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如果是现在的他,和当时的父亲同时出现,她会选择谁呢?
应该还是父亲吧。
她那样的女人,真是太清楚自己想要什么样的生活了。
他们的婚姻虽然不完美,父亲对她的爱也是复杂的,知己之爱,欲望之爱,本能之爱,甚至是父爱……
但是旗木朔茂可是那种能够为了她与全世界为敌的男人。
扪心自问,卡卡西觉得自己大概很难做到这一点。虽然他觉得自己爱得更纯粹些。
木叶不完美,但木叶有琳,带土,凯,水门老师,有同期的伙伴,还有一乐拉面的手打师傅这样善良的人。
如果站到木叶对立面的人是稻妻,卡卡西难以想象自己会做出什么选择。
即使这种事绝对不会发生,他也清楚,稻妻需要的极致的安全感,他确实很难给予。
这种想法让他更加不舒服起来。
真是羡慕父亲啊。
回到村子后,卡卡西先把一份蛋糕送去了医疗部,得知琳在实验室里忙着,他便没有去打扰,将纸袋放在她的办公桌上就离开了。
几步跳进家里的后院时,稻妻正在院子中间的一只摇椅上躺着,长长的头发晾在椅子背面,一点一点滴着水珠。
卡卡西放下蛋糕,朝她走过去,双手间查克拉旋动,一股温热的风缓缓拂过她的头发。
尽量先把发根处吹干吧。
他轻轻抓起她的一把发丝,仔细地控制着风遁。
一直等头发彻底吹干,稻妻才慵懒地说了句:“回来了啊。”
说着,抓过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
卡卡西今天没有戴手套,整个手掌贴合在她温润光洁的脸上,大拇指情不自禁地就摩挲了起来。
稻妻低笑着牵着他的手抚向她的脖子,正准备沿着领口一路向下时,卡卡西心中一阵颤栗,迅速收回了手。
“怎么了?”稻妻微微睁开眼睛,慢慢地朝他瞥过来。
“只是试一下这个风遁的控制。”卡卡西若无其事地答道。
听见他的声音,稻妻仿佛猛然从困倦中清醒了过来,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叫,狼狈地想从摇椅上爬下来。
卡卡西连忙扶住她,以防她不甚摔倒。
“你……”稻妻将眼睛瞪得圆圆的,却再也说不出一个字。
“唉,”卡卡西摊了摊手,掩饰着心中的起伏,“母亲这是又把我当成父亲了吗?”
“这有什么可难为情的呢,”卡卡西弯着眼睛,“不过你们的感情还真是好呢。”
稻妻气得从摇椅上跳下来拽着他就打。
“能耐了啊,卡卡西,居然都开起父母的玩笑了!”
卡卡西假装被打得很疼得叫唤了几声,等她消了气,才送上蛋糕。
看着她两腮一鼓一鼓的吃着,只觉得可爱得紧,便又忍不住调侃道:“母亲今天吃东西好像不怎么注意形象了哦。”
稻妻狠狠地敲了一下他的头,端着纸盘子进屋去了。
卡卡西靠在门柱上,在下一阵清风吹过时,苦涩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