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像商尧那般,好似身在局中,实则是个看局之人。
或许一开始她可以将自己置身事外,不去管他人如何?
可是从剧情走偏,她失去所谓的金手指,只能亦步亦趋的走剧情的那天起,她就知道自己无法身在局外。
蓬莱的时候是,现在也是。
商竹药也是点到为止没有再往下说下去了。
夜晚,下了场难得的大雪,纵然是贴了符纸屋内也还是太冷了,相榆就问店家要了壶酒。
喝到一半相榆就醉了,她迷迷糊糊地从袖口掏出那颗石头,随便注了点灵力进去。
商竹药刚沐浴完,身上还带着湿气,他刚想掐法诀,就在房内发现了一位不速之客。
那个看似鬼画符一般的暖符是商竹药改良后的版本,比起相榆的房间,商竹药的房间显然要暖和不少,再加上相榆喝了不少酒,她脱了最外面的帽衣盖在自己身上,趴在美人榻上睡着了。
商竹药也是突然想起,相榆给自己的那颗石头好像亮了一次。
“喂,醒醒。”商竹药可没打算收留一个醉鬼。
相榆朦胧间好像看到自己的小师叔,那人身处高处,如今女主回来,两人怕是再也没了缘分,可惜,她还没得到过仙人,带着这样的想法,还没等她的脑子反应过来,相榆的唇就已经贴了上去。
商竹药大脑直接爆炸开了,等他意识到自己没有一掌拍飞这个登徒子之时,这个醉酒的登徒子已经退了回去,“乖,别闹。”
少女喝过酒,双脸通红,像是春天里熟透的桃子。她枕着双臂,眼睛一顿不顿地看着商竹药。
正当商竹药在想把她从几楼扔出去比较合适的时候,相榆来了句,“美人,长夜漫漫有我相伴,我不会让你寂寞的。”
商竹药:神经。
“你要自己滚还是我帮你滚?”
商竹药垂眸对上相榆一动不动的视线,“看够了?再看要收钱了。”
偏生这样的一个醉鬼用着很认真的眼神看着商竹药道,“我很有钱的,够看你一辈子的。”
“至于前一个问题,我想和你……”
话没说完,相榆的嘴就被一双骨节分明的大手捂住,下一秒,她对上了对方的眸,他茶绿色的眼眸以前是一眼就能望到底的,可如今幽深的欲色毫不遮掩,他说的很轻,轻到下一秒就要被风折断傲骨。
他说,“苏榆,你不要玩我。”
她亲吻了他的掌心,他马上跟被烫到了似的收回手,喜怒难辨地看向相榆。
而相榆扫过眼前像是从画里走出来的人的眉眼,轻笑了一声,“小师叔在怕什么?”
记忆里的身影重合,只不过上一次,少女问的漫不经心,而今她看着自己如同神明。
“我没有玩你。”
她伸出双手,环住他的脖颈,在他耳畔一声声地重复着一句话。
我喜欢你。
腰间的铃铛叮的一声在安静的房间内响起,少年控制不住自己的心跳,明明耳根已经红透了,但还是忍不住的想听,想听她说,喜欢自己。
他不想再去思考这喜欢能保持多久,去斟酌这喜欢到底会有多久,他的脊背在少女环住自己的那刻就兀然僵住了。
屋内空气都开始变得暧昧,铃铛的声音就像是少年的心动,来得毫无征兆却又热烈。
“你的……”
相榆刚想说怎么会有铃铛的声音,就被双手上扣,她的后背压在美人榻上。
酒香味被淡淡的茶香盖过,他手指轻划过相榆脸颊时,相榆的意识才逐渐回笼。
她这才意识到,自己惹上事了,惹上大事了。
现在装死还来得及吗?
相榆觉得此时再不说话,怕一定是要误会下去了。
“子明,我喜欢你。”
子明是便是给了原身白馒头的那男的。
果然,相榆的话一落,美人榻瞬间被斩成了两半,看着对面美人的笑靥,相榆还是没选择装傻,“那个……是个误会,你相信吗?”
“误会?是你把我认成了你那个子明是误会?还是你醒了些酒不想负责是误会?”
就是小师叔你也不能把话说的那么明白。
相榆承认自己确实方才有第二种的想法,可此刻,笑死了,她敢说个不字,她小师叔的剑就可以把她劈成两节。
“嗯,就是……”
商竹药的声音幽幽传来,“方才是你先亲了我。”
“嗯是的,但是……”
商竹药环胸,不紧不慢地步步相逼道“你得对我负责。”
既然这样,相榆就只好,低头三鞠躬,“对不起!”
“对不起小师叔,是我鬼迷心窍!”
“对不起小师叔,是我色胆包天。”
“对不起小师叔,是我卑鄙无耻。t”
商竹药反问,“检讨完了?”
相榆确实没什么好说的,她不敢承受男主的怒火,此时跟个孙子似的缩在半个美人榻上。
“有的时候我觉得你的胆子真得很大。”商竹药说的是实话,“方才的事,我可以当没发生过。”
相榆的眼睛亮了起来,商竹药话锋一转,朝相榆伸出手,“很简单,你把我初吻还给我就好。”
相榆:不是啊,这初吻怎么还?
相榆此刻哭晕在茅厕,也想不出来到底怎么还给人家初吻。