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道大会因此沸腾不已。
暂且不论八大合劲,单是十余位化劲宗师的失踪,就牵动了众多门派与势力,情况复杂。如此多的人突然失联,消息甚至传到了神药谷和傅家耳中。
“这是怎么回事?”
私人会所里,一名气宇轩昂的年轻男子眉头紧锁。随着不断有人离奇失踪,与各方势力断开联系,事态愈发严峻。
“傅少,我也不清楚。”
一名老仆苦笑着回答。
这名男子姓傅名青松,是傅家的大少爷,年不过三十,却手段非凡。在临州同龄圈子里,他早已被视为领头者。
傅青松不仅武艺高强,还精通商道,在商场上纵横多年,带领周边富家子弟涉足金融领域,收获颇丰。
在西北临州,他堪称一方人物,足以与燕京的世家公子抗衡。
“五年前,紫杉婆婆步入半步地仙境,其寒冰劲气出神入化,能够冻结万物。传闻三年前,两名合劲高手因得罪小密地,被紫杉婆婆瞬间冻成冰雕。”
傅家老仆神色凝重。
傅青松沉默不语,目光带着几分敬畏,落在一位超凡脱俗、宛如仙子般的女子身上。她气质清冷,仿若谪仙。
“那些人,已经陨落。”
良久,云岚淡淡开口。
傅青松面色骤变,即便涵养深厚,也难以抑制内心的震惊:“这不可能!那可是八名合劲,十几名化劲!”
云岚轻叹:“你可还记得,今日神丹出世,一枚龙象丹能助人突破合劲。这般神物,便是神药谷,也只有我父亲云九崖能炼制。”
傅青松眸光炽热。
那等神丹,即便是地仙也要争夺,堪称无价之宝。
云岚接着说道:“撕风尊者与紫杉婆婆她们能瞒过众人,却躲不过我神药谷。他们前脚刚离酒店,八位合劲强者便跟踪而去,至今未归。你觉得他们还活着吗?”
傅青松皱眉:“这并不能说明什么。”
云岚冷哼一声:“五小时前,我们收到消息,罗刹门的撕风尊者与紫杉婆婆留在宗门的名牌已碎。”
此话一出,全场寂静无声。
“怎会如此?”
傅家的地仙老仆闻言震惊,满脸难以置信。
云岚眸光微动:“那位少年修为至少在地仙之上,撕风尊者与紫杉婆婆等人此行无异于送死。若非有惊人的底牌,那少年怎敢在此公开提及龙象丹这种神物?”
言毕,云岚嘴角浮现出一抹冷笑。
傅青松笃定地说,他知道神药谷的可怕。三年前,傅家老祖傅云长赴西拉斯山脉寻找天仙秘藏时,遭遇了某种恐怖存在,半月后带着重伤归来,即便地仙之体也被摧毁,仅剩神魂侥幸逃脱。要不是神药谷出手相助,为他炼制灵丹、重塑肉身,傅云长早已魂飞魄散。从那时起,傅家便依赖神药谷,傅青松也愈加敬畏其深厚底蕴。
既然云岚开口,那便毋庸置疑。
八大合劲者与十余名化劲者全部陨落。
“那龙象丹的丹方呢?”
傅青松欲言又止,尽管云岚宛如仙子,超凡脱俗,但他丝毫不敢存有半点轻慢之心。
云岚平静地道:“我神药谷遍寻天下丹方,难得遇到龙象丹这样的神物,绝不会放弃。即便对方是地仙修为,我神药谷的五大地仙也足以压制。”
云岚胸有成竹,此次随行的还有神药谷的大供奉——拥有地仙后期修为的红袍真人。
待他赶到,便是六大地仙联手。
傅轻松口干舌燥,神药谷的实力深不可测,令人胆寒。
八大合劲身陨的消息虽未广为人知,却迅速传播开来。当这一消息在武道大会上曝光时,众多武者震惊不已,宛如石化。
“八位合劲强者,其中还有半步地仙,这样的阵容,即便真正的地仙亲自出手,也未必能稳胜吧?”
“天哪,我还以为他是初出茅庐的新手,没想到竟如此可怕。”
这些武者许久未能平复心情。
2016年11月17日。
江与在临州武道大会上击杀了八大合劲,消息传出,临州震动。
第二日,江与与张若虚兄妹回到银川酒店,与昨日相比,气氛截然不同。上百道敬畏目光聚焦于江与。
“就是他杀了撕风尊者和紫杉婆婆他们八个合劲?”
有人半信半疑。
“没错,看他肌肤细腻,比许多女子还要柔润,就是个典型的小白脸。要杀死紫杉婆婆那样的强者,至少得有地仙修为,他不过二十多岁,怎么可能做到?”
众人低声议论,交头接耳。
尽管有人怀疑,但无人敢上前挑衅。江与所到之处,人们纷纷避让,自动为他腾出空间。
面对众人议论,江与置若罔闻,泰然自若地走向昨日的石台,将丹药一一摆好后闭目养神。
无论真假,此事已让江与名声大噪。所有武者都知晓,有这么一号人物,身怀重宝,甚至拥有龙象丹这样的神物。
加之他的修为疑似达到地仙级别,这两点任其一放于他人身上,都足以使其声名远扬,备受瞩目。
昨日豪掷众多丹药仍安然无恙,今日竟还坦然参与武道大会。传闻或许属实,此子修为怕已臻至地仙之境。
不少心思缜密之人,神情愈发凝重。
今日的武道大会较昨日更为热闹,人数翻倍,三四百人齐聚大厅,皆因听闻消息而来,只为一窥江与风采。
然而不知是出于敬意还是惧意,主动接近江与的人反倒更少,大家都只是远远观望,目光在江与身上和石台上摆放的丹药之间游移。
虽有不少炽热的眼神,却无人敢起歹心。
张若虚兄妹分立江与两侧,面色严肃,如同忠诚的护卫。
等待许久仍无人上前,江与无奈苦笑,取出一瓶龙象丹置于桌上,淡然说道:“若有珍稀之物,不妨拿出来与我交易,即便龙象丹,亦可相赠。”
江与已然降低了要求,只要是合他心意的,皆可交换丹药。
不少人面露渴望之色,正欲靠近,却被旁人紧紧拉住,似有所顾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