身冰冷，等她清醒过来，她就能知道这上天的惩罚有多残酷无情。

古刹里，司愔再也顾不得他人的劝阻，他确实惧怕皇宫，但为她了，他也管不了这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