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却巫山不是云(一)
“阿姐,那人族男子怎么安置?”
相俞之仗着相榆没回头,偷偷恶狠狠地瞪了眼漂亮得过分的少年。
商竹药一脸无辜:……
相俞之暗戳戳扎小人:哼——勾引姐姐的狐貍精!
明晃晃地用眼神警告他可不要有什么多余的非分之想。
不然,相俞之有一千种弄死对方的手段。
知钰解决了黛柳又找到了相榆,大功臣一位的他总算逃脱去人界贴小广告的命运,重新回到相俞之身边当差的他跟着主子也瞪了眼少年。
“安排一下。”
相榆扔下这一句话便离去了,相俞之可没什么心思安顿情敌,回头随意扫了一圈人,最终选中知钰,“方才阿姐的话可听清楚了?还不快去安排!”
知钰一副包在我身上的姿态,信誓旦旦地抱拳承诺,“王爷,我懂!我马上就去安排!”
相俞之前脚刚走,知钰一改方才乖顺的外表,凶神恶煞地勾着商竹药的肩膀威胁道,“虽然你有幸被太子看上了,但是你可千万不要恃宠而骄,太子的男人多着呢!后宫佳丽三千,可不差你一个!你可不要仗着自己容貌出众就怀有一些不该有的心思!”
太子?
商竹药倒是没看出来方才那女子竟然是魔族臭名昭著的病秧子太子。
不过,知钰的话多半是废话,商竹药可不屑于争风吃醋。
更何况,他也不喜欢对方口中所谓的太子。
“知道了。”
见少年脾气怪好的,知钰满意地点点头。
“好,那我就放心了。”
每日的奏章还需要批改,相榆批完奏章已经夜深了,窗外的双生花在月色下缠绵,庭前洒下一片的月光。
相榆在门前的脚步骤然停下,里面有人。
脑海中浮现疑惑,她犹豫了几秒正想转身离去的时候,屋内花瓶的打破声音响起,屋内的花瓶,相榆记得价值连城,十分名贵。
于是,豁然一把推开了门,月光洒了进来,对方迷茫没有聚焦的眸轻轻落在来人身上,许久没有进水的嗓子有些干涩发疼,”是谁?“
他看不清来人,只能看清大概是一个女子的轮廓。
而相榆从奏章里脱身,不太清醒的脑子总算是想起原著剧本这一回事。
不过罕见的,她以为会和往常一样需要她自己去完成所谓的任务,但没想这次却是剧情主动来找她了。
相榆也有些紧张,舔了舔唇,现在不太熟,自己开口会不会吓到他?
而且他不会误会这一些都是我的授意吧?
相榆没出声,从里面关上了门。
打算先偷偷帮商竹药被手铐铐住的手给解开,“别过来!”相榆脚步一顿,擡头看向商竹药,他的唇畔动了动,“不想死的话就不要过来。”
相榆花了一分钟时间,重新调整身份,大概的扫了一眼剧本,心里有了些许准备,方才开口,“对不……”
起字还没说出就被像是控制着,徐徐不紧不慢道,“春风度的滋味可不好受吧?”
相榆:???
我没想说这话的。
对方没说话,安静了一会儿,“不好受,所以呢?你还打算怎么惩罚我?”
相榆的心脏上了高速,人很好,也就是在外星安了家罢了。
少年擡头眼里像是藏了小勾子似的,勾得人有些欲罢不能,话完,侧了侧头,露出清晰的下颚线,脆弱的脖颈被青丝划过。
急促的呼吸声出卖了他此时的状况远没有外表那样波澜不惊。
相榆张了张嘴,发现自己总算是可以说话了,“你误……”
会字刚又想说出口,就又麻木不仁地被控制着开口,“惩罚?在你眼中这便是惩罚了吗?”
这惩罚或许不是针对商竹药的,而是针对相榆的。
相榆接受得很快。
小师叔,强制爱,我来了。
于是走近了,女子柔荑的手勾起商竹药的下巴,轻轻摩挲着,听着他越发粗重的喘息声,漫不经心地徐徐道,“你知道人族在魔界有哪两种结局吗?”
“第一种是被魔族养在家中做讨喜的玩物,第二种呢,便是如同现在这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听此言,他目光藏不住的冷意倾泻,但是很快便遮掩下去,笑里藏刀,“那你打算怎样?”
和相榆预期的差不多,小师叔的好脾气确实快装不下去了。
“春宵一刻值千金的道理你应当懂?况且药效都到这儿t了,你确定不要我这个眼下唯一的解药?”懒洋洋的语气带着几分戏谑。
商竹药没说话,像是死了差不多,相榆中过春风度的招,自然知道忍受的滋味不好受,被下了药不知有多久,但是商竹药能忍到现在还是一副看起来无所谓的样子,没有半点想要服软。
就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
没事,相榆先看一眼原著剧本,再想想怎么往下演。
【眼前这位貌若谪仙的男子成功引起相榆的兴趣,她从未见过那么有意思的男子,她兴奋地舔了舔唇角,想象到对方朝自己下跪,求着自己的样子,她就觉得异常的兴奋。
可是眼前这位的骨头硬得很,看起来并不是个随意屈服的主,可是相榆并不在意,她手上有千百种让男子乖巧听话的法子。
既然那么不听话,那便打到他听话为止。
春风度的药效侵蚀着商竹药残存的理智,而鞭挞的疼痛让他一次次的清醒。】
相榆一目十行地扫视下去,看到鞭挞这个词,她先是震惊了一下,扫视一圈,意外发现这房间里的桌子上还真放着一条鞭子。
相榆:统子,你又把我带到了什么奇奇怪怪的圈子里。
眼下给相榆发挥的剧情很好理解,拿起鞭子打向商竹药。
这个鞭子不是那种打了会致死留疤出血的鞭子,更像是用在某种不可言说的事情上的东西。
相榆她那个便宜未婚夫就有这种不可言说的喜好,不过相榆义正严辞地拒绝了,这不,就有了和他志同道合的小白花,而相榆祝他们幸福锁死,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这类鞭子抽人不会很疼,助兴用的。
相榆那未婚夫所言过。
“嘶——”少年闷哼了一声,声音很是性感。
不知道是不是相榆的错觉,轻飘飘的鞭子落下,好像真得给商竹药舒服到了。
相榆看了眼鞭子,又看了眼商竹药,正想扔下鞭子的时候,却听对面掀眼,挑衅道,“惩罚,就这?”
相榆点头,好,既然小师叔那么配合,那她就不客气了。
一共十三鞭落下。
全程只听见鞭子打落的声音和此起彼伏的喘息。
门外的相俞之听到屋内的动静后,这才满意地离去。
屋内,相榆扔开鞭子,除了一开始的那一鞭,其他全都没打在商竹药身上。
商竹药还剩有几分理智和意识,对于相榆这一举动十分不理解,他没见过这样口是心非的人,十三鞭都是避开自己打落,但每一鞭子划过空气落下的声音却都是那样的瘆人。
“手铐的钥匙在哪里?”
商竹药心里觉得更加离谱了。
“不知道。”
只当相榆在玩弄自己,说这话时,少年语气之中可闻的有些恼意。
而他的面容好像是块冷玉被勾上了活色生香的颜色,此刻拥有着平时难见的那几分陷入人间情事中的迷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